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擦黑的傍晚,一人一牛,还有闻声赶过来的一瘸子,在归林的鸟声中终于相遇到了一起。
“昔炎,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瘸子非常着急的问道。
牧童不说话,只是拼命的控制着泪水,不让它们留下来。
“昔炎,跟爹讲,是谁欺负你了?”
话音未落,牧童终于控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投入瘸子怀里,大声叫着“爹爹!”,痛哭了起来。
“好,乖,不哭不哭。”
经过一番安抚,牧童终于收住了眼泪。
此时瘸子躬下腰来,问道:“现在能告诉爹爹,什么事了吧?”
还在抽泣的牧童,委屈着说道:“恩,爹…爹,哼…哼,少爷还有二子把娘的玉笛抢走了。”
“他俩为什么要抢呢?”
“少爷说,他看上了,不给也得给。”
“哦,你不给是不是?”
“爹爹,这是娘亲留给我的唯一物件,我怎么会给呢?”
“哈哈,不亏是我张万山的儿子,然后你们就在泥地里打了起来是不是?”
“是的,他们两个人,我打不过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玉笛抢走了。”
“哦,没事,明天爹爹就给你拿过来。”
说完,瘸子一把抱起牧童,把他放到牛背上,就往家里走去了。
两人到家后,牧童立马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而瘸子就去烧水煮饭,待饭吃好,澡洗完,两人就躺在床上,开始说故事。
“昨天说到泉山一战,那么今天我们继续,话说风门与雷门交战于泉山之巅,风门大弟子万山此时已身受重伤,无法与人交战,二弟子万峰已被雷门三弟子刺死于脚下。
此时雷门士气大振,雷门三弟子站在人群中央,极其挑衅的对着风门三弟子说道:‘万炫师兄该你出场了。’,受伤的万炫被他点名后二话不说纵身一跃,运气至剑前使出一招‘风轻云淡’直刺对方前胸,此时雷门三弟子,看到对方来剑,也不惊慌,右脚上前一跨,身子往前一斜,护住自己的当胸,右手运气至剑身使出一招‘巧妇炊米’,搁开万炫这一凌厉一剑。
万炫一惊,没时多想,待他入地后立马运气,驱动着宝剑在手中旋转,此时握剑成刀横着了剑,而后立马使出一招‘回旋杀敌’,直向对方的脖子砍去。
出招之人使出的全都是拼命杀招,而且非常的快速,雷门三弟子一看来剑带风,不禁大骇,立马压下腰去,用剑支撑,待万炫一招落空来到他的身后时,雷门三弟子左手运气,从地上吸上沙土,右手使出一招‘蜻蜓点水’旋转的身体,并在地上荡起沙尘,这就往万炫身上抛去。看到异物后的万炫立刻挥剑格挡,待他准备出剑进攻时,雷门三弟子左手运气包裹着沙土,用力往前一挥,就往对方眼部飞去。万炫此时已处进攻态势,在他攻防转换之际,已没防御,飞来的沙土精确的嵌入眼球,瞬间弄瞎了他的双眼,痛苦不已的万炫只能倒地捂眼,身体要害全部暴露在雷门三弟子剑下。
一招便中的雷门三弟子此时一脸不可一世,哈哈大笑着走到万炫身旁,大声说道:‘师兄承让了。’,说罢,只见他举剑就往他的胸前刺去。
就在这时,风门四弟子,万耀运动全身真气,在他下剑的那一刻,飞将出来,撞开了雷门三弟子,救起了万炫,奔到万山身边,驱动全身真气,一手提起一人,就往后山崖飞奔而去。”
“爹爹,那么风门的其他弟子呢?”
“全部被雷门斩杀于泉上之巅。”
“爹爹,泉山远嘛,是不是我们这里的泉山?”
“傻孩子,这只是个故事,怎么会是我们这里的泉山呢?”
“哦,风门都被雷门斩杀了,雷门这是要赶尽杀绝吗?”
“故事还没讲完呢?往后山崖去的三人,飞奔一会已无路可走,在他们身后是万丈深渊,大师兄万山就让万耀把他自己放下,并且以死相逼让他俩先行下涯,自己则在这里为他们抵挡一阵。万耀无奈只能听令他的大师兄,背上万炫后,就顺着一根粗藤往崖下爬去。
正在等待雷门到来的万山大师兄,此时闭目养神的旁坐在崖边,待雷门弟子围上来时,万山大师兄说道:‘师弟,师侄们,我们本出同一根,相煎何太急呢?我们的师祖,师父已全部仙逝,何必再冤冤相报?今天风门只剩我一人,希望我的死能停止这场战斗,让所有的恩怨都了却吧’,说完,万山运动着全部真气,护住自己全身,往后慢慢的挪了一挪,正当他要坠崖的那一刻,雷门三弟子,运用真气打出一掌,打到了万山的左脚上,使他飞出了十丈之远,而后坠入了悬崖。”
“那他还能活下来吗?”
“不可能了。”
“哎,爹爹,你不是也叫万山吗,那你会不会使剑。”
被他这么一问,瘸子老爹愣住了,缓了一会后,摸着牧童的头说道:“昔炎,江湖事莫要去深究,所有的一切莫非就是利、欲两字,以后你长大成人了,千万要记住,不要被这两个字给迷惑了。”
“哦,知道了爹爹!”迷糊的牧童,乖乖的说道。
“好了,睡觉吧。”
睡下的牧童,意犹未尽的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旁边的瘸子正要起身,牧童睁开眼睛,又问道:“爹爹,你的左腿不是瘸了吗,今天的故事怎么都跟你很像啊。”
“呵呵,天底下叫万山的人多了,凑巧而已,快睡吧。”说完,瘸子抚摸着牧童的额头,让他闭上眼睛。
待牧童睡着后,瘸子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穿好衣裳,就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