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苏以珩都要卖了吗？”

被顾希如此质问，方希悠只是微微一笑，说道：“我和你说过了，在关于以珩的前途的事情上，你我立场是相同的，还是说，不同？顾希，你觉得我们两个人谁想看着以珩失去京通？”

皮球，又到了顾希脚下。

“于你而言，苏以珩只是一个仆人而已。只要他一日是京通的主人，京通就一日是你的囊中物。”顾希说着，看着方希悠，“你关心的，只有你自己！”

方希悠盯着顾希，片刻后笑了下，说道：“你是这么看待我和以珩之间的关系吗？”

“难道不是吗？你一直都把他当你的仆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从来都不为他考虑！”顾希指责道。

“你错了，我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什么仆人！”方希悠道。

“我们这么争辩有意思吗？”

“当然没必要！我只是告诉你，如果抓到证据证明敏慧被人利用了牵扯进这次的事，那么，以珩的处境就会很麻烦。虽然关于敏慧我没有明确的证据，可是，今天苏凡是和以珩谈过后才去阻止于同和娇娇的事的，之后才出了问题。不出意外的话，霍漱清应该已经知道了——”方希悠说到这里，停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顾希惊呆了，盯着方希悠。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霍漱清是不会把以珩怎么样的，毕竟以珩根本没有做过直接伤害他的事，而且，他也需要以珩。麻烦在阿泉这边——”方希悠说道。

“你是说，我哥会把苏以珩怎么样吗？”顾希打断方希悠的话，问。

方希悠看向顾希，说道：“他可能会把以珩和京通剥离——”

顾希看着方希悠，一言不发。

“一旦失去京通，你觉得以珩会怎么样？京通是他拿命保住的，是他全部的——”方希悠说道。

“如果真是那样，不是挺好吗？”顾希听方希悠这么说，突然笑了。

这下，方希悠惊呆了，完全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顾希。

“京通于苏以珩而言的意义，恐怕远不及于你的意义，是不是？”顾希笑着说道，“要说京通是苏以珩的命，还不如说，京通是你可以掌控的巨大资源，是不是？我知道你手下有很多人，或者说，有很多人都是听命于你或者受到你影响的，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有苏以珩的能量和忠诚度。与其说你在担心苏以珩，倒不如说——”

方希悠盯着顾希。

“不如说什么？”

顾希莞尔一笑，道：“不如说你在担心你自己！”

方希悠，没有回答。

“不管是我哥，还是苏以珩，于你而言，只不过是你掌握权力的工具。你不爱我哥，也不爱苏以珩，你爱的，永远都是你自己。”顾希起身，俯视着方希悠，“你不觉得可悲吗，方希悠？所有的人，在你的眼里唯一的价值就是能被你利用多少。我哥如此，苏以珩如此，敏慧也如此，甚至，连霍书记也是如此。像你这样的人——”

方希悠也站起身，她从顾希身边走开。

她不喜欢被人俯视！特别是，顾希！

顾希的视线跟着方希悠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