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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1 / 2)

小李是一位侠客,他的武器是一把合金键盘。

他也是一个普通的社畜。

他在网络世界里惩恶扬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在现实世界里不敢喝住公交车上偷钱包的小偷。

那天午休,他照例打开了微博热搜,那顶顶上挂着一个前几天已经上过热搜的话题,旁边是紫红色的“爆”

#森林娱乐主管强/奸#

还没看具体内容,他就毅然决然地点开评论区,把刚才被自己主管骂的狗血淋头的委屈丢到脑后,撸起袖子在评论下方加入声讨的大军。

“恳请森林开除害群之马,现在真的什么玩意都能当个主管了。”

他不吝世界上最恶毒的言辞,这些攻讦宛如海潮般涌入评论中,没有人点赞也没有人转发,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份声讨。

也不知道到底骂的是哪个主管。

先骂完一场后,他才深深吐出一口浊气,点开新闻内容。

“卧槽,居然被保释了,果然法律就是给没钱的人遵守的,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玩法。”

他想到上次有几个朋友去足浴城洗脚,被扫/黄大队误伤,关了一天,顿时悲从中来。

旧的郁气刚刚散去,新的怒火又涌了上来,他又哒哒哒开始敲起键盘。

“强/奸犯滚去坐牢!”

之前的愤怒带着一点被主管骂成狗的委屈,现在的愤怒则带了点“仇富”、“不公”。

他稍微发泄了一点怒火,就被同办公室的同事怼了:“都在午休你啪啪啪敲个屁的键盘啊,脑子有毛病?”

“诶诶陈哥,是我不对。”

小李艰难地腾出一个逼仄的空间,拉开行军床躺下,继续用两只粗壮的手指在手机上敲打。

突然右下角的信封标志多了一个小红点。

他欣喜若狂地点开,果然是一个点赞。

他看着那个赞,面上扬起被肯定的笑意,把手机收入怀里,陷入了一个还剩15分钟的香甜梦境。

又是一下午的焦虑工作,一晚上的额外加班。他赶上了最后一班公交车,委屈地给一个盯着自己的老头子让了座。

“年轻人就得多站站,都胖成什么样了。”

小李只能在心里默默说:我这叫过劳肥。

他的重心从左脚换右脚,过几分钟再倒腾回去,夜晚挤满了人的公交车里充斥着低沉与疲倦,他干脆掏出手机刷微博。

“也不知道那个狗主管有没有坐牢。”他嘴里嘟囔着,点开微博热搜。

#强/奸案反转#爆

“这都能反转?”他瞪大了水牛般的眼睛,点开,发现是二十多分钟的监控录像。

冲浪多年的他看到这么长的视频,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案,撇撇嘴,直接向下拉,果然,看见了营销号总结的内容和几个监控片段。

强/奸犯,好了,他现在有名字了,新闻里说的“程某某”,底下评论就直接点出大名——程元庆。

监控录像是一家酒店的,首先是酒店大堂。

片段1:程元庆正在与同桌人吹牛,酒意上涌,另一位主角——斯蒂文,突然示意想要坐到程元庆身边。两人似乎简单交流了几句,程元庆就把手搭在了他肩上。

片段2:上行的电梯里,斯蒂文主动陪同醉醺醺程元庆去了他的楼层。

营销号总结:并没有强/奸,是你情我愿然后一方事后反悔了,疑似仙人跳。

小李气的手抖,感觉自己之前的义愤填膺都喂了狗,和许许多多人一样开始调转矛头质问另一位当事人。

“我们大好儿郎容得下你这么污蔑糟蹋?要不是森林硬气,恐怕又要委屈一个好人!”

他边打字边想:那是森林的主管,应该多多少少是有点真才实学的,大概不会是自家主管那个猪猡样子。

他下了公交车,在路上走着,边走边骂。

疾驰而过的车险些撞到他,他刚想破口大骂,司机探出脑袋,是个魁梧的大汉,指着他的鼻子:“会不会看路啊!”

他的背脊习惯性地塌陷下去,口中连连道歉:“抱歉大哥,是我错了。”

车开走了,喷他一脸车尾气。

他看看自己,站在斑马线上,红绿灯是绿色的。

他脸上依然是那份憨厚老实,低下头,手上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这种满身都是肌肉的家伙大多没什么素质,肯定是仙人跳啊!”

回到家,洗完澡,已经是11点。

他躺在床上,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喂,小李啊,在那边过的还好吗?”

他鼻间涌上酸涩,轻声说:“妈,我过得挺好的。主管人很好,公司离家也近,同事都很热心。”

“那就好那就好,你上个月工资是不是还没发啊?”

“啊,我不是给您打了4000过去吗?”小李突然觉得有点累。

“唉,你爹的老毛病了,又住院又开药,我……”

话语间的留白是被咽下去的苦涩。

“我知道了。”小李把淘宝购物车里的耳机删了,又打了2000块钱回去,“我还有钱,有事您和我说。”

他挂掉电话,窝进被子,面无表情的划拉着手机,无意间点进微博。

“这破事怎么还有新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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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浅,现在舆论又倒向另一边了。”

林青浅坐在罗竺的办公室,指针已经指到了凌晨一点。她想到小孩临走前的嘱咐,犹豫了会,摆摆手,拒绝了罗竺递过来的红酒,“给我杯咖啡就行。”

罗竺丢给她一袋速溶咖啡条:“将就喝吧,我又不敢让秘书知道你在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人大晚上的看见对面做出的回应,感觉有点吃力,于是一个电话杀过来,也不给自己拒绝的机会,就拉着自己上了她的船。

林青浅无奈地笑笑,用牙撕开包装,直接将咖啡粉粉倒进嘴里,又喝了口水。

“真不讲究。”罗竺吐槽。

林青浅托着下巴,看向窗外渺茫的夜色,感受着嘴里微苦发涩的廉价味道,随口说:“这种紧急时候还弄什么穷讲究的玩意。”

林青浅看窗外,罗竺在看她。

精明强干的女人,面上全是纠结和疲倦,妆容精致,却脆弱易碎。

罗竺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或许自己送她那副书法作品就是一个错误。

林青浅扭头,看见了罗竺忧心忡忡看着自己,笑笑:“我没事。”她抖擞抖擞精神,面上又带起了罗竺熟悉的掌控一切的笑容。“我只是没想到对面打了这样一张牌。”

罗竺摇着头感叹:“你给我的那些视频都还没放出来呢,结果人家不和你辩驳监控视频的真实性,直接打感情牌博得同情。”

“降维打击。”罗竺这么总结。

林青浅之前的布置一下就都做了无用功。

舆论都是天生同情弱者的,舆论也更在乎外表和内心的反差带来的冲击力。

林青浅沉思一会,手指微动,点开已经看了很多遍的,斯蒂文发的视频。

一个大男人,肌肉壮汉,对着镜头,哭的稀里哗啦。

“我保证,我之前说的没一句假话,”斯蒂文抽泣着,“我只是尽我招待的职责,要保证程的安全,要把他送到房间门口,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解读。”他双手抱头,疯狂地摇晃着脑袋,“我求求所有人,不要再议论这件事了,我爸爸被刺激出心脏病住院了,我没有钱给他做手术,我求求你们不要再议论了,拜托!”

一个看上去精致体面的人,声泪俱下,还算英俊的五官皱成一团,让人忍不住痛惜起他悲惨的遭遇。

小李窝在被子里,看着斯蒂文声泪俱下的抖动着的视频,想起了自己还躺在病床上的爹,默默抹了把有些发酸的眼角。

他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支持谁了。

似乎现有的证据显示这确实是一个针对程元庆的局,但是两人发生了性关系也是可以肯定的事实,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他又看了一遍斯蒂文的独白,默默发出评论:“我觉得孝顺的人不会说谎。”

这条很快有了十多个赞。

长夜未明。

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像小李,亦或者你我他一般的社畜产生共鸣。

更别提,本来就因为对宋清越的承诺而在纠结的林青浅。

她不想让小孩看见自己卑鄙又不择手段的模样。

如果可以不违背道德就可以达到目的,谁想背上良心的谴责?

这也是为什么,她看到这个回应视频就开始焦虑,直到现在临时跑到罗竺这里计划下一步的走向。

林青浅手指敲着桌子,皱起了眉头。

重新播放。

“我求求所有人,不要再议论这件事了,我爸爸被刺激出心脏病住院了,我没有钱给他做手术。”

暂停,拖进度条,再重新播放。

“我爸爸被刺激出心脏病又住院了,我没有钱给他做手术。”

林青浅眼睛骤然亮起。

果然时时刻刻保持冷静是有好处的,现在再看,这视频有很多疑点。

她拿起斯蒂文的背景文件翻看,面色慢慢释然,若有所思。

没想到之前胡说八道安抚程元庆的话居然是真的。

“富有感染力的表情和台词,我都怀疑有人给他做过演员培训。”罗竺也发现了什么,简单分析着,“而且他都这么说了,我们再出手炒热这件事,就变得我们不人道。”

她做出总结:“很漂亮的一张感情牌。”

罗竺叨叨地说着,却没听见林青浅的声音,于是奇怪地抬头,却发现林青浅正看着桌上显示着来电的手机。

“你家小孩的?”

林青浅点点头,面上是如释重负。

“不用怀疑,”她在接起电话前笑着对罗竺说,“肯定有人给他做过演员培训,我拿我的演技保证。”

还好,万幸,在小孩这个电话之前发现了疑点。

不用说谎了。

“怎么还没睡?”她走到一旁,声音稳定又温柔,带着一两分松快。

宋清越穿着睡衣,坐在床上,苦恼地抓着被子:“林青浅,那个热搜今天就反转了那么多次,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啊。”

林青浅看着手上那份斯蒂文背景资料的文件,反击的想法慢慢在心中成型,反问道:“你觉得哪些是真的?”

宋清越瘫倒在床上,滚了几圈,犹豫了会:“程元庆到底有没有强/奸啊?”

拜林氏强悍的宣传手段所赐,即便是她,都开始怀疑事实真相。

林青浅声音温柔又无奈:“有,或者没有?很难说清楚,毕竟当事人一个够蠢,一个够狠,”她扭头拿起正播放着斯蒂文视频的平板:“你看了最新的视频吗?”

“嗯。”

“他背后的公司下场了,这是一条精心编制的文案,配以出色的演出。”林青浅解释着,轻笑,“有意思的对手,我还以为会和我纠缠监控视频的解读,没想到打了一张这样的牌,但漏洞百出,几乎让我怀疑这是对面放出来的破绽。”

罗竺闻言撇撇嘴:也不知道刚才是谁慌慌张张凄凄惨惨戚戚找到自己商量下一步的计划宛如败局已定的丧家之犬,现在又神气起来了。

宋清越对林青浅的话是无条件信任的,此时嘟起嘴,不大开心的在床上翻来覆去,“也就是说确实是仙人跳?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坏。”

“所以接下来我们的手段也要流氓一点了。”林青浅低声说,心中已经往后推演了好几步的棋局。

宋清越倒是很爽快:“那当然,对付流氓就要比流氓更流氓。”

林青浅似乎被小孩清脆的笑声感染了,唇角也挂起笑容,转过身,后背靠着窗户,温柔的晚风让她的声音也更加柔和:“乖,快点睡了,我还要处理这破事呢。”

小孩小事傲娇,大事不拖后腿,点点头:“你也早点睡。”

她的声音突然多了一分扭捏,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压低声线对林青浅说,“亲我一下。”

林青浅失笑,扭头看了看一边皱着眉的罗竺,又默默走远了点,对着手机,想象着小孩就在身边,亲了一下。

罗竺听见声音抬头,无语凝噎,然后低下了单身狗的脑袋。

“嘬嘬嘬嘬嘬,”林青浅听着对面传来的一连串的亲吻声音,眼睛笑得眯起,紧接着传来了小孩压着笑意的快乐声音,“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给你五个亲亲。”

然后她的声音放缓了,坚定又温柔:“林总牛逼,林总加油!”

电话挂掉了,林青浅坐回沙发,罗竺看着她,面色复杂,“你还真瞒着她。”

以她的经验,现在小孩有多信任林青浅,未来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会有多崩溃多颠覆——除非林青浅能一直瞒着。

林青浅却并没有之前的纠结了,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敲了敲放着视频的平板,冷笑道,“强/奸的确是事实,但斯蒂文动机不纯也是事实,程元庆够蠢,斯蒂文够毒,还能把自己美化成这样,那我那些洗白顶多算给程元庆多围了一圈遮羞布。”

对手的无底线,让林青浅也放下了仅存的顾虑。

她丢给罗竺一份文件:“你看看,他父亲是什么时候住院的?他工资也不低,怎么就交不起医药费了,工资都去哪了?”

罗竺翻看着,面色慢慢绷紧。

他父亲是最近住院的不假,但很早之前就有心脏病史,没开过相关的药,也没做相关的治疗。

资料显示,斯蒂文很缺钱,但作为一个能和林氏合作的公司的员工,他的工资水平可不算低。

他母亲早逝,没有伴侣——女朋友或者男朋友都没有,没养猫猫狗狗,没有房贷车贷,没有海钓或者极限运动等烧钱的爱好,没有沾毒,钱都去哪了?

“强/奸犯和赌鬼,呵,洪洞县里无好人。”林青浅一半脸沐浴在顶灯放出的光辉中,另一半脸却隐没在黑暗里。

她摸着自己还在跳动的心脏,为这个漂亮的理由而庆幸。

幸好对面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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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浅迅速布置着:“马上写软文,揭露斯蒂文滥赌成性,质疑他接近程元庆的动机,继续把这件事闹大。”

罗竺被她指使的没有一丝脾气,但是手上并没有敲打着键盘。

开玩笑,她堂堂小罗总,还不至于沦落到给林青浅做低端劳动。

她优哉游哉喝了口酒,看着林青浅手里拿着的,显示正在拨通的跨洋电话。

林青浅临时导了一场蹩脚的戏,那就陪她演呗。

电话那头传来还算纯熟的汉语:“如果我时差计算的没错,你们那边应该才凌晨三点,林。”

是海外那家原本进行接洽合作的公司,是斯蒂文的老板,是这次幕后的另一股力量。

林青浅看了眼表,微笑着点点头:“您算的没错。”

对面传来尴尬地笑声:“哈哈哈哈林,看来你没睡啊,在商量些什么呢?”

“我就有话直说了,”林青浅语气不怎么好,“你愿意说说吗,你那位优秀员工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边的老板扭扭捏捏还不愿意说——和林氏针锋相对不是他的本意,但要是能敲诈一笔也挺不错,“林,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林青浅很干脆地打断了他,“他缺钱,他可能准备了录音笔,想声称被强/奸,敲诈程元庆一笔钱,但没想到程元庆实在蠢,直接上了他,而且先威胁他说不从就让他丢了工作,或者是其他让他投鼠忌器的东西,才让他一个比程元庆撞的男人没有反抗。他或许欠了赌场很多债——或者是其他债,我想不到其他他缺钱的理由了,你或许还不知道但我建议你查一查,他不能丢这份工作,所以程元庆才能成功。不过既然被强/奸成了既定事实,他就留下了程的体/液作为证据,想这样讹一笔。我不知道他和你说了什么能博取到你们公司为他站台,但我建议你去彻查一下你这位好员工。”

林青浅喝了口水润润嗓子,轻笑着说:“对了,之前的是我猜的,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你要是不信,明天就会看到斯蒂文涉赌的文章,就像你刚才听到的那样。”

斯蒂文确实有一个在医院住院的父亲,也确实是这件事发生之后住进去的。

但他父亲的病是很早之前就有的,之前不去看医生,或许只是因为斯蒂文不想出这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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