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浅和她咬着耳朵,“罗竺,在后头呢。”
罗竺的消息又来了:【你俩的小动作能不能收一收,又上热搜了】
一张微博截图发过来。
#林青浅和宋清越的小动作#热
她看着手机里发过来的消息,根本就没理睬她那张截图。
【启思姐呢?】
她扬眉,飞快打字:【清越?她在我旁边】
常启思很不开心地看着银幕上出现的龙标,扒拉了一下罗竺的手,“开始了,还玩手机。”
罗竺放下手机,就势握住了她的手,手指从指缝里插/入,十指紧扣。
常启思身子微微绷紧,但也没有挣脱。
两人很快陷入了剧情中,罗竺微微挑眉,用她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嘟囔着,“林青浅演得挺好嘛,啧啧啧,这妩媚的模样,我都心动了。”
手指突然被扣紧,指根传来酸疼,她吃痛,扭头,看见常启思抿着唇生气的样子。
她急忙讨好地笑着,“我就说说而已,我哪里会喜欢那个混蛋。”
常启思从剧情里稍微抽出了点精神,有点恍惚。
她都不知道自己和罗竺现在算什么。
罗竺这几个月一直死赖着自己,探班都探了那么久了。一开始剧组里也有不少人讲闲话,阴阳怪气地说些什么。
不过几天后,那些人再看到她,要么是讨好的笑,要么直接绕道走。
不用脑子都能想到,一定是罗竺干了什么。
但是,她有婚约了啊。
常启思有些自己都讲不明白的委屈:明明早就接受了自己只是罗竺的金丝雀——甚至不是唯一那只,但是罗竺一旦放下脸面回来追她,她又升起了这个人只属于自己的错觉。
是的,以前看不明白的罗竺这几个月完全颠覆了自己对她的所有想象:从话少的冰山变成了沙雕,从高冷变得黏人。
但她更离不开这个人了。
“想什么呢,精彩的来了。”罗竺在她耳边低声说,口中呼出的暖流拂在她耳垂上,她忍着战栗,认真看向银幕。
只是再也没法完全投入进去了。
在前面的林青浅和宋清越则有些无聊。
这一段她们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又是自己的脸,多多少少有点出戏,此时靠在一起咬耳朵。
“林青浅,你怎么这么好看啊,”宋清越感叹着,“我觉得压力好大。”
风情万种就是为这个人量身定做的,从此小说里纸片人都有了脸。
估计电影一旦正式上映,林青浅会多好多嗷嗷叫的粉丝。
这么一样,宋清越顿时压力很大。
林青浅低笑,“干嘛呢,把我夸上天了都。”
“啧,这个特效真值。”金主爸爸如此感慨。
“这个摔得也太疼了吧,记忆涌上来了,胸口疼。”小宋仿佛回到了魔鬼训练的时期,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乖,回去给你揉揉。”
“林青浅!”宋清越脸微红。
这人天天耍流氓。
坐在两人身后的观众的注意力也没集中在电影上,而是默默掏出了手机,遵守保密协议避过银幕,把两人窃窃私语的模样拍了下来,发了微博。
“电影讲了什么不重要了,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她们在说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配图是宋清越笑得有点模糊的样子。
林青浅很快被一边关注微博动向的李自牧拍了拍,“你们又上热搜了。”
“知道,不管它。”林青浅随意挥挥手。
“新的,”李自牧低声说,“你看看。”
宋清越闻言也拿出手机,看了看照片角度,回头眯着眼睛找了找是哪个“热心群众”。
她们就算不在意热搜,但能少上还是少上。
热心群众默默缩了缩脑袋。
“你回应吧,”林青浅低声说,嘴角带笑,“顺便看看你的水平有没有提升。”
“都在你身边这么久了,哪能没点长进。”宋清越抱怨着,转发了那一条微博,打字回复。
“没干什么,也就是吐槽李导的剪辑,感叹自己长的真好看,疯狂吹对方彩虹屁,林青浅作为金主表示钱没白花很开心很欣慰。顺便一提,下次咱能不用原相机吗?(微笑微笑微笑)”
等着《孑狼》首映礼一线消息的吃瓜群众纷纷被宋清越乐到了。
“为什么这个爱豆这么沙雕。”
“疯狂吹对方彩虹屁哈哈哈,我有画面感了。”
“人家不是爱豆了,从演技来说当个演员么得问题,我们清越就是坠牛逼的!”
“你用原相机也超美!是灯光和摄影师的锅!”
于是她与林青浅之间的绯闻气息又被沙雕冲淡了——这也是她们希望看到的,不否认,但也不炒作。
电影很快进入了后半段,那一段惊艳的床戏让所有人赞叹。
国内,当然尺度不能大,但李自牧拍得极美。
狼与狼的撕咬,碰撞,野性的爆发,两人眼睛里感情和欲念的沉沦。
这是艺术品。
剧情节奏越发快了,林青浅和宋清越也坐直了身子。
上次她俩只看到床戏,林青浅就去喝水了,后来电影的高/潮部分是怎样布置剪辑的,她俩也不知道。
陈盈风的独白,不知道让多少人湿了眼眶又陷入沉思。那只注定欠下的舞,永远无法完成的承诺,陈盈风带笑说“我编的”和陷入火海中的跑调歌谣,更是让大厅出现了忍不住的哽咽。
宋清越的眼眶也有些热,握住了林青浅的手,低声问,“你不会像陈盈风一样吧。”
“什么意思?”林青浅看着自己的脸,有些恍惚。
“你的承诺。”
林青浅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银幕上,迅速将小孩的手置于唇边,在她手背落下一吻,“我很少做出承诺,一诺无悔。”
电影放映完,很多人红着眼睛出的门。
“《孑狼》,绝对值得一看!不管是演技还是动作戏还是剧情甚至是配乐都可以给满分!”
“不能剧透,我只能说多带纸巾,我哭得妆都花了。”
“小林总的影后不掺一点水分!希望《孑狼》能走出国门拿下国外的奖项!”
宋清越靠在林青浅身上,和李自牧对坐着,身边是搂着常启思的罗竺。
看着网上潮水般的好评,林青浅打了个响指,微笑对罗竺说,“接下来的交给你了。”
罗竺翻了个白眼:“你干啥去?”
林青浅施施然搂着宋清越的腰,“赶飞机,回家,陪妈过年。”
罗竺看着离去的两人,狠狠啐一口,嘟囔着:“谁不要过年啊。”
李自牧悠悠地说:“这还有个工具人陪你呢,气什么。”
罗竺眼睛骤然亮起,冲李导讨好地笑笑,“李导,呸,李伯,反正任务也不重,就这么几个小时,您看反正您也是一个人,不如……”她脑袋向常启思那边歪了歪,“我们也过年去了。”
李自牧气的狠狠揉了揉罗竺的脑袋,“还知道叫我一声李伯,和罗雍那小子一样,只知道利用我这把老骨头。”
“那麻烦您嘞。”罗竺意识到李自牧是准了,急忙拉着常启思,跑回了酒店房间。
李自牧叹口气,开了瓶啤酒,叫了份烤鸭,然后吩咐着加班的团队成员开始发《孑狼》的宣传通稿。
《王者归来,孑狼口碑爆棚!》
《盘点今年春节档最值得看的十部电影,这部你一定要看》
《林氏集团继承人大银幕上的再次演绎,值得你花一张电影票钱吗?》
诸如此类的正面通稿铺天盖地,在屠了热搜榜的春晚吐槽中居然还占了一席之地。
《孑狼》的反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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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浅和宋清越换了便服,紧赶慢赶,总算在0点之前赶回了林家老宅。
林之音已经备好年夜饭,甚至自己亲自下厨做了两道菜,等着两人回家。
林青浅低声对宋清越说,“那道松鼠鱼和乱炖一看就是妈做的,你夹两口意思意思就得了。”
宋清越低声回应,“我哪能不知道,又不是没吃过。”
两人相视一笑。
林之音无奈地看着两个孩子,轻哼一声,落座,“要不是你们回来这么晚我热了好几回,应当不会难吃的。”
“是是是,”两人满口应和,宋清越献殷勤,补了一句,“您做的可好吃了。”
“那多吃一点。”套路成功的林之音看着宋清越,眯起眼睛笑。
宋清越顿时苦巴巴地拉下了脸。
仨人一边聊天,一边看着春晚吃年夜饭,宋清越偶尔吐槽几句春晚越来越难看了,被林青浅弹了个脑瓜崩。
“这你就不懂了吧,”林青浅表情正经,“哪里有这么长时间的新闻联播看,足够我们这些商人揣摩上意了。”
林之音摸了摸下巴,“看起来扶贫上面依然抓的很紧啊,林氏也被分了点任务,但那任务不重,毕竟我们不是国企,所以青浅啊……”
林青浅点点头,“我明白,主动交投名状嘛。”
宋清越看看两人,唇角扯了扯。
两个怪物。
“零点的钟声即将敲响……”三人默默倒数。
“十、九、八、七……”
林青浅突然对宋清越说,“去年你不在。”
那时家里就她和林之音两个人,冷冷清清,独苦伶仃。
现在就多了宋清越一个,但是气氛却温暖而热闹。
宋清越轻轻拥着她,想起了去年这个时候的自己大概在山顶,等着林青浅的祝福,回忆里的阵阵酸苦顿时涌了上来“我以后不跑了,我们也不冷战了好不好?”
“嗯。”
“三、二、一!新年快乐!”
宋清越看着林之音和林青浅熟练地一人走到一边接电话,无奈地笑笑,也坐下掏出了手机。
有些祝福群发好了,有些发短信就行,另一些就得打电话。
“李导,新年快乐。”
李自牧坐在酒店床上,看着电脑里汇报上来的动向,哼哼唧唧,“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宋清越带着温和笑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这毕竟是我和林青浅在一起的第一个年嘛,很有纪念意义的,算林青浅欠您一个人情啦。”
李自牧扭头看窗外的烟花,“要不是我欠她太多了,我才不接这苦差事呢,谁还没个老婆孩子啊。”
林青浅拍他的戏入戏太深几年都没出来,林青浅在《孑狼》难产的时候挺身而出,这些他都记着呢。
“好了好了,我电话也进来了,清越,新年快乐呀,要和林青浅那孩子好好的。”
“嗯,我会的。”
持续的电话轰炸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林青浅和林之音才喘了口气。
林青浅突然想起了什么,笑了笑,拨通了金杉的电话。
“小林总?”金杉迷惑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林青浅轻咳两声,“长辈您好,我的压岁钱呢?”
金杉傻了眼。
林之音挑眉,看向宋清越,宋清越憋着笑告诉了她前因后果。
金杉想到了自己刷爆了的信用卡,瑟瑟发抖,“我……我会的。”
“我等着呢。”林青浅笑着说。
金杉刚放下手机,另一通电话又进来了,是罗竺。
“我的压岁钱呢?”另一个臭不要脸的来了。
金杉看了看那两只香奶奶,悲苦地蹲下,“我会的。”
竹觥靠在一边,看着蹲在角落画圈圈的金杉,想了想,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
“竹觥姐?”
竹觥轻笑着说,“我的工资卡,密码是我身份证号后六位,你先应急用吧,给我留下个月的猫粮钱就行。”
金杉愣愣地接过竹觥手中的卡,突然尖叫起来。
“竹觥!老子爱你!”
竹觥被迫接受了一个熊抱。
林青浅很快接到了金杉的大额转账,一愣,失笑道:“这孩子还真转了。”
“她哪来的这么多钱?”她惊异地看着手里的短信,“这是她几倍的年终奖啊。”
林之音懒懒地说:“毕竟是谢家最小最受宠的二代,有钱不是很正常吗?”
“也对,”林青浅这么一思考,就放弃了把钱当做工资还给金杉的意思,“宰富婆嘛。”
另一边,罗竺挑眉看手中的短信。
“你还真收啊?”常启思被她圈在怀里,靠在她的肩上,嘴唇红肿,轻喘着扭着罗竺的衣角,“不还给她吗?”
金杉是罗竺的婚约对象,但她对金杉居然没有任何其他的嫉妒想法,实在是那个孩子太讨人喜欢了。
“不收白不收。”罗竺伸了个懒腰,“回头买点东西还给她吧。”
竹觥猛得打了两个喷嚏,金杉茫然看向她,“受凉了吗?”
“没事。”
六个月工资终究还是没了啊。
该没的还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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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你们俩早点睡。”林之音话语里似乎意有所指,“别明天又晚上起来了,总这样对身体不好。”
宋清越顿时红了脸,林青浅脸皮可厚了,拉着宋清越到自己身后,“您明天就当我们不在就行。”
“啧。”林之音摇摇头,回到房间,从钱包里摸出照片。
“则卿,还等我几年,等青浅正式成长起来,我就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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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浅,我要送你一件礼物。”宋清越轻咳着,神神秘秘走到林青浅身前,身后藏着什么。
林青浅好奇地往她身后看,“什么东西呀。”
宋清越红着脸躲过,空出一只手,让她坐在欧式大床上。
“你闭上眼睛。”
林青浅乖乖巧巧按做。
一条黑布蒙上了林青浅的眼睛,在她脑后打了个结,又持起林青浅的双手,扣在身后。
“玩的这么神秘?你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林青浅歪了歪脑袋。
“没什么要准备的了。”
宋清越慢慢脱下衣服,脸烧得慌。
林青浅听着窸窸窣窣的衣料声,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宋清越走到林青浅身前,拿起藏在一边的银镯子,猛得扣住了林青浅手腕,然后用另一条链子固定在了欧式大床的栏杆上。
林青浅瞬间弹起,被固定得牢牢实实,又惊又怒,又带点不可思议和羞涩。
“宋清越!你胆子肥了!”
她早就该想到,这孩子脸皮早就不那么薄了,哪里会轻易脸红。
敢情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宋清越微微咽了口唾沫,慢慢爬上了林青浅的腿。
林青浅失去了视觉,但触觉和嗅觉却更加灵敏。
温软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