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琪倚靠着黑板下的墙壁,额头冷汗直冒,强烈的忍受着身体的剧痛,由于失血过多的原因,从而导致她的面部异常苍白,几度令她昏昏欲睡。
隔空中,伸出一支白嫩细滑的手掌,心疼的抚摸上任思琪的面庞,并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晶莹泪珠。
颈中的项链,五彩氤氲,乃至奇光大盛,绚烂多彩,渐渐地将任思琪的身躯覆盖包裹。
冥冥之中,任思琪感受到面上的抚摸暖温,像似一只贪婪的小猫,撒娇舒适得蹭几下脸蛋,便安静的睡着了。
惊奇的是,她鲜血淋漓的伤口,正在以飞快地速度,再生复原。
仅仅一柱香功夫,任思琪手臂上的伤已经全部愈合。
三柱香的课余时间已过,在外面活动的同学,已经陆续回到教室。
胡梅尔在几位女生的前拥后护下,也步入了教室。
好家伙—有限的讲台四周,人头密密麻麻,聚集着大量的同学。大家正在议论纷纷,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胡梅尔几人还发现,里面甚至有那么一少部分人,还是来自隔壁班的。
睡意朦胧中的任思琪,正朝空中挥舞着手臂,不断想要赶走盘踞在头顶上方呱呱乱叫阴魂不散的乌鸦群。
“咳——咳——”
外围着凑热闹的几个男生,听到声音,纷纷回头。然后,主动将手搭在前面那位哥们的肩膀上,以示提醒。
收到信息的人,同样效仿后面的哥们,纷纷后浪推前浪。
有些男生,甚至抵受不住美女的蛊惑,当场血脉喷张,鼻血长流。
最后所有人汇开两列,主动为胡梅尔她们几个让出了一条路。
任思琪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那群扰人美梦的乌鸦,终于被她给赶跑了。
于是调个身,想要继续熟睡。
“啊——?这,怎么可能?”
教室瞬间响起一位女子尖锐的惊叫声。
任思琪睡眼朦胧中,都不忘口中抱怨,刚赶走一群公乌鸦,怎么又来了一只母乌鸦?
任思琪心里还正纳闷,自己何时有这种本事,单凭叫声就能辨别出鸟类的性别了。
胡梅尔一干人等听到后,整齐的脸色,齐刷刷变得通红。
“你给我起来—!”
胡梅尔高声叫喊着,一脚踢在那个连说梦话都不忘记骂人之人的大腿上。
“啊—”
任思琪在疼痛的刺激下,瞬间坐起上半身,一边揉着大腿,一边生气的仰起头。
同学们都围着她,正用一种佩服加愤怒的眼神,瞅着她。
任思琪的意识彻底清醒,刚才心里还在想,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单凭声音就能辨别出鸟兽的性别,感情不是只母乌鸦,而是只母狐狸啊!
胡梅尔看到任思琪站起身,警惕的倒退两步,震惊的得眼神中,装载着绝大部分的不相信和少许的敬佩。
“你……手臂上的伤……都好了?”
前一刻还趾高气昂的女狐妖,何时变得这么低声下气了?
任思琪好奇的抬起双臂,左瞧右瞧之后,眼中写满了诧异。
沙漏突然再次鸣音震动,上下底自动调换了位置,随着上部细沙渐漏,迎来了下一堂课的倒计时。
隔壁班来看热闹的男生,不想重复迟到的苦难命运,呼啦而散。
其他同学也迅速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坐好。
任思琪脸色苍白的走下讲台。
虽然伤口快速愈合,但要完全恢复元气,还需要一段时间。只能手扶着桌子,一步步走向后面刻有自己名字的空座位。
胡梅尔白了一眼任思琪,生气的扭过头去,伸开的胳膊肘几乎霸占去大半个课桌。
任思琪这才看清自己的同桌是谁。
原来,她的名字叫胡梅尔。
就在任思琪刚好坐到座位上的时候,教室里走进一位彬彬有礼的青年男教师。
说实话,对于她这个凡人来讲,老师的讲课内容很抽象,她怎么听也听不明白。
所以面对后面老师的提问,她总是哑口无言,不时惹来胡梅尔和其他学生的百般嘲笑。
这些任思琪都能忍,唯一不能忍的就是胡梅尔她仗势欺人。
不就是有个学院副会长哥哥嘛?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她还有一个坐镇公司的总裁哥哥呢,接下来,就要比谁更聪明了。
几节课下来,任思琪对这只母狐狸处处忍让,以她宽广大方的心胸,自然惹来背地一些爱争疯吃醋女生的褒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