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我来说,目前最大的问题并非是呼口来这里找我,也并非是呼口将我约了出来谈话。
而是……
我去迪桥酒吧后门的事情。
要知道,我去迪桥酒吧后门的事情可是谁都不知道的啊!
从早晨王思海带着狗子去别墅的时候,再到下午呼口去房间睡觉,杨晓晓出去买菜的这段时间里,我自己一个人去找了杨晓晓。
而在这个过程里,完全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情,全部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出来的。
我自己一个人离开别墅,自己一个人打车,自己一个人来到迪桥酒吧的后门,同样,也是自己一个人见到了孔小玲,并且听她叙述了那么多的事情。
可是,这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我一个人操作的,但是现在让我心里很震惊的是,这呼口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回答呼口提出的问题,而是疑惑的打量着他,因为我发觉,自己有些事情这小子都能知道,他难道是神不成?
不过对于这个想法,我肯定是不会去相信的。
我虽然从小混迹在小偷行当内,也跟爷爷习学过那么多年的偷技,甚至于很多次听爷爷说过混小偷行当内的人都信奉神灵。
这是规矩,也是一种信仰,是一种做小偷的信仰。
尤其是再遇到一笔生意的时候,是偷?还是不偷?这是一念之差,但同样也是一个选择题。
所以,爷爷说无论任何一个小偷,再遇到这种选择题的时候,往往会求助于神灵,这也是为什么有的小偷在下手之前都会去拜神,保佑自己今天的手机好到爆。
这些事情我心里当然清楚,但是我却是和异类,和他们不同,因为我是无神论者。
混迹于小偷行当内的我,却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无神论者,说出去恐怕真的有些好笑,毕竟无神论在小偷这个行当内几乎可以算是一种稀有事物了。
但是尽管如此,我还是不会去轻易相信那些所谓的神灵,同时,也是不可能相信我刚才所想到的问题,不可能相信呼口会是神,能通晓我做过的所有事情。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呼口不是神,那么我今天下午做的这些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心里面疑惑,非常疑惑,因此,我没有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呼口。
后者好似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也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看我,而是品尝着手中茶杯里面的茶水,看样子非常的惬意。
观察了一会儿,我依旧没有从呼口的脸上看出什么,这才多少有些失望的轻吐了口气,这才问道:“你想说什么?”
说实话,我在呼口问的这个问题上的确是防备了一下,因为我清楚这件事情的非同小可,哪怕我是一个社会经验不足,而且又是有点愣头青的人,这种时候也绝对不可能那么混下去了吧?
除非……我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抛出这句话后,我就静静的看着呼口,也同样是再等他的回答,我倒是要看看,呼口这次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因为我也是多少有些隐约感觉的到呼口约我出来谈的事情似乎是有针对性的,很有可能他找我聊的事情就是他一开始对我说的事情:
我下午去找孔小玲的事情。
但是这些都只是我自己的个人感觉而已,并没有任何的确定因素,所以,我现在这么问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从呼口的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也只有得到了这样一个确切的答案,那么我才能够决定自己接下来所走的事情。
听到我这么问,呼口轻轻一笑,缓缓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说道:“我前两天抽空自己去看了一场电影,但是我很不喜欢,于是,电影播放没几分钟,我就直接走人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呼口会这么说,于是问他什么电影?
呼口冲我笑笑回应道:“农夫和蛇。”
额!
当我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心里是更加的惊讶了,而且惊讶的简直比彗星撞地球的程度还要高!
这小子是在暗示我!
此时的我想明白了这一点,我不是傻子,我当然挺清楚了呼口说农夫和蛇的电影是什么意思,很简单,他在暗示我,他不会害我。
对于农夫和蛇的故事,我是最熟悉不过的了,很小的时候爷爷给我讲故事讲的最多的就是农夫和蛇的故事。
而这则故事的大概意思就是,一个农夫在冰天雪地当中救下了一个快要被冻死的蛇,农夫可怜它,于是就将蛇放进怀里让其活过来。
由于温度的关系,这条冻僵的蛇开始慢慢复苏,而当它恢复过来的时候,却是一口就咬到了农夫的身上,最后导致农夫被蛇牙上的毒液毒死。
而现如今呼口再说这则故事,那么他的意思就已经非常明显了。
他是蛇,而我是农夫,但是他这条蛇却并非像农夫和蛇这样的故事中讲述的一样,会把我咬死,而这,也正是呼口所要告诉的事情。
再得到了这个讯息之后,我沉思了一下,这才抬起头将我今天下午去迪桥酒吧后门的事情,以及去见孔小玲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同样,我也是把我当时的一些疑惑全部告诉了呼口,希望呼口能替我分析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