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雯气愤不过，上前打了那女学生一巴掌，然后和王斌提出离婚。王斌这阵子正忙着评职称，眼看就要评上副高职了。他担心这事闹到单位，会影响他的职称评定，今年指标就两个，僧多粥少，竞争者巴不得他出点事，好拿到单位去造影响。

“你给人家戴了绿帽子，不想着去好好安慰人家，光惦记着自己的职称，难怪人家说你们白天道貌岸然，晚上是不如？我看啊，孙雯要跟你离婚算是离对了！”唐小州没好气的说道。

“等等！”张涛忙拦住他，说道：“我是让你来劝合的，你倒好，上来就劝人家离婚，有你这样的吗？”

唐小州回头瞪着张涛道：“那你说怎么办？”

“想办法和好啊！”张涛道：“先想个办法把这一关度过去，等他评完职称再说。总之，这婚是不能离！”

“为什么？”唐小州道：“我不也离婚了吗？这不过着挺好的？”

“家里红旗不能倒！老王，你就听我的，不管你在外面干什么，可千万别傻了吧唧地搞离婚，离了又怎么样？你以为就比原来的好？都一样！”

唐小州听着这话刺耳，问道：“张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现实了，这么厚颜无耻了？”

张涛点燃一支烟，悠然道：“兄弟我这才叫懂生活，是血的教训总结出来的。”

唐小州想起张涛在大学里谈过一个女朋友。那是张涛在学校里也算是一位风流倜傥的人物，看中他的女生不少，可张涛偏偏就喜欢上了一位相貌平平的女生，并且警告唐小州：“漂亮女生你是养不住的，她迟早会跳下你那辆破，钻进别人的宝马汽车。我这叫经济适用型，聪明能干，又不用花大把的钱去打扮。”

唐小州开始以为张涛只是实用主义作祟，不料他竟是真心实意地对待那位女生，买饭，打开水，占坐位，一样都没让那女生操过心。并且有次周末因为出去玩，周一没赶上课，被学校里发现了，张涛为了保全那位女生，一个人顶了处分。因为这个处分，毕业时没有一家国营单位愿意接收他，他只好背着行囊去了深圳。

临行前，他问那位女生是否愿意跟他一起走，女生很干脆地拒绝了他，并且很快与签了同一家单位的另一个男生好上了。

唐小州记得张涛临走前的那个晚上，也是他们三个人在一起喝酒，张涛一边强作欢笑，一边眼泪止不住地流。

第二天，张涛独自去了深圳，这一去就是好几年，中间没有跟任何人。

唐小州明白那件事对张涛的打击，但他不想让张涛因为个人的挫折去误导王斌，便道：“还是问问老王吧，跟那位女学生到底什么关系。”

“是什么情况也不能离。”张涛把烟掐了，开了一罐啤酒。

唐小州也忍不住点了支烟，开了罐啤酒，说道：“事情也不能说得太绝对，这中间的过程咱又不了解，没准是老王缠着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