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胡子腾低头望着地上的鲜红血迹,第一个回过神来,急忙绕过任思琪,忧心忡忡的跑向老鬼阴天贵。
“爷爷—,你还好吧?这本无字天书怎么……怎么……”
阴天贵左手猛地抬起,示意胡子腾先不要开口说话,此时的他,大脑正飞快思考着一些问题,半举起的左手,改为上下轻捻胡须,无意将上面粘着的红色血浆一并捋去。
“老虫,你怎么看?”
“唉!实不相瞒,老朽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阴天贵问完其中老者,又把目光转向了在场其他几位老者,其他几位老者立刻会意,均摇头表示不得其解。要是老蛛在这儿就好了,因为他每次遇事所作出的独到奇特见解,最后都能令他们心服口服,可这老家伙半个月前偏偏去了考虑考虑吧角落里囖留,也不知道现在眼睛医好了没有。
“算了,还是让我来告诉你们吧。”
任思琪走上前去,别看她此时脸上笑的那么灿烂,其实心里害怕急了,谁知她接下来的动作,会不会彻底激怒纤羽手扎,然后在给她来个震碎五腑,当场吐血而亡。
苍天保佑,虫皇保佑啊!
就在任思琪准备跳脚,抻胳膊要够那本纤羽手扎的时候,纤羽手扎仿佛知道她心里所想,徐徐下降,安安稳稳落入她掌中。
几位老者仿佛见了什么稀奇事物,几只牛眼瞪的更大了。
“这本纤羽手扎,本来是要教导修炼人士什么是浑全之朴,众妙之门,物极必反,理穷必变。道在天,亦在人,在身亦在心,实非一时之愿,一日之功……”
“哈哈哈……”
除了性情暴躁怪异的接待新生老者,其他几位老者不等任思琪讲完,就当场哈哈大笑起来,连身后的胡子腾,也有些忍俊不禁。
“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任思琪一脸羞愤外加诧异的环望着几人,心说自己难道刚才没有看清楚,曲解了这本纤羽手扎所要阐述的含义?不可能啊,那本《老子》,她私下里反复专研了多遍,要说她说的一点道理都没有,那除非这本纤羽手扎和《老子》并非同一人所著。
“琪琪,莫怪几位前辈笑你,实在是这些话,他们几万年前早就听虫皇大人说腻了。不光他们腻,就连我,从小伴随着他们反复唠叨虫皇大人的传说长大,都觉得腻了。”
“我……”
“如果我刚才没听错的话,你称这本无字天书为纤羽手扎,请问有何根据?”
任思琪听胡子腾说完,刚要为自己挽留一些颜面,就被那位性情怪异的新生接待老者,给一语说愣了。
其他几位老者闻他一言,仿佛都想起了什么,纷纷将惊异疑惑的虎目熊光,对准任思琪,大有一副你不立即跟我们说清楚,就别想活着离开的一股子气势。
唯独胡子腾不明所以,快步上前,一把将心上人护在了身后。
“各位前辈,不必如此吧。我猜她也就是信口一说,哪里有什么根据可言啊,还请前辈们大人有大量,放过她吧。”
“我呸—!我说你们几个眼花还是瞎子!这上面黄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真不知道你们瞪那么大的眼睛,都看啥了!”
再看几位资历深厚的老古董,脸色齐齐的变了色,就差冲上前去,张开利齿,活活将任思琪给几口撕碎不可。
胡子腾心说不好,一直以来,几位前辈在万灵山地位非凡,备受各届师生的尊敬爱戴,哪怕是老院长,见了他们都得谦恭行礼,又哪里容人这样三番五次一再的羞辱,于是扭头就给了任思琪一巴掌,这一巴掌不光痛在任思琪脸上,同时也痛在了他心上。
“胡子腾,这一巴掌我们正好两清,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把我从欧蒂娜的订婚典礼中解脱出来。退学涵我放这里了,签不签字你自个看着办!反正从明天开始,我是不会在来这里上学了!告辞!”
任思琪情绪异常的从口袋掏出一张纸状东西,用力拍在副会长办公桌上,然后转身。
开门瞬间,对上一张分外熟悉,且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关心担忧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