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钱孙爱舔了舔嘴唇说：“闯王让我帮什么忙，我恐怕是帮不上，我总不能背叛皇帝吧，咱别开玩乐好不好。”

“不让你背叛皇帝，就是拉一把。”

钱孙爱坐过去，拉了一下她的领口，看到她粉红色的肚兜，“拉了。”李慧梅是什么脾气，不过因为有求于人才故作媚态，钱孙爱把她当阿姑使唤，她早就忍不住了，突然一扬手，一个大嘴巴呼啸而来。但钱孙爱早有准备，一低头闪了过去。

“原形毕露，嘿嘿。”

李慧梅冷厉的拍着桌子说：“直说吧钱孙爱，你今天要是不答应我们帮忙，我把你的事儿全都给你抖出去，让你没好日子过。”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不过我真有条件。”钱孙爱大约也猜到了李慧梅想要让他帮什么忙。李慧梅娇羞的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能不能换个黄花大闺女来跟我谈判。”

“你，狗东西——”李慧梅羞得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钱孙爱立即笑道：“逗你玩的，其实我想让你们把长平公主交出来，谈判是要讲究筹码的。”

“长平公主？”李慧梅摇了摇头：“你就别想了，公主已经落在了满清手里，闯王交不出人来。”

“那么你是见过公主的？”首次听到长平确切的消息，钱孙爱差点激动地跳起来，眼珠子都瞪圆了。

“你和那女人什么关系？”李慧梅问道。

“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钱孙爱心想，我要告诉你是情侣，你还不趁机威胁我，我可没那么傻。

“我是见过她，她不怎么太好。”

钱孙爱的脑子嗡的一下子：“怎么不好了，怎么不好了，是不是少了一只胳膊，还是得了抑郁症？”

“瘦了。”李慧梅惊讶的看着要吃人的钱孙爱。

“我问你胳膊？”

“挺好的。”

“两只都挺好吗？”

“废话。”

“管用了管用了。”钱孙爱大叫大嚷：“我的计策管用了，胳膊保住了，你等着我，我这就来了，这就来了。”就在此刻钱孙爱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要再次北上，把长平给接回来，不管有多么艰险。

“那你到底帮不帮闯王？”

“第一你丈夫到底是怎么死的，第二李自成到底有什么困难，第三要钱没有要粮食也没有，因为我不可能资敌，第四我也不会去投靠他。”钱孙爱说。

“闯王知道你的难处，当然也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他只是希望明朝不要和满清合作一起夹攻他，让他可以喘口气，在河北河南山西陕西这一代站稳脚跟。闯王还说，如果你答应了下来，他以后绝对不来江北，专心对付满鞑子。”

“李自成下一步的战略是？”

李慧梅冷哼了一声：“你觉得我有可能告诉你吗？”

“说的也是。”钱孙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么满清没有继续发动攻势嘛？”

“没有，一个多月以来，基本上没有什么动静，只是一个劲儿的向关中逼近，大约他们也需要休整。”

“那么李自成的人马？”

“不整齐，而且也不稳，以前投降过来的大将都在观望，身后还经常有地主老财造反，闯王为此心力交瘁。”

“你这次来带了什么礼物给我？”钱孙爱摸着下巴说。

“银票五百万两，还有我自己，当然你也可以不要我，我也不稀罕你，你只要收下银子就好了。”李慧梅狠狠地挖了他一眼。

“我不挑食，不要白不要。”

“但是你还没答应我们呢？”

钱孙爱突然站起来，苦笑着说：“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我现在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可能答应不了，因为我不是皇上。”

“这是什么意思？”

钱孙爱叹道：“现在满朝文武都认为，李自成杀害先帝是我们的大仇人，正所谓君父之仇不可不报，所以很多人都在感恩满鞑子，你说他们会帮谁，我倒是知道满鞑子不是好鸟，但苦于孤掌难鸣啊。”

“钱孙爱，你是不是故意刁难我，想让我干啥干啥呀？”李慧梅突然怒视着他。

“我要是那样想我就不是人。”钱孙爱拉着脸说：“我要是有那个想法我就说了，何必拐弯抹角的呢。”

“那你说呀，为了闯王我什么都豁出去。”

“我是真的——”钱孙爱跺脚道：“我是真的没把握，但我会尽力的促成这件事儿，不过我也需要时间，你还是让闯王先挺住吧。”钱孙爱心想，可以让李自成把山东河北让出来，否则谈判肯定进行不下去，但是李慧梅能做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