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默暗松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了证件给了警察中领头模样的男子。
男子翻了一下,随即敬了个礼:“国安局的同志!”
“恩,这件枪击案件我们国安局受理了,这是上面的批条!”
吴默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张条子。
“恩,好的,小李把人交给他们!”
吴默使了个眼色,后面几个人把姚飞和玉面阎罗带回了车上。
“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姚飞正坐在吴默的对面:“回来看一个友人母亲的,没想到刚下飞机,这个神经病就盯上我了,口口声声说是受了别人差遣,来取我性命。”
“对了!我要去看看友人母亲了,来了这么长时间了,都把正事儿给忘了。”
“去吧,我们这里一有消息就会通知你的。”
离开了国安局,这回姚飞却并没有在兜圈子,直接打车到了自己在燕京买的别墅。
自己刚刚敲门,门就瞬间被打开了。
姚飞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这是巴松太牵挂自己母亲安危了,一定一直这样守在门口。
果然,一开门,巴松那张焦急的脸就出现在他眼前。
“恩人!”巴松说着,便要顺势下跪。
“别!”一把扶起跪在地上的巴松:“对不起,路上出了点儿事情,来晚了!”
突然巴松又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恩人!我……我……唔……唔……”
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你怎么了?”姚飞大惊。
“你就别骗我了,恩公,刚才我在电视上都看到你了,你被人追杀了,对吗?都是俺不好,连累恩公你了。”
“我上电视了?”
巴松点了点头。
“草!”他暗骂了一声,没想到这些记者反应还真是快啊!
“你先起来,起来!”
“我……”
“起来吧,这不怪你,那些人本来就是要取我性命的,就算我今天不到燕京,他们明天说不定也会在L市、在南盟村要我的小命的。”
“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要是让我见着他们,一定把他们碎尸万段!”
“恩,人已经抓到了,不说了,先看看你母亲吧。”
“好的,恩公,你这边请。”
姚飞无奈的笑了笑:“不是说不准再叫我恩公了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以后再这样叫,我就不高兴了。”
“那我要怎么称呼你呢?”
“我不是早就说了嘛,叫我姚飞或者小飞就行了。”
“这……”
姚飞摆了摆手:“别说了,带我看看你母亲吧。”
终于见到了巴松的母亲,第一眼姚飞就感觉不对劲,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第一个字便是望,在这上面扁鹊是大师,一眼就能看出来人要玩完儿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老实说,姚飞觉得巴松的母亲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就算自己把鬼门十三针全部学会,也没有戏了。
可是他不肯打击巴松,还是凑近老妇人,仔细的观察了起来,很快号起了脉。
很不好!可以说是相当不好!
脉象虽说平滑,却毫无生机,每一次的跳动都显得后劲不足,随时像会停掉的一样。
“最近给她吃什么没有?”
“没有啊,就是按照你的吩咐,每天早晚各给她煎一副药,其他也没了。怎么了?姚兄弟,我母亲还好吗?”
“没什么大碍,正常反应。”
“呼……那就好!那就好!”巴松长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胸口,心中的大石头终于咣当一声落地了。
“可是我还要换一些药材,以前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不必再继续煎服了。”
“需要什么药材,你写下来,我给你买去。”
“不用了,我要亲自选材拿药,等我回来,中间不要喂她别的东西!”
“好的。”
终于把巴松给蒙骗了过去,姚飞急忙掏出手机,想求救自家老头儿。
可是自己的电话还没拨出去,却又一陌生号码打了过来。
“喂,你好,姚飞。”
“姚先生,你好啊,给人家母亲看病,情况如何啊?”
“你是谁!?”
给巴松母亲看病仅仅发生了几分钟,他们就能知道并且打给自己,可见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当中。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好像知道治疗方法哦,你敢兴趣吗?”
“说条件吧。”
“痛快!跟姚先生这样的人说话就是省事儿,那好吧,我就直说啦,半小时后,北区康风路下面有一座立交桥,下面有一个破弃的小仓库,你一个人来!”
电话便成了盲音,不给姚飞周旋的机会。
姚飞撂下了电话,刚才再打电话时,他就感觉到不对劲。
好像一直都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幕后操纵一般。
巴松他母亲莫名其妙的生病,自己刚来燕京就被杀手袭击,现在自己刚刚给她看完病,电话又立马打了过来。
可以说姚飞处处被动。
“左峰,帮我查个号码。”
“燕京本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