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孙爱心想,看来这人不喜欢当汉奸。于是用汉语说道:“这位将军,我是大清朝的鹰扬郡王,想要见一见你们的姜瓖将军,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不知道能不能放行。”
那人一听是王爷,表情颇为不以为然,但还是比较客气地说:“我叫王=辅=臣,是个汉人,奉命来迎接你,跟我进城吧。”
见他身后雁翅排开五百骑兵,钱孙爱暗想,这个阵仗果然不小。看来姜瓖真的是要当汉奸了。只是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迎接呢?
“慢着!”钱孙爱说道:“我乃是大清朝的鹰扬郡王,地位尊贵,你家将军若是有意投降我大清,为何不亲自前来迎接,难道他心里另有所想?”
“投降你个鸟,爱进不进,兄弟们,咱们走。”王-辅=臣回转马头瞪了钱孙爱一样,趾高气昂的走了。城门也关上了。
郝摇旗连忙跑过来说:“刚才那个人就是马鹞子,我见过他,但是不熟。他对鞑子怎么这么不友好,莫非咱们的情报错了,姜瓖并没有打算投降。”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太早,我看还是等一下吧。”
钱孙爱背着手站在城下,任凭风吹雪打。不一会儿的功夫,城门大幅度的打开了,从里面冲出一路骑兵,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胖子,到了他面前,突然下马,快走几步,唱了歌肥诺:“王爷请恕罪,都是我的手下不懂事儿,怠慢了王爷,得罪了王爷,我现在已经把他绑了,听候王爷处置。”
“来呀,带上来。”
五花大绑的王府臣(王-辅-臣三个字打不出来,所以改成王府臣),被人推推搡搡的来到钱孙爱面前,梗着脖子喊道:“鞑子,我草你八辈祖宗。”
“跪下,给我打。”那官员吩咐。顿时有人在王府臣身后踹了一脚,让他双膝跪地,并且一顿棍棒,打得他鼻孔窜血。
“慢着!”钱孙爱举手阻拦:“请问这位大人是——”
“王爷,我就是姜瓖。”
“哦,原来是姜大人,让姜大人亲自来迎接,小王真是愧不敢当啊。不知道这位王府臣将军犯了什么罪,大人要如此的惩罚他?”钱孙爱装糊涂说。
“啊,他,他不是得罪了王爷嘛?”
“啊,有这回事儿,小王怎么不知道呢。恐怕是个误会吧。小王和这位王府臣将军一见如故,是好朋友,大人还是把他放了吧。”
“呸,谁他娘的跟你是好朋友,老子是汉人,你是鞑子,在老子的眼里你连狗都不如,怎么和老子做朋友,我呸!”
姜瓖脸色大变,正不知道如何跟钱孙爱交代。却见钱孙爱一脸的茫然,说:“王将军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老子,老子,莫非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那位老人家,我怎么完全听不懂呢。”
姜瓖心中大喜,暗想,满人毕竟是满人,不太听得懂汉语。他害怕王府臣再说出什么来,被这位满人王爷听懂了,可就大事不妙。于是立即吩咐把王府臣拉下去,锁在马厩里,饿他一天一夜。
“嘿嘿,王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请王爷进城,下官已经准备了美酒佳肴恭迎王爷,咱们边吃边说吧。”
“那么小王就不客气了。”
“王爷的随从也请一起进城吧。”姜瓖点头哈腰的说。
钱孙爱摇了摇头,仰着脸不高兴地说:”岂有此理,姜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嘛?”
“啊,不敢不敢,下官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是下官鲁莽了,下官该死,下官该死。那么就请王爷进城,其他的人,我会派人把美酒佳肴送到城外。”
钱孙爱故意让他感到不受信任:“不必了,我们满人吃不惯你们汉人的美食,军中带了锅灶,士兵们抬手就能打到猎物,不劳你费心了。”
姜瓖心想,这位王爷疑心病可真重,分明是害怕我再饮食里下毒。我这一片诚心,他怎么就感觉不到呢。顿时心里有些生气。
但他不敢发火,暗想,一定是我巴结的不够到位,过一会儿,我还要继续努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