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也会般若刀法?”聂一涛斜躺在地,凝视许阳,满面惊疑的开口道。
“我之姓名,你不配知道。”许阳漠然道。
“呼呼呼……”
练龙星大喘着粗气,猫着腰走来,伸手扶着许阳的肩头,道:“你终于舍得来了,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被这龟儿子给玩死了!”
“你伤势如何?”
见练龙星浑身浴血,布满刀口,许阳担忧问道。
练龙星一屁墩坐在地上,摆了摆手道:“没事,这点小伤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
“没事就好。”许阳微微一笑,转身看向聂一涛,顿时杀气凛然,大步走到近前。
“你想怎样?”聂一涛感受到许阳身上散发的杀意,不由面色惊恐,紧忙挪动屁股往后撤。
“你一心要废掉我兄弟,你说我应该把你怎样?”许阳凝然说道,猛地前踏一步,持黑麟剑剑刺向聂一涛胸口。
“你敢杀我?”聂一涛瞪大双眼,满面骇然,急忙拼命闪避,勉为其难的横移半尺。
噗嗤!
下一刻,黑麟剑刺入他右胸,直接贯穿,剑尖扎进地面。如若偏差半寸,必会刺穿他的心脏,取他性命。
“躲开了?”许阳眯眼,眸中杀意狂涌,一挥裂魂剑,对准聂一涛左胸刺去。
被黑麟剑牢牢钉在地上,又身受重伤,根本无法躲避,聂一涛眼看着裂魂剑刺来,不禁吓得肝胆欲裂,“你若杀我,日后我师傅必会杀你陪葬!”
“聒噪。”
许阳低喝,毫不犹豫一剑刺去。
“住手!”
忽然,欧云翔大喊着扑来,硬生生把许阳撞开,顺势把刺穿聂一涛右胸的黑麟剑拔出。
噗嗤!
黑麟剑猛地拔出,带起一股血箭,疼得聂一涛两眼翻白,头脑发胀,意识模糊,险些昏厥过去。
欧云翔喘着粗气,开口道:“许阳!你适可而止吧。聂一涛是般若宫亲传弟子,还是觉醒战魂的天才,你要是真杀了他,他师傅肯定不会放过你,甚至还会因此引发门派大战。你又不是傻子,难道也不知轻重吗?”
许阳耐着性子道:“这是我的事,轮不到你过问。”
欧云翔骇于许阳的威势,后退半步,却又硬着头皮道:“我知道我劝不住你。可是你要清楚,杀一人死百人,甚至会死上千人!到时候丹宗和般若宫杀得血流成河,你觉得仅仅为了杀聂一涛泄愤,就引发两派血战,值得么?”
许阳深沉一口气,看向聂一涛,眼中杀意愈发强烈。依照许阳的行事作风,但凡动了杀心,便无人能在他剑下存活。
“许阳,算了吧。”
练龙星走来,“他虽然说要废掉我的战魂,但是说到底还是没有得逞。你已经把他打成重伤,讨回不少便宜。为了大局着想,你姑且饶他一次,如果以后他再敢挑事,再杀不迟。”
深深地看了练龙星一眼,许阳一言不发,转身走开。
见状,练龙星、欧云翔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反观聂一涛,如泄气皮球般,浑身瘫软,躺倒在地上。
转脸凝望许阳远去的身影,聂一涛心头涌起一抹强烈的不甘,咬牙切齿的低喃道:“许阳,今日之耻,来日必报!”
许阳出手太过突然,占着偷袭之利,将聂一涛彻底压制,打成重伤。
若正面交锋,以聂一涛归元境七重修为,另有战魂加持,爆发最强实力,鹿死谁手还得两说。
历经一番大战,练龙星、百里秀珠、欧云翔各有损伤,最后不得不转移营地,搬到山腹中,免得招来青剑门之人,不然又得爆发一场大战。
一面峭壁凸起的巨石下,许阳、练龙星相对而坐,面前伫立着一尊五尺高,雕刻七凤金像的圆形丹炉。
这丹炉,正是——朱雀鼎。
朱雀鼎取自武神殿,许阳修习炼丹术所用,属于高级丹炉,价值昂贵,市面上极为少见。
练龙星双眼放光,仔细观察朱雀鼎,惊讶道:“想不到你去一趟武神殿,居然弄到这么一个好东西,不比我师傅的丹炉差多少!”
“侥幸而已。”许阳微笑,随手拿起一株草药,饶有兴致的道:“你先歇着,我来帮你配制疗伤药。”
“可别!”
练龙星连连摆手,“你第一次炼药,不失败个几十次不可能成功。等到你把疗伤药调配出来,估计我这点伤势都恶化了。依我看,还是你歇着,我来炼药吧!”
许阳深以为然,点了点头,道:“也行,我刚好可以观摩一番,跟你学习几手炼药技巧。”
“你明白就好。先把朱雀鼎收起来,我要开始炼药了。”练龙星道。
嗖!
朱雀鼎忽地消失,被小冷冷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