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房内,张昔炎与仙霞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要前去凌霄门。对于张昔炎,出门远行他再熟悉不过了,但是这次他却发现心中特别难受,因为师叔,他又要与他再一次道别。师叔把他留下雪门,自己则要出门远行,这让张昔炎心中着实不舍,不是不舍师叔的离去,而是不舍短暂的相聚。
张昔炎坐在炼药房内久久不愿离去,当仙霞问他收拾好没,他才反应过来。立马放下行囊,跑去师叔卧室。
“呀!”的一声,张昔炎推门而入,大叫一声“师叔!”,但是房间内空空荡荡,并没人回应,看到如此,张昔炎马上奔出房门,四处奔走寻找,但是找了一会还是一无所有,焦急的他这便去了大厅,发现大厅里也没有师叔,心中不免慌乱了起来,即刻前去寻找他的外祖母。
“祖师爷,您看到我师叔了吗?”,张昔炎躬身作揖,急急说道。
“看到了,不过他已经下山了?”雪门掌门卷手一挥,在她身边的门徒也就知趣的退了下去。
“啊!他下山了,师叔他怎下山了,他还没有与我告别呢?”,张昔炎大惊,正欲起身往山下追去。
这时他的外祖母叫停他,道:“昔炎,不用追了,他已经下山多时,你是追不到他的,你师叔知道你会不舍让他离去,所以特别嘱咐我,等他走后,把这封信交给你。”,话罢,面前的长者就把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
看着面前书信,张昔炎颤抖着双手接了过去,眼泪却是不由自主的往下流淌了下来,看着上面端正圆润的字迹,他伤心的哭了。
“昔炎,师叔走了,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与你相处的这段时间,师叔很开心。如今我们有大仇要报,诸事繁多,只能师叔前去解决,如此便要放弃这种相聚的美好。你天赋异禀,不仅在练气,练剑上,还有你的炼丹上,你在雪门要好好习练绝世心法与剑法,还炼丹,而且要听你外祖母之言。切不可偷懒度日,荒废练习,若是如此,等我回来后定要好好惩罚你。记住,你是风门的希望,也是雪门的希望,若要重振风门,你必须要刻苦修炼,让自己变得更强。师叔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五年之内定会回来,到时可要亲自检验你的气级和剑法,莫要让师叔失望。好了,闲话不多说了,你且安心修炼。记住一定要静心修炼,师叔走了。珍重,珍重!”
张昔炎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他的眼睛已是模糊不已泪如雨下,雪门掌门一看便把张昔炎揽入怀里,温柔说道:“好孙儿不哭,师叔是你的亲人,外祖母亦是你的亲人,安心好了,在雪门没有那些勾心斗角,更没有那些厮杀,你好好修炼,等你师叔回来后,一定要让他大吃一惊好不好?”
张昔炎痛哭,大声抽泣:“好!~~~”
“乖孙儿,好了,去收拾一下吧,过一会儿就要与外祖母短暂分离了。外祖母也不舍啊。”
“外祖母!”,张昔炎又是一阵大哭,等到他的外祖母安慰好后,仙霞与月灵已经准备妥当,在大厅内正等着他一起出发。
看着张昔炎转身的后背,雪门掌门心想说道:“昔炎,希望这趟远门能在炼药上助你一臂之力。外祖母也不想与你分离,但是有些东西必须要你自己去发现,去求索,就如雪天阁内的炼药书籍需要人书一心,方能得到炼药秘方。所以去吧,去找你的天赋吧,外祖母在雪玉山等你佳音,等你凯旋。”,此时的她越想越是激动,眼睛不由的红润了起来,但是她面露微笑,她看到了希望,她看到了在黑暗中行走的那一缕阳光。
“徒儿,我们走了。”,仙霞把他的行囊递了过去,一边催促着,一边与月灵使了个眼色这就转身离开殿厅。
“就知道溜须拍马,小人!”,月灵对着张昔炎两眼一白,转身跟在仙霞身后,急急的走了。
张昔炎一听,也不理会,只是跑上前去,一把拿过仙霞行囊,微笑便道:“师父,这行囊还是徒儿帮你拿吧,我有力气。”
“果真是好徒儿。”,仙霞微笑,开心说道,随后卸下他的行囊递了过去。
“哼,小人,拍好师父,又来拍马师姐。哼哼!”,月灵不屑,大步向前。
张昔炎看月灵如此,转念一想,马上跟上前去,一脸谄媚状的对着月灵道:“师叔,怎么样,您的行囊给我来拿。”
“我这行囊里有师父给我的重要东西,我怕到时候给了你,丢了怎么办?还是不用师侄费力了,我自己好生看管便是了?”,月灵紧了紧肩上的包袱,不再理会。
“师妹,师父有重要文书给你?我怎不知?”仙霞惊讶,立马上前询问。
月灵一听,脸蛋一红,马上转过身来,拉住仙霞的手在她耳边嘀咕几声,仙霞听后恍然一笑,并且指指对方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张昔炎看到如此,也不想听她俩讲话,只是嘴角一扬,马上跟了过去。
“师父,凌霄门离雪玉山还有多少远?”
“南去三百里。”
“这么远,那雪天阁呢?”
“东去一百里。”
…………………..
师徒俩的对话在雪玉山上久久回荡,传声悠扬。三人拾级而下,往南去了。
雪玉山山下,这几日人头攒动,雪门门徒们陆续在各自师父的带领下,往着不同方向飞奔而去。这时在旁边的护卫山上有一黑衣人正观察着雪门这几日的动态,当他看到雪门门徒们往各个方向飞奔而去,便从身旁的鸽笼里取出一信鸽,把刚刚写好的纸条放到了信鸽脚下的竹筒里封上火漆,双手一方,放飞西去。
经过几日的飞行,这只信鸽终于来到了雷霆山。随着一人抓住信鸽系下竹筒,这便高声唤道:“十万火急!即刻上报。”
一身紫色长袍者,拿起竹筒,马上往外跑去。经过一段时间小跑,紫袍者终于穿过多座亭台楼宇,来到一座殿廷门口。
此时殿厅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大厅上位坐有一人,旁边立有一位白发侍者,上位者正襟危坐,威严凌然,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而他那双犀利的眼睛却是正看着厅下众人的各个细微表情。厅下左首处也坐有一人,面无表情,也是一语不发,他脸上的那道伤疤却是让人一看便知此人是谁,没错,他正是雷门黑汉—沈云觉。
“启禀掌门,北地血影门必须要铲除,若是再拖下去,恐有生变。”,一位带三星的紫袍者抱拳躬身,大声唤道。
“会如何生变?你雷天堂已经杀光了血影门皇级以上的武者,就留了一位身受重伤的无用掌门,能生变吗?狄老头,有其他用意吧?无天门的大部都归在你雪天堂的门下,你还想要什么?说出来吧,现在掌门也在,不用拐弯抹角。”说话之人两眼怒瞪,毫不留情,并且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