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软轿中的徐田看上去比四年前清瘦了许多,此时的他面色红润,脸颊凹进,两眼更是深陷其中,一看便知他体内内力精纯。就在他突然出现之际,城墙上的老庄主看之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心道:“徐田怎会过来?而且还亲自出动,看来徐家老二非常重视小亮子三人。今日无天门不会善罢甘休了。星辰山庄若要全身而退,此战已是不可避免了。”
看到无天门的掌门前来,庄前阮明德心中也是一惊,两眼不禁的往上瞟了一下。此时的事态发展已容不得他再三多虑,只见他马上恭敬的上前抱拳一揖,弯腰大声说道:“原来是徐田师叔,今日大驾光临敝庄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哈哈,小侄有礼了,星辰山庄的大公子,大师兄,果然气宇非凡,言行举止间更是谦逊有礼,宇儿。”
徐宇听之,上前抱拳一揖,看看前方的阮明德,有点不悦道:“孩儿在。”
“星辰山庄的阮师兄,乃是你们这些后辈师兄弟中的佼佼者及楷模,以后应多向阮师兄讨教讨教,你可知晓?”
“孩儿知晓,以后定当向阮师兄讨教讨教。”
话完,徐宇微微抬头,斜眼就往庄前望去。
看着对面父子俩一唱一和,且话里有话,阮明德马上大声说道:“徐师叔,戏言了,我只是一小庄内的大师兄,哪能跟无天门这种江湖大门的大公子相比,徐宇师弟一表人才,且赏罚分明,嫉恶如仇,而且又有无天门做为后盾,将来在江湖上定当有所成就,至于讨教之事,岂敢岂敢,我还有好多之事,需向徐师弟讨教呢。”
徐田一听,会心一笑,而后面带微笑道:“哈哈!阮师侄谦虚了,好了,不说了,以后你们两师兄弟若有闲空再切磋也不迟。哈哈,不知老庄主身体如何了?”
“家父这几日身体有恙但有所起伏,刚刚我出来之前,已是好了许多,谢谢师叔关心,待会师侄回去定当带好给家父。”
老庄主一听,满脸微笑,抚须心道:“这小子,现在说话更是滴水不漏了,简单几语,即是为过会自己抵挡不住,待我出现时为之铺垫,更又有旁敲侧击提醒徐田在他出庄前已于我商量过如何应付,让他们切不可轻举妄动。哈哈,不错,不错。”
“哈哈,听师侄说话就是让人舒心,不愧是至孝至礼之人。今日我刚好路过星辰山庄,碰巧碰到宇儿在此,就过来看下,不知阮师侄是不是要迎我进庄一坐呢?”
阮明德一听,心道:“该来的终于来了。”,想定后,马上抱拳说道:“恕师侄无礼了,这几日庄内刚好进行大修,里面混乱,连立足之地都没有,就不让师叔进庄了,而且家父有令,这几日庄内不接外客,所以连吊桥都升了起来,师叔抱歉了。”,一席话完,弯腰至歉。
徐田一听,凹陷的脸颊突然抽动了一下,冷冷道:“师侄啊师侄,刚刚我还夸你,至孝至礼,怎现在不懂礼貌了,好歹我与老庄主是旧相识,你这样行事,就是代客之道吗?好了,我也不怪你,就当是戏言,快快把吊桥放下。”
“恕师侄难以从命,家父有令在此,不敢违背。”
“那我一定要进去呢?”
“不是小侄不允,实在家父之命不敢违,望师叔谅解。”
话音刚落,徐宇拔剑上前,大声说道:“你…你没听到我爹爹说一定要进去吗?快快把吊桥放下,不然我们不进也要进。”
“哈哈!姜还是老的辣啊,徐宇师弟,你就是这样待人吗?难不成一时不合你意就要对人拔剑相向吗?你应向你爹爹多多学学待人礼节。”
“阮明德!你…”
“宇儿,且慢。”
话音未落,只见徐宇随即驱动体内真气于剑身之上,往前一荡,径直往吊桥拉索处飞斩而去,硬是穿透了一根拉索。
看到吊桥此时只有一根拉索斜拉,“呀呀”作响,阮明德立马上前指着徐宇大声说道:“徐宇,你…你竟敢对星辰山庄动气,你就不怕挑起两门之间的恩怨吗?”
“哈哈,阮师侄切莫置气,宇儿就是这种急性子,回去师叔定当好好教训。好了,既然吊桥拉索已断,师侄还是把吊桥放下吧,我刚好也是乏了,想进山庄歇息歇息。”
“师叔,刚刚小侄已是说过,这几日星辰山庄不接外客。”
徐田听罢,两眼微抬,眼珠缓缓上移,尽摄出一股冷冷杀气,而后淡淡说道:“这么说,今日师侄就是不然我进去吗?”
“恕不敢从命。”
话音未落,只见徐宇身旁一位青衣者,纵身一跃,并在空中拔剑而出,对着吊桥拉索直接挥砍而去,随着“呀!”的一声,高大的吊桥慢慢倾斜,而青衣者在空中一转,缓缓的落在了徐宇身旁,没过一会儿只见吊桥“嘭”的一声倒在了溪水岸上,激起了一地灰尘。
“星辰山庄的弟子们,拔剑御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