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宁手下流出的曲调如翠珠落盘,清脆急速,上古法器结出一层厚厚的屏障,逼得人半步都不能靠近。
倾夏和景恒被拦在了二层楼高的树顶上。
残月如勾,月落乌啼,琴声袅袅。
倾夏惊讶于其宁吊儿郎当,弹出来的乐曲却十分的圆润,与他的外型半点不搭调。
“我生下来便被母亲封印在灵山,用了几千年时间才挣脱了封印,到这凡间来瞧瞧,500年,也瞧得差不多了。”
“如果见到我母亲,帮我问问她,她是如何做到几千年来对我不闻不问,把我扔在灵山自生自灭的?”
“她不爱我,讨厌我,那为何要把我生下来?”
倾夏听得心酸:“其宁……”
“其实老大和我一样,没人疼没人爱,自从遇见了你,才算苦尽甘来。”
琴音越来越快,他脸色逾加苍白,身子哆嗦着,绕梁升起一片朦胧的白光,有什么东西挣脱欲出。
“锵”的一声绝响,丝弦挣断,其宁身子一软,就要向后倒去。
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绕梁飞出,一把搂住了他的身子。
仙障消退,倾夏和景恒飞身过去,其宁身子颤抖着,已经失去了意识。
搂着他的女子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半明半灭中悲喜交加。
她凝神点上了他额间,似有什么东西源源不断的输入他的体内。
另一边。
沈言按着胸口,单膝跪在地上,伤口处源源不断的涌着鲜血,他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不断的流失,这样下去用不了半个小时,他就会死血过多死在这个阵法里。
可他什么方法都试过了,竟然半点法力也使不出来,就连龙吟刀也召唤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