可是这个大楼好像有个神奇的规定:日出之前,是要靠运气出去的。
她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忙到这么晚。就这样开着车子,在地库找着出口。
终于找到了,当她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
发现整个大楼不过一个破旧过时的酒店而已。
什么道理?
根本就没有什么规矩。是她一直在内心思想桎梏自己:必须去向往的地方,必须去。
等她真的到了,了解内在,只会失望。
记忆漩涡开始转动。
“珈儿。珈儿。”封运安轻轻呼唤她。
刚才眉眼转动,似乎是要醒来的样子。
“太医,快来看。”
封运安迫不及待的叫来太医,太医上前就诊。
“启禀王子,这位姑娘身体太过虚弱,可能陷入梦魇之中,微臣这就去给她另开一副方子过来。”
“好好好,快去。”
太医恭恭敬敬的行礼,奈何封运安语气明显的催促,立马提着衣服快速走出房去。
看着一直昏睡不醒,又似乎下一秒要醒来的江珈,封运安不敢离开半步。他看着同样守在房内的护封护运:“你们跟在她身边的时候,可听说过什么朋友圈?那是个什么东西?”
护封护运摇头:“属下不知。从未听说过。”
“罢了,珈儿身边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就不是寻常女子。”说完他握住她的手,气息那么虚弱,“一切等她醒来再说吧。”
那日封边疆出兵,果然朝中相国一党开始蠢蠢欲动,几次三番挑起事端。
不是拿金矿本国自大说事。
就是拿令国民生说事。
都是些关乎国运民生的事,不能避而不谈,相国的心思很明确,就是为难他。
还以为封运安是小孩子。
几个问题,立马提着相关人员的责任说事。
立马把皮球踢了回去。
意思明确:你的人在其位不谋其政。
相国一党吃瘪。
几日周旋,封运安开始得心应手。
毕竟自己是名正言顺的王子。
那日和往常一样,却听到有人报,国王回朝。
他兴冲冲的等待父王归来。
不仅看到一身戎装的父王,还看到护封怀里一直暖着的江珈。
他脸色唰的变了。
他印象中古灵精怪,又知书达礼端庄优雅的江府大小姐。
现在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尽管一直裹在厚实的袍子里面。
但是为何还冒着寒气。就连她做的马匹都能感受到寒凉。
“护封,你抱着她算何事?”封运安很不满。
护封惶恐:“主子,江小姐被大雪所埋,全身冰冷,我绝无半点僭越。”
都抱怀里了,还敢说没有半点僭越。
就在封运安不满护封回答,上去抱下江珈,接触裹住她袍子的手被凉到心惊。
他这才明白护封的用意。
“都怪我,离开你干嘛?害你陷入别人的陷阱里面。”封运安一边抱着江珈,眼神一半温柔,一半复杂。
脑海中已经开始酝酿杀心。
可是那人却是不怕的,见了自家王子抱着别国姑娘,就算知晓那是昭告过天下的未来王妃。
还是开口:“大王,王子,此人不祥。”
封运安的眼神都可以焚了他。
说话的人正是一直鼓捣手下党羽为难王子,自己迟迟不做声的相国。
“相国大人,可否再说一遍。”封运安语气已经充满了威胁。
再说一遍,看我敢不敢下令抓了你!
语气意思如此明了,百官都倒吸一口气。
可是相国哪里惧怕他,不过是自己一直看着长大的娃娃,论起区别,那就是比十六年前长大了不少:除此没有区别。
护运急忙抓起腰间佩剑,只要自家主子一声命令,他当即抓了相国。
相国把护运的动作看在眼里,却根本不屑:自己培养出来的暗卫而已。当真以为自己周围没有任何保护的人吗?
果然,四周窸窸窣窣响着异动。寻常人听不见,习武之人必有察觉。
“相国大人好大的胆子!王宫之内也敢安插自己的暗卫!”封运安语带怒气!
“微臣不敢!”相国稳稳的接住这一把。
封边疆这是发话了:“安儿,快点带江珈进去随太医就诊,耽误不得。”
没错,继续朝政动作,只是继续耽误江珈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