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3点多的时候,邹浩然与滕焦出现在太子寝殿当中。
李2不在,坐在太子床边的是1个有孕在身的美妇人。
美妇人神情憔悴,身上有明显的浮肿,该是孕期的正常反应。
不用妇人开口,邹浩然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百家门周浩然拜见皇后娘娘。”
滕焦跟着行礼:“百家门滕焦拜见圣人!”
邹浩然听到滕焦口呼圣人,意识到自己可能搞错了称呼,赶紧补了1句“圣人当面,小子惶恐”。
长孙皇后抬头看向2人,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担忧。
她轻声道:“皇帝与我说了,你们且尽力便好,皇帝那里我会与你等开脱,勿要失了方寸。”
瞧瞧人家长孙皇后是何等风范,再看看李2那不讲理的揍性,夫妻两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邹浩然腹诽了李2几句,请皇后挥退闲杂人等。
长孙皇后只留下了身边的1个老宦官陪着。
邹浩然也不客气,招呼老宦官道:“老伯,来帮个忙,小子我动不了。”
老宦官微微1笑,袖口甩起1搅动,邹浩然便感觉自己飘了起来。
1眨眼,他便站在了太子床前。
“哎呦!”
脚1沾地,腿上骨折处传来1阵钻心的疼痛感,让他忍不住叫出声来,身子当即坐了下去。
“砰”的1声,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倒的时候,屁股却是沾到了1张高脚凳上。
他呲着牙朝老宦官伸出1根大拇指:“老当益壮,晚辈佩服!”
“邹公子谬赞,老奴不过1土埋半截的宦官罢了。”
老宦官笑着,脸上的皱纹堆叠,沟壑遍布。
邹浩然明白老宦官展示实力是在警告他,不要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不过他并不在意,扭头问1旁的长孙皇后:“圣人,这位老伯便是宫中供奉?”
长孙皇后微微点头:“正是,你若找到金针,李供奉会出手。”
“陛下有些急了,找那么小的金针可不容易呢!”
邹浩然打了个冗余量,转头问老宦官:“老伯,找到金针您要怎么取出来?”
老宦官没有说话,伸出1只手到床边的小桌子上方半尺的地方。
只见他手掌1抖,桌上的水杯便被吸到了那只手掌之中。
邹浩然眼皮1跳。
卧槽,人不可貌相,这老头绝对是顶尖高手啊!
他再次竖起大拇指:“明白了,老伯这1手很高级,不过我不建议您这么做。”
李供奉收起老脸上的笑容:“为何?”
“据我所知要影响1个人的意识,需要刺激的部位不是脑袋就是脊柱,打入金针的人既然敢明摆着告诉我们,就做了充足准备,不会轻易让人取出,贸然动手说不定会中了那人的奸计,等我查明情况再商量对策如何?”
邹浩然不是吓唬人,而是真诚的提建议。
鬼知道金针是个什么情况,万1金针在脑子或是脊柱神经密集的位置,根本不是简单的吸出来能解决的。
大脑和神经受损的附带伤害床上这个十1岁的孩子可受不了。
老宦官看向长孙皇后:“圣人以为如何,要不要通知陛下?”
长孙皇后摆摆手:“不必,先找到银针。”
“喏!”
老宦官退到长孙皇后身边。
邹浩然让滕焦把探测仪拿过来。
他让滕焦把李承乾身上所有的配饰和衣服脱掉,又检查了床上所有可能存在的金属制品,减少探测干扰。
等1切准备好,邹浩然启动了探测器。
长孙皇后和老宦官目不转睛的盯着邹浩然和滕焦的1举1动。
“怎么没有反应?”
邹浩然让滕焦拿着探头在李承乾身上扫了个遍,没有任何发现。
“不对呀,难道所谓的金针不是金属制成?”
“还是说金针根本不存在,完全是在吓唬人?”
如此先进的探测器都找不到金针的踪迹,邹浩然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