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已知情况,边站在张昔炎旁不再说话了。恸哭有顷,族老终于站了起来。他扔下拐杖,双手把张昔炎给他的银饰奉据在头顶,大声唤道:“雀墓村的族人们!这是我们先祖的银饰,先祖一直在雀墓村保佑着我们,我们给他磕几个头吧。”
话罢,山崖上一阵哄响,雀墓村的族人们纷纷高声议论,有的面露大笑,有的感动大哭,更有的已是激动的昏了过去。
族老把这块银饰放在了朱雀亭的石桌上,一脸肃穆,走下亭台后,便来到族人的前面,大声唤道:“我的族人们!先祖在上,儿孙们给你磕头了,一叩首!”
话语刚出,亭中的四人,一看族人如此,便立马走下亭台,来到了族老身后,与雀墓村的族人一起,跪了下来,向着这块代表先祖的神圣之物跪了下来。
“二叩首!”
“三叩首!”
一通礼罢,天上的太阳已是渐入了西边。族老心中大喜,大唤一声:“下山咯!”,便领着族人和张昔炎他们下山去了。
到了村寨内,天色已是大黑。族老安排全村人聚集到寨中空地上点上篝火,准备大庆一番。
回到祠堂的四人,还来不及稍事休息,聂老便在张昔炎的房间里,与大家商议了起来。
“灵嫦,待会篝火宴的时候,我们定会饮酒,喝酒后不一定有时间商议突破石门之事。所以现在趁着这一空闲我们商议一番。”,话到这里,聂老把脸对向了月灵。
“聂老说得极是。”月灵同意,其他两人也是点头称是。
“如此,那我便说说我的想法。”
“聂老请讲。”,张昔炎静下心来,坐下仔细聆听。其他两人也是相继坐下。
“刚听小子描述,这道石门肯定有千斤之重,若要破门,不可强攻,只能智取。”
话音刚落,三人诧异,瞪大眼睛同身道:“智取?!如何智取?”
“小炎你下去后,首先看看四周有没有机关卡扣,若是有这种机关,打开便是。这是最容易的。但若没有应当再想其他办法,看看这石门有没有空隙,有空隙便可撬动它。若再没有,可以看看石门的四周有没有松动的岩石,若有可以绕过这道石门从旁或从上开出一条新的道来。小炎明日你可试试。”
张昔炎听言,回忆一番思忖一会,便道:“刚刚我在凿洞中仔细观察了这座石门和洞壁,却没有发现有任何机关活扣,石壁上都是斧凿之痕,极其实密。而且这石门用我的王级之气推它还是巍然不动,犹如磐石。这缝隙我倒没看,远处望去看不到。在凿洞内我也思虑良久,最后想到了最笨办法,就是用我的风逸长剑,去凿开石门,但收效甚微,此法不同,所以我便立马上来了。”
“如此,看来这道石门是个死结,哎!这该如何是好?”,独孤万里焦急,不免唉声叹气起来。
“独孤前辈,莫要叹息。小炎他最起码捡到了一块银饰,族老是认可的,只要我们能带开石门,那这朱雀与张姓先祖的遗骸便能找到了。现在关键是破开这道石门。”
“我有个提议便是,明日聂老与独孤前辈与我一道下去,两位气级都在王级以上,可飞身下去。”
此话一出,让在场之人都愣了一下,月灵反应极快,有点不悦道:“张昔炎你这何意?让我一人在上面等你们吗?”
“师叔,你不是内气没达到王级吗?”
“你…”月灵生气,气呼呼的一把坐在了木凳上。
“如此也好,到时真的无路可走时,可以用我们三人之气强攻试试。不过有个问题,这族老那里他会同意吗?现在雀墓村的人只认为小炎为壮士。”
话音落点,独孤万里马上说道:“唉,师兄,我们只要与族老说明,他肯定会同意的,至于村中人管他作甚,我们找出他们的朱雀与先祖,让我们能找到月灵石就好。”
“这到也是。”,聂老点头,扶须微笑。
“既然商议已定,待会我便与族老说起。”
话罢,几人各自回到客房,稍事修整一下。当天色完全黑下之时,祠堂外已是锣鼓熏天,迎接他们的老牛已经在门口候着。
“请几位贵客移步雀池。”
一阵高呼,让客房内的四人走出房门,来到了祠堂门口。
“请贵客门上牛!”又是一阵高呼。
“要坐牛前去啊?”,张昔炎拍手叫好,心中欢喜,这骑牛可是他从小就最享受的事情,以前家中的老牛便是他去草场的坐骑。
“壮士请!”,说话人躬身一揖,请他上去。
张昔炎二话不说,马上就要骑上牛去,这时看到月灵一脸忧虑,便道:“你与我一同骑乘,有我在无事。”
月灵极力摇头,但刚才的司仪还是恭敬说道:“你们都是贵客,在村中骑牛那是雀墓村最高的招待,望姑娘千万别辜负了族老的一番好意。”
盛情如此,月灵还是摇头,她没有勇气爬上这么壮硕的牛背之上,此时聂老与独孤万里已是分别上了一头牛,就是月灵在那犹豫不敢上。就当月灵内心矛盾至极时,突然张昔炎弯腰下来,单手搂住她的腰便把她提了起来。
“张昔炎!你…”
“师叔无事,我们是同门中人,而且我又是你的师侄,放心吧。别人不会说闲话的。既然族老有如此好意,我们不能不领啊,不然有辱师门。”
月灵欲语又停,但一想到师门便把身子坐定下来,靠在张昔炎的胸口,脸上已是绯红,心中更是如小鹿乱跳一发不可收。
感受到月灵飞快的心跳,张昔炎嘴角一扬,紧了紧月灵的腰肢,便与司仪点点头,在一声“走!”的唤响下,领牛人牵动着水牛,往雀池方向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