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广王弯腰去扶她,攥在她手臂上的手用力一抬,却感觉一股重如的泰山的力量压得他手腕一顿,倾夏看似纤细的身子竟然纹丝不动。
他轻叹一口气,这女孩今天是铁了心要来为难他。
秦广王不敢硬来,又不敢承受她的大礼,只好跪了下来:
“姑娘切莫折煞了本王,姑娘乃神尊之躯,在下实在承受不起!”
这幅场景有些诡异,地府的扛把子竟然跪在一个凡胎肉体的姑娘身前,实在有失颜面、有失体统。
倾夏的头仍然磕在地上,刚刚那用力的一磕直磕得她眼冒金星,这会虽然有些晕眩,却也倔强地以头砥地,咬着牙不吭声。
秦广王沉思了良久,一直放在她手臂上的手轻柔的示意了一下:“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倾夏大喜,有戏!
看着她头上那块碍眼的淤青,秦广王好看的眼睛竟然掠过一丝心疼,那抹异色突如其来又突如其去,倾夏晕头转向看不真切,一旁的瑶姬却看得一清二楚,这不是初次面对一个陌生人应该有的神情。
瑶姬心下狐疑,却没想到更惊骇的还在后头,秦广王苍白修长的手轻轻拂过倾夏的额际,那块淤青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瑶姬顿时颦眉,这动作更像是恋人之间心疼又亲密的动作,这?这什么情况?
秦广王突然回过神来,轻咳了一声,回到座位上,端起一盏茶,神色不明的眠了一口。
“涤魂丹镇压着幽冥血海化生出来的天地戾气,此丹一旦离开地府,里面的戾气便会化为幻相四处作恶,并不是本王不肯借,而是实在借不了……。”
天地戾气的化相?倾夏的心顿时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