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洞中的张昔炎,此时浑浑噩噩、昏昏沉沉,手臂处更是火辣辣的肿胀着厉害。当他看到石床,即刻躺倒下去,昏睡了过去。
昏睡一会儿,却没睡下,看着头顶处的剑招,张昔炎不禁站起身来,拿起旁边的树枝开始舞动了起来。
这是一招风轻云淡的变招,此招原本讲究轻灵缓慢,以慢制快,在起势时,剑身带气往前缓中带疾刺去,剑依剑气,虽剑势缓慢,但招式逼人,以此逼退敌方必须上前格挡,实为防御招式。但此变招却是由原本的前刺变成了先往上疾走,再往下斜刺,剑可带气,变得凌厉霸气许多。斜刺过去,马上回旋狠砍,此势不砍下盘,只取对方脖间,却是坚定了许多。横砍过后,立马纵身向上,此时双手握剑,在身形下降之时,集全身之力汇于腰间,再驱动体内真气,灌满剑身,直刺前方,此势如有毁灭之感,扑面而来。
使过一招,让张昔炎的身体突觉轻松了许多,就继续照着崖壁上的剑式舞动了起来。剑过几招,在他练得满头大汗之际,突然丹田处有股暖流正在加快聚集,此时在剑招的带动下,正往全身上下快速的窜将开来。随着时间流逝,此暖流越集越大,转动也越来越快,这让张昔炎感觉全身上下燥热难耐,无比难受,待他把全身衣服撕裂以后,转动的暖流更如潮水一般前前后后,一浪一浪的猛烈冲击着他体内的七筋八络,这让原本就燥热的他更加痛苦万分,只能躺倒在地,蜷缩在地上不断的吐着粗气。手中剑招已停,但体内的绝世真气和霸世真气如脱缰野马一般,从两个不同方向,不断的冲击着体力的各个筋络,直至最后直冲头顶,如此让他不禁大叫一声,身子不自觉的就在地上快速的滚动了起来。
待到最后,只听到他体内骨骼处有多处脆响,而全身上下则有两种不同真气散发出来,在他的厉声尖叫中,体外的真气快速的荡飞出去,直至全部散尽为止。此时的张昔炎全身光溜已无一物遮挡,而且满身是汗,全身通红,不省人事,胸口处更是上下起伏的厉害。
等他醒来已是落日时分,归林的雏鸟也已学好了飞行,正往树根旁的洞口处往里探来,欲要前来与他玩耍。
“咯咯!咯咯!”,看到张昔炎一点不动的躺在地上,雏鸟立马探下身来,走入洞中。
“水,我要喝水!水!”,经过体内真气的爆发,张昔炎此时极其虚弱,已是奄奄一息。
此时正在他面前的雏鸟一看他如此的痛苦难耐,面色苍白,且不管它如何用翅膀抚摸都一动不动,这让雏鸟急切不已,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在旁边“咯咯!”的转圈乱叫。
雏鸟的急切叫声,刚好被洞外归林的大雕听到,随着一声鹰啼声响,雏鸟只能乖乖的走了出去。此时刚回巢的大雕捕获了两头野鹿,一大一小,大鹿已被大雕啄破肚皮,正潺潺往外留着血水。小鹿则给雏鸟享用。就当雏鸟学着大雕啄破小鹿肚皮时,里面的血水也随即留了出来。
这时雏鸟,突然“咯咯!”的叫了两下,就口叼小鹿,慢慢的往洞口处走去。
大雕一看不知雏鸟这是要做啥?就不时探头往后鹰啼阻止,但奈何雏鸟此时救友心切,头也不回的就把小鹿拖进了洞中。
进入洞中的雏鸟,看到陈之川昏死过去,就把小鹿放到他的旁边,自己则不断的用翅膀抚摸着张昔炎的身体,并在他耳旁“咯咯!”的大声啼鸣。
“鸟儿兄弟,你怎么来了?”,被鸟儿弄醒的张昔炎,看到雏鸟正对着他的耳朵啼鸣,无力的开口说道。
听到张昔炎终于醒来,鸟儿开心至极,指指他旁边的小鹿,不停的在那里“咯咯!”的乱叫。
“鸟儿,我要喝水!我渴,不能吃肉。”
鸟儿不明,只是继续用它的翅膀指指旁边的鹿肉,大声叫着。
张昔炎一时无法,不能用言语与他交流,只能顺着它指的方向费力的望去,看着小鹿肚中有血水流出,口渴至极的他不自觉得吞了下口水。
“鸟儿,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居然知道我渴了。”
话完,张昔炎使出全身之力正欲起身上前,喝这腹中之水,但奈何现在他的全身骨骼多处断裂,一时动弹不了,只能伸出头部吐出舌头上前舔去。
看着张昔炎喝水不易,雏鸟啼声一下,就用它的尖嘴叼着小鹿往他的头部再靠近了一点,以便他用嘴允吸。
就当他允吸第一口血水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呸!”的一声,张昔炎把刚入口的血水全部吐了出来,大声说道:“哇,这个太臭了,实在难以下咽。”
看到张昔炎表情怪异,鸟儿就用尖嘴再啄出一个洞来,让他继续允吸。
“兄弟,你还要让我喝吗?太臭了,不...不喝。我宁愿渴死也不喝这么臭的东西。”话完,张昔炎就别过头去,不去看这小鹿。
看到他一时上情绪,鸟儿转了几下头部,就转过身去,准备离开洞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