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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2 / 2)

夏十一不说话。

陈盈风逗着小朋友:“笑一笑嘛,和我这么漂亮的女人跳舞,整个舞池的人都在注意你呢,板着脸可遭人怀疑了。”

夏十一闻言,脸上挂上了丝笑,开口却是冰凉的质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来这里,是为了一个特殊的任务。

城外炮火连天,城里歌舞升平,而这场舞会的举办者,就是城外日军的指挥官酒井。

这就是□□裸的嘲讽,是攻心战。

夏十一此次的任务,是在舞会引起爆破,不求杀敌,但求引起恐慌,打乱指挥,以寻胜利。

而这,也是十死无生的任务。组织上因为叶知秋的死对她产生了怀疑,所以给她安排了一个炮灰任务。

她就没想过自己能活着回去。

只是在这里,居然看见了陈盈风。

她摸不准这个女人,她炸过日军军火库,也杀了自己的恩师叶知秋。组织里没有她的任何来历,更不知道她的立场。

陈盈风说:她为钱服务。夏十一的记忆飘回那一晚,她质问陈盈风叶知秋的死,将她的唇咬的支离破碎。

她本不想插手陈盈风的事,任务要紧。

但看见陈盈风被那些苍蝇骚扰,她竟然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你又来这里干什么?”陈盈风的反问将夏十一的思绪拉回了舞池,她看着唇边带笑裙裾飞扬的女人,沉默了。

陈盈风颇有自说自话的天赋:“小朋友是想搞个大事情?”一边说着,她身体更加挨近夏十一,面上的笑带了几丝魅惑,几乎跳起了贴面舞。

夏十一稍微拉开点距离,又被缠上:“傻家伙,都看着我们呢。”女人的声音里仿佛有勾子,喑哑着的声线更加诱人。

她见夏十一不再躲避,于是凑到她耳边:“这次,又是合作愉快了。我是来杀酒井的。”

夏十一握着陈盈风的腰猛得收紧,陈盈风吃痛,嗔了她一眼。

“我们可没给你钱,为什么要杀酒井?”夏十一脸上带着脉脉含情,低声问女人。

“还不准人家有个私人恩怨的吗?”陈盈风笑笑,“不过我提醒你啊,等会看我手势,看到了就离开,你这一身军装他们不会拦你。你的那些布置实在是太儿戏,放在餐车里的□□的把戏我几年前就不用了。我琢磨着是哪个蹩脚同行,结果是你这个蠢孩子。”

夏十一眼神一凝,“那你呢?”

“嗨,拔枪对射呗。”陈盈风扭头,踢腿,风情万种。

夏十一把陈盈风的腰扣得更紧,“不行。”这不是更儿戏吗?真那样做,几乎是必死无疑。

陈盈风的声音带了几丝无奈,“我能全身而退的,你先走,不然我还得照顾你这个拖油瓶。”

夏十一不说话,只是固执地将陈盈风抱得更紧。

“蠢东西。”陈盈风低声骂道,“我就算死了,你也应该开心才是,你老师的仇不就报了吗?”

身前的女人依然不说话。

一曲毕,有不少蠢蠢欲动的日本军官想要邀请陈盈风,她也想借机脱离夏十一。

哪里想到夏十一手一用力,她又回到了她怀中,又一首曲子响起,陈盈风只得无奈地继续跳下去。

“我以为我的拒绝已经够明显了。”她是有几分恼怒的。

只是看着夏十一执拗复杂痛苦的眼神,她的心慢慢软了下来。

还是个小孩子啊。

或许……等战争结束?

战争能结束吗?

两人双双陷入沉默。

爵士乐缓缓流淌,温暖醇厚的男声响起。

“我总是追问你,一遍又一遍”

“何时,何地,又该如何”

“你却总是告诉我”

“或许,或许,或许”

两人间的气氛逐渐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陈盈风看着夏十一的眼睛——那里面是满载着的哀伤。

她为之震惊,又恐慌。

她配不上这么昂贵的情绪的。

在乱世,有一个人为你而哀伤,是最奢侈的东西了。

我不需要这些,好好的业务合作不行吗?

“你在浪费时间”

“思考着,什么才是你最需要的”

“可是,你的抉择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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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浅是有一些过目不忘的小本事的,更何况这些词不算难。

她的眼神有一些恍惚。

监视器后的李自牧皱起眉头。

林青浅不太对劲的样子。

但是实在是太契合表演的情绪了。

他没舍得喊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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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就这样飞逝”

“我的绝望与日俱增”

“而你,却还是这样回答”

“或许,或许,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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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李自牧喊了一声,看了眼监视器,又看了眼状态不太对的林青浅,犹豫了会,抄起大喇叭,“林青浅换鞋,大家保持状态,再来一遍。”

他坐在小马扎上,看着两人几乎是完全复制了之前那一遍出色的表演,甚至林青浅的情绪更加到位了。

他却微微摇着头,抿紧唇。

第二遍结束,他宣布这一镜过了,然后阴沉着脸走近林青浅。

“过来下。”他对林青浅招手,制止了跟过来的宋清越,“清越不用过来。”

两人并肩走进休息室,大门关上,阻碍了其他人好奇窥伺的视线。

“怎么回事?”李自牧忧心忡忡,“你的状态非常差,我感觉你就像一根绷着的弦,我再扒拉一下就断了。”

林青浅愣了愣,挠挠头,“没有啊,我没觉着什么不对劲的,哪里演的不好吗?”

李自牧阴沉着脸,骂道:“你放什么狗屁,你又入戏了知不知道!演得好有屁用,别又给我整出四年前的那种事故。”

林青浅斩钉截铁:“不可能,我没有带入陈盈风。”

李自牧指着鼻子骂她,“我导了这么多年戏,我还不知道你有没有入戏?”

“陈盈风在舞会上纠结的心态,和你现在患得患失的样子像不像?”

“我实话告诉你,你刚才的表演,不是陈盈风对夏十一,就是林青浅对宋清越。”

“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纠结什么,明明昨天还那么又担当的说要亲自和林之音说的,那你在犹豫什么?两个人在一起不好么?”

“您不明白。”林青浅打断了他的话。

林之音,不是最大的阻碍。问题出在其他地方。

李自牧的眼神缓和了,“行,只要你自己知道问题出在哪就行,要去解决它,不要压在心底。堵不如疏的道理你比我懂。那些工作上的事情对你来说不算什么,这才是源头。”

林青浅摇摇头,“等戏拍完再说。”

李自牧恨铁不成钢,“你啊你,这迟早会害了你的。”

林青浅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远处的天空。

不能现在问,戏还没拍完呢。

李自牧看着双眼无神的林青浅,终究是叹了口气:“入戏的人往往是察觉不到自己入戏的,你和陈盈风的心态引起了共鸣,陈盈风是对夏十一的感情困惑,逃避,但她不爱夏十一;你因为其他原因对清越的感情困惑逃避,但你是确确实实喜欢清越的啊。然后呢?陈盈风对夏十一根本没有箭头,连带着你不断克制自己内心的感情。”

“你要尝试去释放自己,别总这么压抑着,你们林家人都有这个坏毛病。去问问自己的内心,看看林青浅到底想要什么。”

“我给你放一天假,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表情多了一丝纠结:“如果想不通的话,练练床戏刺激一下自己也不是不行。”他瞪了林青浅一眼,“但是你最好适可而止啊,还没在一起呢,别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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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林青浅抱着怀里已经睡熟的小孩,睁着眼。

过了一会,她起身走到书房,拿出小瓶子,看了会。

还是放回了原处。

今天李自牧的话直接捅破了被她潜意识一直藏着的东西。

恐怕自己是真的入戏了。

不过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大概是继承了原主演技技能的后遗症。原主就是个自我带入型的演员,自己演戏的时候基本都跟着这具身体留下的原始本能走,所以对有没有入戏,反而不清楚。

李自牧毕竟是知名大导,他说的应该没错,自己可能确实入戏了。

但他有些事情不清楚,自己对宋清越的感情其实已经认清的差不多了,阻碍着她的是其他东西。

但这种状态确实是要改变的。

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呢?她思考着。

前世的日子,在感情这一块,她一直踽踽独行。她觉得自己并不需要所谓爱情的陪伴,也从来没有爱上过什么人。

朋友评价她:理智的巨人,感情的白痴。

以至于面对小孩热烈而真挚的追求时,她一开始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再加上两人之间的阻力,让她患得患失、踌躇不前。

多年的摸爬滚打,使她成为了一个实用主义者,凡事都喜欢权衡利弊比较得失。

她回到了床上,搂住小孩,眯上了眼睛。

这些心里藏着的事被李自牧揭穿后,反而轻松了很多。嗅着小孩身上已经被花露水腌入味的气息,她竟然有莫名的安心。

怎么看林之音都很恐怖,要把自己打断腿的林之音更恐怖,最坏的估计,甚至可能丢掉林氏继承人的身份。

但是……

她想到那几句歌词。“时光就这样飞逝”

“我的绝望与日俱增”

“而你,却还是这样回答”

“或许,或许,或许”

绝望的小孩的样子……?

心中突然燃烧起一种她自己都陌生的情绪。

去女也女马的利弊比较。

意识快要跌入混沌黑暗的林青浅将小孩搂的更紧,仿佛这样就可以消解心中对未知的恐惧和不安。

只要你遵循你的承诺,其余的交给我,我一定会给你肯定的答复。

只要你遵循你的承诺。

只要你遵循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