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牙立刻意识到自己是被关在了一个帐篷之中了,至于自己是怎么被关进来的他根本没有一点印象。
白牙知道此时根本不是回忆的时候,现在的现实就是自己已经成了黄金部落的阶下囚。他将那两个被他扭断了脖子的守卫给炼化了,以免尸体散发出来的气味将其他人给招来。
好在那几个士兵根本不是白牙的对手,甚至那几个侍卫都没有看清楚白牙出手,就已经魂飞魄散了。
随着白牙运功地上的那两具尸体竟然化成了一抔尘土,就像是那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白牙将其中一个侍卫的衣服换上,还算是合身。这么多年跟黄金部落作战已经使得白牙能够熟悉的知道这身衣服的主人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黄金部落最为卑微的一个士兵。在以前高贵的白牙怎么会船上这样的一身臭气的衣服,但是现在不同了,一向是所向披靡的他竟然成了别人的阶下之囚!
“兄弟,不要怪我,你混得实在是太差了,或者跟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白牙笑了笑,趁黑走出了帐篷……
盛夏的深林中,空气潮湿温热。鲜亮的叶子上在滴着水珠。一队身着亮黑色盔甲的军队缓慢的前行着,他们驱赶着一架牢车。
牢车是用上等的红檀木制成的,非常牢固。不仅如此,每根木条上都牢牢地钉着发光的银色光芒的锁链。这些形状奇异的黑色玄锁,没有代族长的牢符无法打开。此时这个牢符在已经被金可涵交到了姜尘的手中,因为在她的心中姜尘是唯一一个可以拯救黄金部落的一个人!
这队人从城门进来,一直在喧闹的大街上走着,他们奉了代族长的命令让城里的百姓都看清牢车上那个人的样子。百姓围在大路的两旁,不时有大胆的百姓朝着牢车上扔着东西。
牢车上的那个人一身白衣,周围满是肮脏的鸡蛋和烂菜叶,不知名的昆虫嗡嗡的在耳边响着。
此时白牙并没有趁着自己逃出帐篷中的监禁就直接离开黄金部落,他要做的是将黄金部落的事情打探清楚,也可以为雪狼部落夺取这座城池做好准备。他并不清楚为什么黄金部落为什么会跟雪狼部落这般的势同水火,但是身为一个战士这些似乎根本就不重要。
在白牙的记忆中自己应该是带着一支雪狼部落的军队来跟黄金部落决战,既然自己都已经成了阶下囚的话,那自己的军队一定也已经阵亡了十之八九了。他心中好恨,恨自己的不争气,也在恨黄金部落的所有人,他知道既然雪狼部落已经叛变了就没有了挽回的可能,不管是斗争到底还是就此罢手,雪狼部落的下场根本没有差别,与其逆来顺受,倒不如斗争到底说不定还有些希望!
老人满脸疲倦,头发蓬乱,依靠着囚车,好像是睡着了,又好像已经对这一切失去了抵抗的心。他的脸上满是深深地褶皱,这无不向着城中的百姓昭示着自己走过的岁月。
城里人都知道这个老者是活不成了,能坐的上这样的囚车的人都是一些大奸大恶之人,虽然百姓不知道这个人倒地是做了什么坏事,但是代族长的决断是从最出现过差错的,他们只是兴奋地等待属于哪个长者的死亡来临。
天空上满是乌云,就像是那些押解囚车的士兵身上的盔甲一样的颜色。空气潮湿的能够拧出水来。
有场大雨就要来了……
姜尘躲在人群中看着街上的热闹,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认识这车上的老者,就在前一天他还跟自己说着话。他苏日安被黄金家族视作是就是英雄,但是一向低调的姜尘早就趁着府上的人不注意,换了一身贫民的衣服躲在城中逍遥,府上的规矩实在是太多了,对于一向向往自由的他来说根本就是在坐牢。
那个老人是个外乡人,至少周围的那些百姓都在这么议论着。那天老人穿着一袭白色的风衣,当时他身上的衣服还不像是现在这样的脏。姜尘在小巷子的尾端遇到的这个老人,那时的老人显得那样的安详而且强壮,就好似他的白色衣服下面掩盖的并不是一具已经佝偻了的躯体。姜尘不止一次的想象着老人满身肌肉的样子,一想到这一幕,他就不自觉得想笑。
而现在那个老人却被关在了囚车之上,虽然姜尘年纪还小,但是他知道老人是已经活不成了。他透过人群的缝隙不断地张望着,他发现老人的右边袖子下面空荡荡的——他好像根本就没有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