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夏愣了愣,和太师正面交锋是迟早的事,但此时并不是见面的好时机。
她清咳了一声,道:
“去转告太师大人,本官身体抱恙实在不便见客,待本官有所好转必定亲自上门请罪,还望太师大人见谅。”
忠伯心领神会的领命而去,敢当面拒绝太师大人的示好,这位神官大人还真是够刚的。
他年纪摆在那里,服侍过的贵人也不胜枚举,但年纪轻轻却心思玲珑的主人却不多见,这位神官大人心思缜密,亦有些不畏权贵的风骨,他心里登时对这位新主子多了几分敬畏。
倾夏驭着紫鸾一飞冲天,向着东南方向疾驰而去。
球球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日暮西山,而自己的主人正倚在窗前的书桌上,手指间夹着一页薄薄的书页,看起来似乎在看书,实则正托着腮在沉思着什么,手上的书页半晌未动。
金色的夕阳正透过格子窗的薄纸投下一片淡淡的金色,这种浅淡而温暖的色调笼罩着沉思的少女,远远看去,像一副油画般孤冷而静谧这种冷,冷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人似的,他的鼻子禁不住有些发酸,他从来没有想过,一向无忧无愁的主人何时变得如此艰难求存、满怀心事,归根结底,是压在她身上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不晓得她在想什么,他还是太笨了,他还是帮不上她的忙。
她的心情肯定很不好,此时撞在枪口上,容易引火烧身,他很明智的选择沉默。
书桌前面的少女却轻轻开了口:
“醒了,等你吃饭呢,饿得我都要背过气去了……。”
幽怨的语气让人不禁怀疑刚刚那位多愁善感的少女是不是幻觉。
球球噎了一下,刚才那副愁得天都要塌下来的模样,原来是饿了?!
少女合上了手上的书,头也不回的朝它一伸手,还没回过神来,他已经飞到了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