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大师开始并不想跟他们多说,他扳着一张脸,想要轰走二人。
“哼,我就说,这人不敢跟我们对峙,他心里有鬼。”大和尚气呼呼的说道,他心里越发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看着玄衣大师那张脸,他心里暗骂道:伪君子。
赵昊依然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看看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的玄衣大师,又看看一脸不耐烦的大和尚,他心知二人多年积怨,并非很好化解,然而他一心坚持玄衣大师不是那样的人,但他也不认为大和尚说了谎,那这中间恐怕是有天大的误会。
赵昊想了想,说道:“大师,我知道前尘往事,你不愿意多谈情有可原。但你是大和尚的师兄,你们两个追忆一下往日的时光,又未尝不可呢?”
话音刚落,大和尚就嚷嚷起来:“谁要跟他追忆时光?肯定就是他害死了住持,抢了住持的位置,亏住持当年待他不薄,哪料他如此狼子野心?赵昊,我不愿意跟这个人待在一起,你不走,我走了!”
玄衣大师听到这话,重重地叹了口气:对这个师弟,他心里多有亏欠,对他的恶语相向,也从未放在眼里,记在心上,可是正如赵昊所说,他只有这么一个师弟,难道他就不想跟他和解吗?
想到住持临死前的嘱托,又想到这些年大和尚一直对他不冷不热,他还是开了口,慢慢的诉说着那段早已被时光掩埋的岁月。
原来当初的主持发现了自己身中剧毒,多方探寻,并没有找到解毒的方法,他心知自己命不久矣,但是哪怕自己死了,也要保持凌云寺的安定,担心自己中毒这事一旦传扬出去,凌云寺恐怕就乱了,因此他并未对外声张,凌云寺上下,对他中毒之事一概不知。
玄衣大师就是在这个情况下赶到凌云寺的,他请求拜见住持,一进到住持的房里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住持的脸色不正常的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他心里大骇,正要喊人,住持抬手制止了他,因为动作过大,竟吐出一口血来:“不……不要喊人,我怕是不行了,能在死前看到你,我很开心,但是,我恐怕撑不到你师弟来了。”
看来这次又咳出了一口血,玄衣大师心急如焚:“您怎么了?您别说这样的丧气话,我们去医院吧!”
住持摇了摇头:“我是中毒了,我去医院看过,他们没有办法解我的毒,但是现在要紧的不是我中毒的事,我这一走,放心不下的就是凌云寺,所以,请你务必代替我看好它,成为新一任主持。”
玄衣大师慢慢流下眼泪:“好,我都听您的,您放心。”
听到玄衣大师肯定的话语,住持安详的闭了眼,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
大和尚赶到,看到住持闭了眼,一时心如刀绞,周围没有其他人,又不知道住持身中剧毒,一心以为是玄衣大师杀死了住持,没有给玄衣大师任何解释的机会,决定跟玄衣大师一刀两断,随后他伤心的走出了凌云寺。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因为害怕如果自己离开,刚刚失去主持的凌云寺会更加混乱,玄衣大师没有去追大和尚,而是留下来处理凌云寺的事情。
他表达了住持临终前的话,寺里大多数的弟子都同意他担任新住持,可是有一些自认资历深的老和尚,倚老卖老,并不同意,这些人本以为住持死了,那按照资历他们必然就是新的主持了,还在心里窃喜一番,如今杀出个程咬金来,他们又怎么会甘心。
这些持反对意见的确实都是寺里资深的老和尚,玄衣大师也不好跟他们撕破脸,只能一直扯皮,直到他力排众议成为住持,这才想起来要去找大和尚,可是再也没找到。
大和尚哼了一声:“你这意思是你不仅没有害死住持,还完成了他的遗愿?这话说的真好听啊,我不信,除非你拿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