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新建了洗煤厂、蜂窝煤厂和炉具生产工坊。
去年冬天,使用成本更低更方便的蜂窝煤炉异军突起,迅速成为关中地区的爆款单品。
炉具工坊收到了大量订单,忙不过来的时候将大部分的订单外包给了长安、蓝田、泾阳、3原等地的上百家铁匠铺。
虽然市面上很快就出现了大量的山寨蜂窝煤和煤炉,抢占了不少市场,但是集团凭借从煤炭到钢铁再到成品的全产业链优势,依然在市场上拿下了近7成的份额。
仅仅是蜂窝煤和炉具的销售额便达到了7万余贯,净利润超过8千贯,1举成为集团最赚钱的项目。
过年期间,精盐工坊和制糖工坊赶上了1波销售高峰,获利不菲。
不过集团赚钱的大头来自肥皂工坊、牙粉工坊、玻璃工坊和马车工坊。
肥皂、牙粉和玻璃镜、玻璃器是去年过年时最好的礼品,着实狠狠的赚了1波。
马车工坊能赚钱有些出乎邹浩然的预料。
马周解释道:“自从马车工坊交付皇家定制的那些马车之后,长安的勋贵官员们纷纷跟风下单,霍掌柜建议将豪华马车的售价提升十倍,在下觉得可行便照做了,哪知订购豪华马车的人反而更多了。”
“目前马车工坊已经不组装货运马车了,而是在安善坊专门建了1个工坊组装货运马车,手艺最好的木匠和皮匠专心去做豪华马车,豪华马车的订单已经排到了年底。”
“另外货运马车的订单也排到了明年,用过我们马车的商队都说很好用呢,为了按时交货,张坊正去3原和泾阳又找了7家外包商。”
“不错,这段时间集团发展的很好。”邹浩然道:“宾王最近辛苦了,这样,你的薪资上调1倍,别推辞,这是你应得的。”
“在我这里讲究按劳所得,集团能发展这么好,宾王你功不可没!”
马周倒也没有推辞,而是说道:“东主,在下觉得当下的繁花似锦不是好事,要不要把精盐工坊先停下来?”
邹浩然疑惑道:“为何要停?”
马周道:“如今各家精盐代理的精盐大量上市,我们如果还要继续生产的话,北方的代理商该有意见了,而且我们的精盐工坊采购粗盐的价格越来越高,利润降低,与其等代理商上门,不如我们主动停下。”
“为何?”这下换到马周不解了。
“因为我需要用到大量的盐,不想被人卡脖子。”邹浩然解释道:“技术上的事情你不太懂,盐不仅是1种调味品,还是重要的化工和工业生产原料,我们自己生产精盐可以不卖,但我们必须有自己生产的能力。”
马周虽然不明白盐还有什么其他的用途,但是东主发话了,他也不会反驳:“也好,在下明日便清掉精盐的销售业务。”
“修穆,过几天我会把未来1段时间的安排给你,你来提醒我1下,事情太多,容易忘记了。”
“没问题,东主,家父似乎对在下进入集团有些不满,不知东主可有办法说服他老人家?”
令狐修穆这段时间1直在安善坊跟着马周,对集团的事务很有兴趣。
不过令狐德芬觉得百家门是个麻烦,不太愿意自家儿子跟着邹浩然。
邹浩然笑道:“正常,令尊是个传统的人,估计希望你走仕途。”
“这样,你回去告诉令尊,等你成年之后若有意仕途,我不会阻拦,你知道我与太子殿下关系不错,在东宫给你谋个职位应该不难。”
令狐修穆哭丧着脸道:“在下并不想做官。”
邹浩然哑然失笑。
别人都是挤破脑袋想要当官,可人家这个官n代却对当官没兴趣,只想仗剑天涯,找谁说理去?
“做不做官的以后你再仔细考虑就好,你年纪还不大,有些事情看不明白。”
邹浩然开导了他几句便让他和马周先去休息了。
两人离开,邹浩然问滕焦:“最近太医院的情况怎么样?”
滕焦现在代替了他,成为了百家门在太医院的代表,北院的事务基本是滕焦在处理。
滕焦道:“太医院没有太多的事情,还算平稳。”
“年底时门中的药材送来了,刘希不太满意药材的质量,扣了1些货款。”
“什么原因?”邹浩然问道。
百家门1直有向朝廷提供药材的业务,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偏偏在承包太医院药物供给的时候出事,难免让人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事。
滕焦道:“没什么,药材运输途中遇到了金牛道塌方,车队在路上堵着的时候遭遇了暴雨,部分药材受潮了,影响了品质,门中已经答应尽快补全这部分药材的缺失。”
原来是这样啊!
只要不是其他人暗中使坏就好。
“对了,解剖研究和青霉菌株的事情如何了?”
邹浩然又问起了别的事情。
滕焦道:“解剖研究还算顺利,只是有御史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此事,在朝会上弹劾了太医院几次,陛下给压了下去。我觉得这事还没完,早晚要出麻烦。”
“青霉菌株还没有找到,刘希有些着急了。”
邹浩然笑道:“无妨,青霉菌株继续找就是,至于说解剖研究的事情,我去找陛下谈,你让太医院继续派人参与就行。”
“大体估计也不够了,我这次带回来了不少,足够用1段时间了。”
他问百里兴鹿:“门中是个什么情况,我不是说不进秘境了吗?”
“你没告诉门主我已经突破到了玄阶,已经用不着吸收灵气了?”
1想起门主催他回蜀中,他就很头疼。
百里兴鹿说道:“我说过了,还让堂兄写信说明情况,但老人家不信,非要你回去呢!”
“算了,我亲自写信给门主说吧。”邹浩然1脸无奈:“门中小秘境什么时候开启?”
百里兴鹿道:“3月初十左右,师兄真不回去?”
邹浩然摇头:“不回,你们收拾1下,带我的信回去就好,李供奉说我已经走上了1条完全不同的道路,吸收那些灵气根本就是浪费,还不如给你们用。”
“滕焦,你和小师弟在路上小心些,安排好北院的事务。”
邹浩然不太愿意多说门中的事情,交待两个师弟几句,便让他们回房休息去了。
春晓给他到了1杯水,取出这段时间的账本开始汇报。
“公子,从您离京到现在,集团1共盈利在5万贯上下,还有大量的订单没有完成,如果能按时交货,利润应该在8万贯上下。”
她知道邹浩然对具体的账目没兴趣,直接爆出了总账。
“陛下派人来问过分红的事情,奴按您的吩咐,在年前给了内帑1万两千贯,现在集团账目上还有十2万贯左右的流动资金。”
“您的私库这段时间没有动过,2十7万3千6百7十8贯的现金放在了安善坊的库房里,公子,那里虽然有陛下的人守着,可总归是不太安全,要不要把钱运到地下金库去?”
新宅子后宅的小院下面有1间专门挖出来的金库,是邹浩然用来存钱的地方。
这个时代既没有银行,也没有钱庄,钱多了是1种幸福的烦恼,存放很困难。
2十7万贯,他的金库都不1定能放得下。
“不用了,用那些钱去买地,招人,建工坊,买粮食牲口,反正不管买什么,钱要尽快花出去。”
邹浩然依然觉得大唐即将进入快速发展的时期,留那么多钱在手里简直是1种浪费。
不过春晓无法理解他的想法,规劝道:“公子,都花销出去怕是不妥,您还是要留1些防身的。”
“再说了,2十多万贯钱财可以把西市给买空了,您也不想长安万年两县的县尊上门吧?”
邹浩然吐槽道:“这个时代真无趣,花钱都花不出去!”
春晓苦笑。
钱财动人心,自家公子拼命的赚钱,却好像对钱财又不太看重,真是让人看不懂啊!
邹浩然懒得和她多解释什么,好不容易回到家,入住了新房,这几个月奔波了上万里,是时候该好好休息1下了。
春晓给他烧了洗脚水。
没办法,家里的设施还没有完全建好,只能将就了。
1夜无话,第2天1早,他还没睁眼便被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