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带走他,怎么知道你会守信用。”
钱孙爱说道:“这一点你不用担心,王爷是何等身份,怎么可能言而无信,你可以放心的走路了。不然你就杀了我,不要再威逼我大哥了。”
“不不不,你别动手,我,我一定遵守诺言。”多尔衮说道:“各位王公贵族都听着,如果你们谁敢在时候追杀这位女侠,格杀勿论,若是我的意思,我宁愿放弃摄政王的王位,回家种地。”
“可信。”钱孙爱低声道。
长平轻轻地在钱孙爱的脖子上捏了一下,幽幽的说:“我现在住在京城十里外的郑家村,你一定要来找我,我好想你。”钱孙爱感觉脖子里一阵冰冷,知道长平正在流泪,心里顿时一阵酸楚。
“滚吧。”长平一脚把钱孙爱踢了出去,对在场的满人说:“来呀,你们过来杀我呀,杀了我吧。”
那些满人贵族和士兵一个个的对他或怒目而视,或冷笑不止,但就是没有一个人上来动手的。士兵们虽然弯弓搭箭,但都是采取防御阵型。由此可见多尔衮的命令是多么的有效。
“走吧,本王一言九鼎,事后也不会谁杀你,但过了今天如果你还不出北京城,那可就不能怪我不守诺言了。”
“哼。”长平知道自己已经给机会了,深深地看了钱孙爱一眼之后,飞身一跃,消失在树林深处了。
钱孙爱表现的很窝囊的对多尔衮说:“大哥,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出师不利,影响军心,实在太丢人了,以后也没脸见人了。”
多尔衮和阿济格等人大声笑起来,阿济格说:“罗罗,你也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咱们上阵杀敌,打败仗也是平常事儿,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是常胜将军,况且刚才女刺客用毒,赢的不光彩,她本来不是你的对手。”
多尔衮也说道:“没错,罗罗贝勒武功盖世那是人所公知的,这次只不过是中了敌人的诡计,以后自然有办法找回面子。”
济尔哈朗笑道:“我看这件事儿已经过去了,也不要再让他影响大家围猎的兴致。传令,将负责围场外围禁卫的将军斩首示众以儆效尤,咱们继续打猎去吧。”
“呜呜呜呜!”多铎转动着绳圈,策马扬鞭,率先冲了出去。
多尔衮拍了拍钱孙爱的肩膀说:“罗罗,比赛还没完呢,刚才那条麋鹿还好好地活着呢,咱们去结果他怎么办。若是你赢了,我加点彩头,十名美女如何,哈哈哈哈。”
“好,一言为定。”
钱孙爱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感觉,不久之后就捕捉到了麋鹿的方位,策马向前。而多尔衮同时也来到了这里,两人同时发箭,而且同时命中。两人同时大笑一声向前冲去,多尔衮虽然马术精湛,但到了跟前,因为密林交织,不得不绕道而行,准备在奔驰之中,抢走麋鹿。
可是钱孙爱却直奔目标,凭借着人马合一术,在树林中左拐又转,奔驰中又突然刹车,一抄手,就把麋鹿提了起来,呼哨着冲了出去。
若是别人抢在多尔衮前面得到了这份头彩,多尔衮非要要了他的脑袋不可。但此刻他真的为钱孙爱高兴,觉得这下他应该忘记刚才战败的耻辱了,跟在钱孙爱的身后,振臂高呼,“罗罗赢了,罗罗赢了。”
那些王公贵族把战马围成一个圈子,祝贺钱孙爱,举起双臂,发出呜呜呜呜的叫声。都把他当做勇士来看待。
围猎结束之后,多尔衮和钱孙爱并马而行,邀请他到王府做客。一路上他们谈天说地,互诉离别之情,好不痛快。
快到王府的时候,海山带着一群人拦住了马头,跪在地上说道:“骑兵皇父摄政王,负责追击大明使团的人马已经出城了,但这些人很狡猾,他们前天晚上已经动身,现在不知所踪,估计差不多要到沧州地面上才能追上。”
多尔衮沉声说:“别的人倒还罢了,那个钱孙爱还有左懋第我一定要抓活的。我朝刚刚建立,需要一些人才,他们正是这样的人才,你去办事吧。”
海山唱诺之后站起来,还不忘了给钱孙爱行礼:“恭喜罗罗贝勒和摄政王一家团聚,下官心里万千之喜。”
多尔衮一高兴,就说到:“海山,我知道你和罗罗是好朋友,一会儿你就留下来吃了饭再走,一定要多喝几杯,剩下的人派手下去做吧。”
“多谢王爷。”海山心想,若不是罗罗贝勒,我海山怎么能有今天。今生今世我也不能忘了他的大恩大德,做牛做马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