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梅尔本还想检讨自己盛气凌人,没成想被任思琪将手一握,在她真挚而又诚恳的目光下,止住了声音。
“梅姐姐,以前的事我们就不提了。对了,梅姐姐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样将我哥成功追到手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可是我那形影不离好姐妹的未婚夫哦?”
只见胡梅尔手上一滞,眉毛一拧,遂说不出话来。
这时任明阳走了过来,当时只见他望着胡梅尔,眼神款款深情,然后缓缓牵起胡梅尔的右手,紧紧握在自己的左手心。
“前一世我负了你,今世,我绝不在放手!”
任思琪见任明阳浓情郑重说完,再看胡梅尔柔情蜜意的媚眼,已是泪星点点。任思琪就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错过了很多事。
任天阳左手抬起,轻柔拭去心爱女子右眼角的泪珠,然后将头转向任思琪。
“琪琪,不管你信不信,正如那首网络名歌《白狐》所唱的情景内容,正是我前世同阿梅所经感情故事的真实写照。”
啊——任思琪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想不到一首歌里所描述的感情故事,竟然真的在现实世界存在发生过!难道,人面红狐救她祖上的故事,不是一个杜撰传说,而是真的发生过?
任明阳自然瞧出了任思琪心底的疑惑,此刻微微一笑,对她确定以及肯定的点了点头。
任思琪惊呆了,想不到胡梅尔就是当年那只人面红狐,怪不得自己见她变身后的第一眼,就联想到了小时候,戴庆芳经常给他们讲的由祖上所流传下来的神奇色彩故事。
任思琪想到这里,眼神立刻黯淡下来。
双亲被害,公司倒闭,兄长落难,如今已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昨日如同往日云烟,一去不复返,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拜那个吸血女人所赐,倘若不杀她,实难以对得起养父母恩同再造之恩。
任天阳自然知道任思琪在想什么。
“琪琪,一切皆是命,哥不想见你整日被仇恨所扰,更不想见你为了给父母报仇而受伤,与其看你这样,哥当初还不如不把父母的事情告诉你,这样你也好负担小点。”
紫螳螂六人才懒得看他们兄妹在那里唧唧歪歪,有那功夫,他们还是多关心关心小沈来得实在。
于是五人一起来到停止发疯的沈君威身边,围着他问东问西,直到确定他的身体,除了虫皇大人留下的皮肉伤外,并无其他大碍。
刀娘子上前,收起那本焕然一新的无字天书,轻轻抚平打卷的书角,将它小心翼翼扣在胸前。然后金莲转架,柔声关心起沈君威的伤势。
七人中,唯有古叶三不说话,站在那里望着手中的神鞭,陷入了沉思。
“老古,你还不快过来!总在那里拿着一条女人的发辫像什么话!”
孟章看似讽刺,而又一句漫不经心的话,顿时令古叶三茅塞顿开。
任思琪听到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叫嚣之词,脸色当时就变了。
“我们大家千万不要被刚才那个假虫皇给骗了!”
古叶三当场怒吼一声,遂将手中的恶心污秽之物扔到了地上。
其余六人心中一惊,齐齐望向地上曾被他们奉为“神鞭”的东西,然后均抬头望向房门口那位长发被削去一截的身影。
“无知鼠辈,竟敢假冒我主人灵魂碎片残存的神识,好大的胆子!”
“死丫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诓骗戏耍我们,目的到底是什么?”
“小姑娘,枉我先前念你修炼资质、天命机缘尚佳,还劝你为保得一命,赶紧逃离此地,并希望你能够在逃亡生涯中领悟其中利害,懂得迷途知返,改过自新。如果你能做到这些,我就劝古叶三他们停止对你的追杀,将来也不枉我被古叶三他们几个骂作是妇儒之见、妇人之仁!可现在看来,我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呵呵——正所谓玉不啄,不成器。可有时候,顽石终究是一块顽石,你把它雕的再美,也永远达不到心中想要的效果!”
任思琪听着螳螂夫人自嘲的语气,从她眼底看到了一抹失望。
任思琪知道,这抹失望是来自于她的,所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和难过。
“老古,将军,你们还跟她唧唧歪歪个什么!动手吧!”
孟章四人醒过味来,早已是气的面若张飞,吹胡子瞪眼,咬牙切齿就冲过去了。
他们此时,恨不得赶紧将那个死丫头生吞活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然后再一举给她来个魂飞魄散,永生永世不得投胎翻身,也好解他们心头之恨。
任思琪没想到真相被拆穿的这么快,说来也是自己粗心大意,怎么就不想着将用自己长发编成得鞭子拿走,这不正好给人留下把柄吗?
任明阳几人尚弄清楚怎么回事,当时只觉近前劲风扑面,刘海上扬。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四人腾空斜立,翻开的掌心,带着簌簌地劲风,眨眼到达任思琪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