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明媚,微风吹拂,偌大的草场上,芳草青青,一片绿光。低头吃草的牛儿们,正在享受着最肥美的早餐,旁边的小牛与草为伴,与蝶为舞,一会儿逗逗虫儿,一会儿找个泥潭自我撒欢。
此时空气中弥漫着草的醇香,心情大好的张昔炎来到草场上,闻着熟悉的味道,情不自禁的大吸一口,然后懒懒的伸个小腰,就去寻找属于他的老牛。
悠闲自在的老牛正在低头吃草,当熟悉的气味飘散过来,老牛“哞!”的一声,转头回望,看到张昔炎往这走来,立马欢快的转身往他跑去。
默契十足的一人一牛,见面后,如往常一般,用头亲昵一番,待亲昵过后,张昔炎顺势爬上牛背,拿出玉笛,吹奏着属于两者之间的密语欢言。
一曲吹罢,张昔炎拿下玉笛放入袋中,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忧伤,摸着粗糙的牛背,看着走动的老牛,不舍的情绪立马涌上心头,脱口而道:“老牛,老牛,以后不知还有机会坐在你的背上?我要走了,要去很远的地方,你要多照顾自己,如果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话音刚落,老牛如懂人言,“哞”的一声,应和起来。
离开的决定已不能改变,看着远处的高山,张昔炎已没选择,感受着现在的世态炎凉,只能迎头面对。悲伤已在昨日用尽,今日须将重新开始。
下了牛背的张昔炎,抱了一会儿牛头,就在它头上轻轻拍拍,当作告别。
感受到离别的老牛,很是不舍,不停用头倚着他,不让他远走。
“该说再见了,老牛,我要走了。”
张昔炎从牛背上拿下行囊,背起风逸,头也不回的就从老牛面前离开,往前面的大山走去。
看着张昔炎远去的背影,老牛一边走着,一边 “哞!哞!”的叫唤着,但奈何背影去意已决,不再回头,只留下泪如泉涌的老牛不断忽扇着耳朵。
离开老牛后,张昔炎加快了脚步,朝着泉山方向走去。
这是他第一次外出远行,而且漫无目的,在经过一个上午的不断赶路,腹中已是空空如也,而打尖垫肚之地只有前方集镇。
就在他心想之际,突然从后方传来了马蹄声,两匹快马在大道上飞奔而来,马奔如箭泛眼之间如旋风般来到他跟前,快马身后尘土飞扬。
“前面小子,快点让开。”
张昔炎闻声立马避让开去,站在大道旁,目视着两匹快马飞驰而来,飞奔而去。
就在目送中,张昔炎已看出这马上两人一高一矮,高者鹤发苍颜,皮肤白净,额头处闪闪发光,矮者透着一股精悍之气,甚是凶煞。马上两位好似遇到急事,不断抽打着胯下坐骑飞奔而去。
“赶丧呢?骑的这么快。”
张昔炎嘟囔两声,挥扇着眼前的灰尘,就往前走动了起来。
到了集镇,张昔炎找了一家最近的酒家,准备进去打尖用餐,刚到酒家门口,马棚里有两匹枣红大马。张昔炎一看心道:“这两匹马不是刚才那两匹吗?他们有病吗?骑的如此飞快,还不是与我一样,在这里打尖歇息。”
想罢,摇摇头,就走了进去,店内小儿看到张昔炎进来,就热情上前招呼道:“这位客官,你是打尖住店,还是用餐呢?”
“用餐。”
“得,这边请,用餐一位。”说完,店小二领着张昔炎往内座走了去。
待他入席坐定,放下行囊和风逸,餐桌对面有两双眼睛正盯着看他,抬头望去,定神确认对面两位居然就是刚才飞驰而过的一高一矮者。
“这位娃娃,要上什么菜?”
“能填饱肚子的,牛羊肉即可。”
“好嘞,牛肉一碗,羊肉一碗。您先稍等,菜马上上来。要不要来点酒?”
“我还不会饮酒。”
“对,还是娃娃!”
这时,本来盯着他看的高矮者,听到店小二的话,就转而说起话来。由于两张桌子离得较近,对方说话声,清晰可闻。
矮者道:“师兄,这条大鱼找到,我们却是什么功劳都没有?”
高者一听,眉宇间一紧,有点不悦道:“可恶的天苍门,先前用了我们的情报,事成之后却独吞了这份功劳,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对,我早就看不惯于老沈了,这等阴险狡诈之辈,不除不快。”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天苍门的事暂且搁下,现在我们主要的任务就是找到风门线索,如果我们找到风门的其他两位万字辈的,那么这个功劳肯定比它们天苍门要大。”
张昔炎一听心中一怔,突然莫名紧张起来,心想:“他们怎么提到风门,而且还提到万字辈,爹爹不是万字辈的吗?万炫、万耀两位师叔不也是万字辈的吗?他们要找什么线索,怎么会有大功劳?”
还未等他在心中问完,对面的两位又开始说话了。
“师兄,如果我们以后找到线索不上报而是通过这个线索,去寻找那玄魔宝剑,你说这事能成吗?”
矮者此话一出,高者立马捂住他的嘴,环视四周,当他的目光往张昔炎这边过来时,一直在竖耳聆听的张昔炎立马端坐起来,表现出一副没有听到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