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取下她头上的花:
“我给你的海棠呢?”
倾夏心一紧,以这个醋坛子的醋性,万万不能说这是另一个男人给她插上去的。
千万不能在他临走前,又闹出什么妖蛾子。
她一脸镇定:
“早上打架的时候掉了,我就随便弄了一朵。”
她一把夺过花,揉碎了,扔到庭院里:
“其实我也不太喜欢簪这些花。”
沈言打量了她半晌,问道:
“打架吃亏了吗?”
倾夏笑得狡黠:
“没有,一向只有别人吃亏的份,这点你大可放心。”
沈言中肯道:
“嗯,看出来了,没把人给折腾死,是你手下留情了。”
倾夏皱着眉头,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劲?
沈言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递给她:
“这是昆仑神龙木制成的扶桑纸,只需在上面写字,你我都可以看到,收好了,每天早中晚给我汇报一次情况,少一次,我饶不了你!”
倾夏别扭的揣进怀里,早中晚一次?打起架来谁还记得给他汇报啊!这是夫君吗,分明是一个老父亲好不好!
沈言盯着她:“我好像听见有人在骂我?”
倾夏心里一惊,这人怎么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一样。
这事打死也不能承认啊!
她讪笑:“没有,不敢!”
沈言面无表情:
“哦,不敢,而不是没有,那就说明你骂我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倾夏气得跳脚。
沈言又补了一句:
“都十九岁了,按理来说青春期已经过了,怎么还这么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