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凯轩站在餐厅门口,面无表情的看完整个过程。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能把这一连串动作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水到渠成,可见凯特誓去战场杀敌的决心。别看这孩子平时没事儿经常流连一些风花雪月场所,其实暗地里还是蛮重视自己的修炼成果的,据说他不在的这些年间,凯特至始至终没放过一次征兵入选的机会,时刻都保持那份磨枪以待,上阵杀敌的亢奋心态。
没错,以凯特如今的实力,确实已经达到虫军入选的选拔标准,只是他不明白爷爷为何三番两次横加阻拦凯特去参加竞选,并且一再叮嘱自己看好凯特,否则出了什么问题为他事问。
“凯特,你知道前两天爷爷把我叫去,说什么了吗?”
此时,凯特猩红的血眼已经恢复到平常的海蓝色,表示一无所知的摇了摇头。
“爷爷他说:冤冤相报何时了,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不想在失去一个孙子!好兄弟,你应该明白,爷爷他有多爱你。”
“哥,这些我都知道。可我父母的仇,连同伯母三婶的仇,难道就都不报了吗?”
“报,当然得报!冤有头,债有主。凯特,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我母亲,以及二叔、三婶白白的牺牲。”
“哥,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我们进去吧,别让罗拉她们等久了。”
秦凯轩安慰并以示鼓励的拍拍凯特的肩膀。
他这个可怜的堂弟,命够苦的,一出生就没了母亲,二叔在他三岁那年,为了帮助三叔从敌兵手中救出三婶,只身一人前往敌营调虎离山,不幸真身被打成重伤,还没逃出多远,就被半路追上的蛛王打了个形神俱灭。从此,失去父亲的凯特就由爷爷一手带大,同样也继承了他老人家打死都不服输的执抝性格。他真诚希望凯能通过自己的实力,争取得到爷爷对他的赏识跟肯定。
“嗯。”
心情大好的兄弟两人,肩并着肩,一起走进了西餐厅。
“思琪,你确定不用我开车送你回去吗?”
“不用,你还是先把你后面的两个照顾好了再说吧。”
罗拉颇感无奈的坐上主驾,透过前面的反光镜,看到后面那两个七扭八歪,满身酒气,时不时还吐几口污秽之物的亲表哥,她竟也跟着反胃起来。
“呕—”
又一口!
可怜了她最心爱的豪华版高级跑车!
罗拉匆忙和任思琪道别,踩紧油门,沿着爱丽舍田园大街,向着秦家公寓方向疾驶而去。
任思琪望着跑车远去,也当街拦了一辆的士,回了酒店。
这时候,餐厅五楼的某个窗台上,站着两个衣着打扮与常人无异的年轻男子。
“什么?这次行动又失败了?”
“队长,怎么办?我们碰上的是鬼面小阎罗,幸好我逃得快,才保住了一条滥命。”
“吩咐下去,让红婴实施第二套方案。”
“遵命!”
房门关上的同时,那个被称作队长的年轻男子,摇身一变,化成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左眼球浑白外翻。
晚上九点多钟,任思琪站在高高的三十层阳台,尽情吹着无边的夜风。
目光向外眺望着整条繁闹富华的商业大街,满城昏黄璀璨的灯光,让她仿若置身于美丽的古暗城堡。
恋恋不舍得拉上紫色窗帘,洗完澡,靠在酒店豪华柔软的大床上,满心欢喜的捧起梦寐以求的最新珍藏版LV名牌包包,如获至宝,今天可是下了老鼻子血本了。
撂下包包翻个身,眼睛余光无意掠过天花板。
咦,那是什么东西?好像还会动。
只见电视机上当的天花板上,趴着一只体型宛若鸽卵大小肢体黝黑细长的蜘蛛,正静悄悄爬到距离她头顶上方的这片天花板,然后停下,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毕业于冈大艺术院校美术系艺术设计专业的任思琪,一眼就认出这是一只澳大利亚红背蜘蛛。
红背蜘蛛是澳大利亚特有的剧毒蜘蛛之一,原名“黑寡妇”,它个头小,毒性强,因其背部有一红色条斑而得名,比较喜欢生活在草木繁茂又不太潮湿的地方。隶属食肉动物,说食肉,倒不如说喝肉更贴切。它们喜欢把网住的动物蛰昏,然后将其肉质分解成液体,最后再慢慢吸食。它们也是典型的自食其类者,不但母蜘蛛在交配完后将其公蜘蛛吃掉,在生活条件极其艰难缺少食物的情况下,它们更是自食其类。有时一窝小蜘蛛中成长的蜘蛛,完全是靠食其同伴而成长的,这才是最完美地表现其强者生存的动物优化能力。
难道生活在澳大利亚的红背蜘蛛,也这么喜欢巴黎?想必是藏身在游客的行李箱里偷渡而来。那个头,比书面上记载的还要大得多,确切的说,是后天变异的结果。
任思琪翻出手机对准头顶的天花板,快速按下了闪光键。
既然有毒,还是不要让它留在房内的好。
任思琪穿好丝质睡衣,拿起床头座机,随手拨了几个号码。
不一会,大堂经理带着两个消防人员,拿特殊工具取走了趴在天花板上的红背蜘蛛。
任思琪送走他们,重新躺回床上,带着一天的疲惫,渐渐进入了梦乡。
凌晨三点多钟,一个鸽卵大的黑影,嗖嗖爬上阳台窗户,用它那钝粗得獠牙,渐渐咬穿了纱窗滤网,然后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