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厢里陪着王思海吃了半个多小时的橘子,与其说是陪吃橘子,还不如说我是看着王思海在那里吃。
因为被打的缘故,我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狼狈不堪。
嘴角被打破,右脸被打肿,手上、胳膊上,以及腿上也被磕的青一块紫一块,而且最重要的还是身体就像是散了架一样,稍稍一动就疼的要命。
但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王思海在没有开口之前,我也不敢擅自起身,更加不敢擅自离开这里,因为我清楚,如果我有想要逃离这包间的想法,恐怕迎接我的又会是一阵暴打。
所以我看着王思海津津有味的吃着橘子,屁股却像是如坐针毡一样的难受。
我轻轻摸了摸自己肿胀的右脸,现在想苦笑一下都不可能了,但是我心里却是欲哭无泪,也不知道今天是没看黄历还是怎么着,因为鱼姬的一句话王思海就把自己打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也蛮不是滋味的。
除了白白挨了一顿揍之外,我似乎也找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王思海相信了,他相信了我之前说的话。
本来从一开始就是鱼姬和王思海说,我能够在五分钟之内斗赢偷技,所以王思海才将我找来,却没想到我压根就不可能在五分钟之内斗赢。
所以间接导致王思海以为我和燕子魁串通一气,这才有了现在的毒打。
至于王思海相信我,那恐怕还是因为我之前视死如归的想法吧。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命中注定。
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就因为自己的这一把牛脾气,就因为自己的倔脾气,反而保住了我的双手。
说实话,之前剁手掌的时候,我心里面确实已经愤怒绝望到舍弃自己双手的地步了。
那是一种在绝境当中你才会体会其中的想法,就好比古书里面说过的这样一句话:“逆境中,当其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也许那个时候,我早已经被自己胸中的怒气冲昏了头,做出了这样不理智的事情。
不过也好在自己的这个牛脾气,也算是让我免掉了被王思海砍掉双手的惩罚,要不然的话,自己双手真被砍掉了,那等待我的下场恐怕就会很惨很惨了……
我坐在沙发上就那么看着王思海,到现在他已经是吃了整整七八个橘子了,但依旧没有要让我离开的意思。
又等了一会儿,就在我自己感觉实在顶不住的时候,王思海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拿起旁边马堂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然后将目光望向了我。
没等我说话,我便看到王思海轻轻拍了一下脑门扭头冲马堂喝道:“你看我光顾着吃了!马堂,你怎么办事的?还不快送五一兄弟去医院?”
说这句话的时候,王思海脸上却是皱着眉头的,像是真的在责备马堂一样。
“是,我知道了。”
马堂被王思海这么一骂,立马将头看向了我,这才绕过沙发打算送我去医院。
我苦笑了一下忙摆摆手道:“海哥,没事,就是擦破了点皮,没啥大问题。”
我一边说着,一边站起了身,但是心里却是有些不满,这谁都看的出来王思海是故意的啊!
看样子他还是在记恨我之前和柯基犬小斗斗偷技的事情啊,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到现在才想起我身上还带着伤呢!
不过虽然王思海这么说,但我却是说自己没什么大问题,我算是看出来了,王思海这是故意说给我听的,我要是傻到连这个套都往里钻,那我就真被他打死算了。
在听到我一个劲儿的说没事之后,王思海也就没有再坚持,而是让马堂带着我去找小玲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
小玲我知道,是迪桥酒吧内的服务生,并非是坐台小姐。
虽然迪桥酒吧里面大部分的服务生是男的,但也有少数的女服务生,这些女服务生平常的工作就是打扫打扫酒吧内的环境,调试一下酒吧内各种凳子、椅子以及聚光灯这些东西的正常运转。
如果要是遇到忙的时候,这些女服务生也同样会成为临时的送菜员甚至是陪酒员。
只不过这样的人只是陪酒而已,其他服务,比如开房、亲吻等一系列客户所要求的东西全部都是禁止的。
所以我在进入迪桥酒吧内的时候就很清楚,这样的几个女服务生似乎比普通的坐台小姐还要有权利。
也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我一开始想多了,但不管怎么样,我这伤势最好还是处理一下,要不然感染的话就麻烦了。
跟着马堂一路下了楼梯,期间身边也时不时的经过几个酒吧内的坐台小姐、服务生之类的,只不过他们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只是轻轻的一撇便离开了。
仿佛这样的事情他们司空见惯了一样。
倒是我自己脸颊火辣辣的烫,也不知道是出于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我感觉自己现在这样挺丢人的。
下了楼拐进另外一条通道,顺着通道出去后,这才算是走出了迪桥酒吧的大厅。
此时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条街道,穿过街道对面的大楼就是这些酒吧内女服务生所居住的地方了,而这个地方自然是王思海给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