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么回事儿?”钱孙爱心想,多尔衮对我的确是不错的,但他日后是满清的摄政王,我救了他,岂不是当了汉奸吗?听说,所谓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就是他的杰作,我对得起中原的百姓吗?
见他心不在焉,多尔衮就很愤怒的冲着舒克萨哈喊道:“没用的东西,罗罗贝勒心急如焚,偏偏你的动作慢的出奇,我看你是不想要脑袋了吧?”
“来了来了。”舒克萨哈急忙小跑进来,说:“奴才知道王爷想要问些什么,一定是想知道,这些日子王爷不在朝廷里边都发生了什么,庄妃娘娘安不安?”
“废话?”
“是是是,启禀王爷,王爷失踪之后,皇上并没有下旨苛责王爷,只是命令豪格接替了您的一切职务,并且下令,在沈阳周围全面搜查,一定要找到王爷的踪影。”
“哼,这又是皇太极猫哭耗子了,在沈阳附近搜索有什么用。”
“说的也是,您的亲兄弟阿济格和多铎贝勒现在都在南方还没回来,皇上这样做,分明就是想要把我们正白旗架空,奴才作为您的奴才对此也是非常不满,可是奴才人微言轻,根本说不上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只有每天拼命地查找您的下落,现在您回来了就好了。”舒克萨哈是个典型的马屁精,钱孙爱对他开始有点别的看法了。
多尔衮急忙问道:“那么那木钟和布木布泰呢?”
“王爷放心,庄妃娘娘一切安好,那木钟虽然是个贵妃,但她毕竟还要看皇后的面子,皇后是庄妃娘娘的亲姑姑,她不考虑别的,也要考虑科尔沁蒙古啊——。”
“很好,很好。”多尔衮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好又能怎么样,我终究只是个王爷,不是个皇帝,我永远也别想靠近我的布木布泰了,不不不,我不甘心,我多尔衮怎么能没有布木布泰,没有大玉儿呢。”
“我老婆呢,我老婆怎么样啦?”钱孙爱急的抓耳挠腮的问道。
“哦,那罗罗贝勒问的一定是‘呼拉图格格’,这就有点麻烦了,皇上的意思,啊,皇上这次把格格抓回来,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让他嫁给朝鲜国王李保,可是格格誓死不从,皇上已经下旨,婚期就定在下个月。”
“嫁到朝鲜,皇太极果然是别有用心?”多尔衮心想,罗罗的事情我不能不管,可是要想什么办法把阿姐弄出来呢?
“舒克萨哈,我记得今天晚上应该是你在步军统领衙门当值,你能不能想办法去通知大玉儿来和我见上一面,我要把格格弄出来。”
“这,这个嘛,嗯,这个——”舒克萨哈脸色大变,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什么来。
“舒克萨哈大人,你刚才不是还说对睿亲王如何如何忠心耿耿,如何如何只做他一个人的奴才,为什么王爷有事求你,你却是这幅样子?”钱孙爱喝道。
“王爷,王爷饶命,奴才,奴才该死,奴才不该说谎。”
多尔衮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厉声道:“你说什么呀,你说了什么谎话,为什么要对本王说谎话?”
舒克萨哈痛哭流涕的说:“王爷不知道,其实庄妃娘娘得罪了“囊囊贵妃”,囊囊贵妃和那木钟联起手来,那天囊囊贵妃的儿子穆伦,吃了庄妃娘娘送来的糕点,就开始上吐下泻,太医查出来是中了毒,囊囊贵妃一口咬定是庄妃故意加害,皇上宠着她,加上那木钟也这么说,所以两天前已经被关进了宗人府,不日就要问斩了。”
“噗!”多尔衮爱煞了庄妃,闻听此言,只觉得心头绞痛,眼前一黑,喷出一口鲜血,又昏迷了过去。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舒克萨哈已经不见了,只有钱孙爱坐在床边,他突然拉着钱孙爱的手说:“罗罗,你救救阿哥吧,没有了布木布泰,可让我怎么活,你救了她也就是救了我,我们是兄弟呀。”
钱孙爱说:“我已经想过了,现在要想救格格和庄妃,只有一个办法。”
“是什么办法,你说——”
“干掉皇太极!”
“这,这没可能的。”多尔衮说道:“我们大清朝的皇宫,虽然不像你们大明朝的紫禁城一样有气派,但也说得上是戒备森严,皇太极本身就是一个高手,怎么能杀的了他,他死了,我们还有格格、布木布泰,又怎么能脱身呢?”
钱孙爱说道:“是啊,想要谋杀一位皇帝哪有这么容易的,但好在你是一位亲王,而且又战功赫赫,带一两个人进宫,应该没问题吧?”
“这当然没有问题,可是就算你进了宫又能如何,我也知道你武功高强,可是你是无法接近皇太极的。”
“这个,再议。”其实钱孙爱的想法就是要找机会给皇太极下毒,但是如何下毒,他到现在也没有头绪,暗想,实在不行就跟丫的拼了,所以就只能这么对多尔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