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惜你不是穷人啊。”
“原来是这样!”那人突然站起来,厉声道:“好你个刁民,好大的够胆,你可知道本官是什么人,居然敢抢我的银子?”
“你什么人,不就是个凡人吗?我没看出来你身上有仙气儿。”钱孙爱爱答不理的说。
“嘿,你还真是个刁民。”那人拍着桌子说:“实话告诉你,本官乃是陕西巡抚孙传庭,皇上的钦差大臣,你敢得罪我,我现在就让人宰了你。”
“那你要是改个名我就给你看!”钱孙爱翻白眼说。
“改,改名?你什么意思?”孙传庭不解的问。他觉得自己的名字没什么问题,都叫了好几十年了,皇上都没说啥。
“孙子!”钱孙爱说。
“好啊,你,你好啊,你,哈哈。”孙传庭突然大笑了起来,说:“我至少也比你大了这么多岁,和你父亲还有点交情,就算是本着尊老爱幼之心,你也不该这样对我吧,难怪人家都说你是个大纨绔。”
“你知道我是谁?”这次轮到钱孙爱惊讶了。
“当然知道,没听你父亲提起过我嘛,我也曾身在东林。”
钱孙爱的脑筋忽然一转,终于他想起来这个孙传庭是谁了,不就是在开封府让李闯王给灭了的那位嘛。
“你还没死啊?”钱孙爱惊叫,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没死没死,我活的好好的,哈哈。”
本来这句话是挺找抽的,可孙传庭在诏狱关了这么多年,谁也不知道他死没死,这么问,虽然不好听,也合理。
“那,我给你看病。”钱孙爱挺不好意思地说。前些日子他算计着明朝这点名将,孙传庭应该是死了的,原来还没死。
“来吧。”孙传庭挽起了袖子。
“你有神经病!”钱孙爱把他的胳膊给扫了下去。
“怎么又骂人,这习惯可不好。”
钱孙爱大声喊道:“你没看我这这么忙,没时间跟你们这些富人瞎扯淡,你没病你跑我这里来干屁呀,你健康得很,就是有点口臭,回去刷刷牙就好了。”
“一点病也没有嘛。”
“你不就是在监狱里呆的时间太长了,晚上经常闹肚子嘛,回去吧,吃两天饱饭干点人事儿就好了,哼。”钱孙爱还以为他来捣乱呢。
“连这个你都知道。”
“我还知道你那方面不行。”钱孙爱翻白眼。
孙传庭也是够贱的,被钱孙爱骂的屁颠屁颠,还称赞他:“好,好啊,没想到钱世兄,生了这么个有用的儿子,你这样的医术,举世罕见,其实我是听人说,这里来了个大善人,所以来看看,没想到传言是真的。你什么病都能治吗?”
“又有一个人晕倒了!”这时候,张玉凝突然喊了一声。这几天钱孙爱救了不少人,死人从原来的二三百,降低到每天两三个,今天都还没发生过呢。大凡一有人晕倒,钱孙爱就知道,估计是不行了。
他也没搭理孙传庭,赶忙跑过去,拿手一摸,顿时大惊失色:“怎么会,怎么会,这,这不可能啊!你今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他抱着那个晕倒的老太婆说道。
“没,只是,只是喝了两碗粥。”老太婆指着粥场说。
“不,这绝对不可能,你得了疟疾。”钱孙爱知道,疟疾是一种细菌感染,像她发病这么快,而且有高烧症状的,应该是吃东西导致的。他的脑海里立即就产生了不好的预感,麻痹的,有人投毒。
幸好今天的粥才刚开始发,钱孙爱马上让他们停止,然后把所有喝过粥的人,全都带过来,一共十个人,一检查,全都中招了。
钱孙爱冲着孙传庭喊:“这种病我就治不了。”
“那可怎么办?”陈圆圆害怕的问。
“我,我,有办法了。”钱孙爱说:“钱三,你马上去西直门外汤若望大人的家里,请他过来一趟,啊,会诊。”
钱三也不明白会诊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人命关天,当下不敢违抗,赶忙去了。孙传庭被钱孙爱闹的愣住了,半天才说:“真有这么严重吗?”
“这种病,我,我没把握。”钱孙爱叹道:“而且还传染。”
“那汤若望有办法?”孙传庭问道。
“这个也不一定,试试吧。”钱孙爱叹息着说。
过了好大一会儿工夫,街道上传来了马蹄声响,钱孙爱看到钱三带着汤若望回来了。汤若望一看到孙传庭,连忙下马:“孙大人,你也在这里,你和我的兄弟认识吗?”
“兄弟?”孙传庭摆手:“不是兄弟,我比他高一辈,他是我的贤侄,你这样说话乱了辈分。”
“不高不高。”汤若望比了比两人的个头,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