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撑的!”
“就是!胳膊好酸啊—”
此时,任思琪的内天地中,坐着一兽一虫,正手拿蒲扇,围着草地上的一只黑皮火燎野兽,呼呼煽着凉风。就在旁边不远的一个树桩上,捆着一个人,看样子像是昏迷了。
躺在地上的豺老大,已经陷入了严重昏迷,虽然能感觉出阵阵凉意,但身上的灼痛似乎并未得到减轻,口中仍旧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呜鸣。
“红玫,不许偷懒—!紫荆,你跟我来!”
任思琪分身将一堆药草丢到红玫身边,然后示意紫荆跟她走。
耶—,解放喽!
紫荆一把丢掉爪子里的破蒲扇,兴奋起身,爪子象征性的拍拍红玫左肩以示鼓励,然后快速抽回,要是被咬到就不好了。
红玫转头,望着屁颠屁颠跟在任思琪后面走着的紫荆,顿时委屈的快要落泪了,这明明就是欺负新人嘛!但不久,她就意识到自己想错了,因为紫荆又一脸苦憋的回来了,身上还背着一块被刨平磨光了的石板。
任思琪将那些草药用石块捣碎,然后层层平铺到了石板上,最后让紫荆和红玫,把烧伤严重的赤豺抬到了上面。
“红玫,潭水。”
任思琪手中动作忙不停,朝身侧的红玫凝重吩咐道。
“哦!”
红玫接到指示,爬到石板前,对着上面那只敷满草药的东西,张嘴就是一喷。
只见赤豺的头部昂起,四肢前后挺了两挺,裹满草药身体,立即被水源冲刷的干干净净,露出了里面粉嫩泛青的皮肤,随后脑袋一耷拉,便开始了口吐白沫。
“红玫!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任思琪几乎是咆哮着吼向身后一虫。
正跟紫荆争抢烤鸡翅的红玫,听到任思琪的厉声吼叫,扭头望向石板上光板没毛的身体,然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向吐毒液吐习惯了,竟把毒液和水混合一起吐了出来,幸好纯正的毒液被水稀释掉一部分,否则真的回天乏术了。
“还不赶快救人?”
一兽一虫保持原地不动,连连望向四周。
“哦,天啊!都被你们给气糊涂了,还不快救赤豺!”
一兽一虫这才开始行动起来,输元气的输元气,解毒的解毒,谁都没闲着。
话说跳进湖里灭火的俩兄弟,见大火熄灭,跟头骨碌就冲了过去,两人跪在兄长身殒的地方,眼泪鼻涕长流,对天发誓要给他报仇。
内天地里正给豺老大重新敷药的任思琪,只觉鼻中一痒,愣是连着打了两个通天响涕,直把旁边正在补充热量的两个小家伙,惊得一愣一愣的,心说她这是得罪谁了,让人咒成这样。
为此豺家两兄弟化身人形,不惜冒险混进学校听课求深造,甚至逢人便打听一位身穿绿衫长裙,身边跟着一兽一虫的女子下落。众人不禁问了,这领着一兽一虫满学院里外溜达的女生确实不多,但也不怎么少,掐指一算,统共也就那么千八百号人吧,不知你哥俩到底看上了哪位姑娘?不妨说出个名字,我们也好帮着你们找着撮合撮合!俩兄弟一听,顿时就傻眼了,要知道是谁,还用得着问他们!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难道这里的学生,个个都富的流油么?怎么听着养两匹坐骑跟玩似的,他们可不会忘记老大平常都是如何跟他们抱怨的,自从有了他们哥仨,他所有的吃喝玩乐开销,哪一个不是精打细算,省吃俭用!
话说任思琪花尽力气救活了那只赤豺,对方对她虽然称不上友好,但至少不追着她要玄冥神剑了,不是对方不想得到神器,实在是对方已经将她的内天地给翻了个底朝天,结果还是没有发现玄冥神剑的任何踪迹。最后任思琪又千叮咛万嘱咐紫荆和红玫看好沈君威,并提醒他们千万别再犯上次相同的错误,医不好人,反倒给毒死了。
任思琪走出内天地后,此时天已经完全的黑了,抬头只见新月如钩,群星璀璨,荒凉寂静的整座后山,除了草中腹虫的鸾风齐鸣,树梢夜莺的哀转啼叫,就是夜风吹动草丛的沙沙响声,神秘而又有规律。
借着朦胧的月色,任思琪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脚下大部分的野草,都已经被焚烧干净,所以周边的空旷地形尽收眼底。任思琪踏上蜿蜒崎岖的羊肠小路,步行了一段时间,然后跃身上了一座山头,不由四下察看地形。只见前方大概十里处,有一凹洼低谷,傍山而下,里面竹楼林立,万千烛火摇曳跳动。
太好了,有房子有光就说明有人家,她只要过去问问,就知道怎么回学校了。
任思琪脚尖踏草飞行了一段时间,直到发现一条大道,这才落下徒步而行,刚走了没多远,便听到道旁的山洞,传出一男一女的谈话声。
“螳老师,你知道骗我会有什么后果!哼!”
“梅尔别走,听我说,你知道吗?自从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你了,今晚你若从了我,我保证回去一纸休书,休了那个凶婆娘,立你为正室!”
任思琪听到这里马上明白了,感情是一对地下野鸳鸯,跑到这荒郊野外没人的地方偷欢来了,像这种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多听一句,都只怕污了耳朵,于是拔腿就想走人。
“你……你想干什么?你应该知道我哥哥是整个学院的副会长,你要是敢胡来,我一定不会让他放过你的!”
“哈哈哈……梅尔,实话对你说吧,我有不怕他的资本!美人,长夜漫漫,春宵苦短,我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