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我昨晚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还记得昨天自己把调查那个幕后人的事情交给了这个他相当信任的小子了，以这小子的能力，他相信应该已经有进展了。

“报告局长，我从昨晚一直调查到了今早，其中包括一些特殊场所的监控以及道路监控，但是……我发现凡是那个人跟周泽宇接触的画面，都没有出现过。”

“一次也没有？”

欧阳锋的表情更加阴沉了。

“一次也没有！”

青年认真地回道：“而且在这其中我还发现了多处原因不明的监控设备损毁，以及监控数据的被修改、破坏等行为，就技术水准来说，已经达到了企业级黑客手段，如果还要继续调查的话，就需要申请上面安排网络专案组来进行跟踪调查，但是我们却没有好的名头去申请……”

意思就是继续调查的线索就这样断了。

欧阳锋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一个人待在办公室内坐了好久，欧阳锋忽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抓起一旁的电话话筒，播出了那个号码。

“喂？我是欧阳。”

电话那边传来了似乎早已料到的声音，“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肯定会忍不住啊。”

欧阳锋的脸上露出了就惊讶地表情，“陈汪洋，你这混蛋已经知道了？”

听到他一点都不客气的称呼，陈汪洋毫不在意，淡定的说道：“自己女儿出了那样的事，我这个当父亲的要是一点都不知道，那真是太失职了！”

光从他的语气中欧阳锋就知道他是真心讲这句话的，想必在之前陈圆圆经历的那个事件中他已经彻底反省了。

“陈汪洋……”

欧阳锋的语气再次变得有些阴沉，“你既然都知道了，竟然没有去找他们麻烦？”

“找麻烦？找谁的麻烦？”

陈汪洋的语气就像是真的不知道一样，但是这种违和感却是让欧阳锋一阵不爽。

“你这混蛋，是认真的吗！”

虽然陈汪洋在外人看来似乎还是风风火火，英勇果断的形象。但是现在的他跟他记忆中的那个真正无所畏惧的陈汪洋相差甚远，现在的陈汪洋，已经有点优柔寡断，畏首畏尾的了。

好友的这种变化，他很清楚是不得已的，在官场上所必须具备的素质，但是他还是不爽。

他似乎听到了话筒对面的一声轻微的叹息。

“欧阳，我们都不是小孩子，而且都是有女儿的人了，在想要去做什么事之前，应该先预想到那么做的后果，然后再去思考到底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才行啊。”

欧阳锋吃惊的听着这句根本不像是陈汪洋所会讲出来的话，在他说完的那一瞬间，他甚至都要对着话筒大吼“你到底是谁”了，但是他的内心很清楚，对面就是陈汪洋。

只不过，现在那只是一个已经被权势纷争折磨得已经连棱角都模糊不清的疲惫不堪的男人罢了。

“汪洋，那个人……真的那么可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