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史可法气的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高宏图等人坐在椅子上你眼望我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隐隐约约的他们也感觉到,钱孙爱已经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了。
“钱孙爱这个大奸臣深受皇上的信任,现在羽翼已经丰man,再加上有那么多的兵马我们根本不能对抗,弄不好将来咱们反受其害呀。”高宏图拍着手背说道。
“怎么高大人你怕了。”姜曰广说道。
“我怕了,我高宏图岂是那种人,我高宏图什么时候怕过,大不了也就是一死了之。”高宏图气道。
“既然大家不怕我倒是有个主意。”姜曰广说。
“姜大人,咱们这些人同舟共济,为了皇上的江山社稷把身家性命都置之不顾了,你还有什么好拐弯抹角的,有什么主意就说出来吧。”雷縯祚说道。
“其实也挺简单,我手下的锦衣卫之中有不少的能人异士,他们不独武功高强,也有精于用毒的,也有精于易容的,我们只要从其中选择一些出来,让他们去刺杀了钱孙爱,不就好了嘛。”
“刺杀,我们堂堂朝廷大臣怎么能够做这种事儿,荒唐。”史可法气的胡子发颤。
“是啊,我也觉得这样太卑鄙了,不像是正人君子所为呀。”高宏图附和道。
“不是,我倒是觉得姜大人说的有道理,佛祖为了除魔卫道还要做狮子吼,咱们为了朝廷,为了江山社稷,就算是背负一个恶名又怎么样,能拔脓就是好膏药啊。”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做不好,咱们都是读书人,读圣贤书为的是什么,为的是立身处世,这件事油位于我的做人原则。”史可法坚决不同意姜曰广的意见,而且看着他的眼神还有几分鄙视。
姜曰广生气的说:“史大人你这是什么话,我也是为了大家伙着想啊,若是任由钱孙爱这样下去,不但咱们危险,就连大明江山都危险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钱孙爱一定要铲除,但也要通过正当的手段,把他明正典刑,让他认罪伏法,刺杀的事儿万万不可。”
“高大人,雷大人,你们觉得怎么样?”姜曰广说道。
见史可法和姜曰广顶的这么厉害,也就不敢说话了,生怕引起他们两个人更大的冲突,或者讲矛头吸引到自己的身上来,那可就有点太傻了。
高宏图第一个站起来说:“我家里还有点事儿,就先告辞了,几位大人慢慢聊,慢慢聊吧。告辞,告辞。”不等是史可法说话,他一转身迈开步子走掉了。
等他走了有一炷香时间的时候,雷縯祚也站起来捋了捋胡须说:“最近天气太热,我的身体有些不适,也就不留了,告辞告辞,总的说两位大人都是为朝廷劳心劳力,千万不要伤了和气,有什么事情还是好好的商量。”
姜曰广没走,因为他觉得要做这件事必须要得到史可法的认可,否则万一要是失败了,没人跟他一起承担后果,他自己一个人顶不住。
“史大人,我刚才说的方法很有可能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了,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史可法冷哼道:“姜大人,我也知道你是除贼心切,才想出这样的办法,我可以理解你,但是这件事情关乎到我的人格,所以老夫的确不能苟同,我劝你也不要这么做,那钱孙爱无论如何也是朝廷的首辅,若是死于刺杀,皇上的脸面何在,你我的脸面何在,朝廷的体面又在哪里。”
“是这样的——”姜曰广舔了舔嘴唇说:“钱孙爱这个大魔头这次去北方本来就九死一生,满人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其实我们也没必要争执的这么厉害,我意思是,他有可能从满人的手里逃出来,咱们是不是可以等到他山穷水尽的时候,在路上对付他——”
“趁人之危那就更不好了。”
史可法叹了口气说道:“老夫实在没有这样的心思,姜大人也请三思吧,老夫今天也累了,姜大人请便。”
“好吧。”姜曰广心里非常生气,但他属于有些城府的人,喜笑不行于色,所以赶忙站起来有些丧气的走了。
不过他刚刚走出了门口就看到胡同里停着一顶轿子,轿子里下来一个人居然是雷縯祚,只见他冲着自己挥了挥手,于是连忙走过去。
雷縯祚表情严肃的说:“姜大人,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还是赶紧换个地方吧,去我郊外的园子里坐坐。”
姜曰广心里一动暗想难道他想要跟我合作,对于除掉钱孙爱没有人比他更加的热心了,他不但恨钱孙爱,而且也怕钱孙爱,尤其是今天钱孙爱当面威胁了他之后,他就更加容不下这个人了。说是为国为民,其实大部分还都是为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