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罗拉你在搞什么?有什么事是不可以让简天离知道的,他可是你未来的丈夫,要知道这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若是敢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或是做出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那他该多伤心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啦。自我母亲将我们要成亲的消息散布出去后,隔三差五,我总会收到副会长大人特意给我送来的成套贵重贺礼,思琪你不知道,那些东西看起来真的价值不菲,分外贵重。我执意不收副会长大人就说我看不起他,可我要是收下的话,简天离就会跟我大吵大闹,闹情绪,前面你也看到了,那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但凡我提到副会长大人五个字时,他就莫名其妙跟我甩脸子,跟我怄气,刚才当着他的面,我不好直接点在他鼻子上,说他小心眼。在我眼里,副会长大人就像是我的一位兄长,我就像他的一位妹妹,当然我们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从小到大,他关心我,呵护我,有时还会帮我打架,呵呵,若不是后来因为他的亲妹妹梅尔跟我争夺杰瑞,我们的关系也不会渐渐生疏。其实这并不能怪副会长大人,是我小心眼决定不肯再理他的。兄长给妹妹送新婚贺礼,妹妹焉有不收智礼?实在是最近副会长大人给我送贵重贺礼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才不得不让我怀疑他的真正动机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胡子腾对你......有好感?所以就想让我帮你去说,不要再让他给你送东西了?”
任思琪一脸惊讶地看着罗拉,绝没有想到她以前跟胡子腾关系走得那么近。的确,以他们北方狐族天生就会勾引人的媚眼,确实迷倒了世间不少花花草草,胡子腾若是早前对罗拉有好感而又一直隐忍不说的话,那么简天离的出现,恰好引爆了这位长期喜欢将自己内心感情作隐藏之人的肝肠寸断情绪,于是情绝伤心无望之下,只好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搬来送给心中长住的那一人,聊表安慰。或许,就连嫂嫂胡梅尔,都是胡子腾故意派遣出去跟罗拉争夺杰瑞的工具,其真实目的就是不想让罗拉和别的男人走到一起。
可是这么说来,也不完全合乎情理,因为胡子腾先前疯狂追求过任思琪一阵子,而且看样子,好像是动了真感情,包括他那会来给他们送粥,看到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心情一直都处于失落状态,难道是她自己想多了。都说别让她在未充分休息好之前浪费可怜的脑细胞了,害得她连想个十分简单的问题都差点把自己给绕进去。
“嘻嘻,其实也不是啦。谁都能看得出来副会长大人喜欢的是思琪你,就连梅尔姐姐都亲口说过,副会长大人为了你,不但拒绝了狐族长老为其定好的一桩亲事,听说为此还挨了族规,跪在狐府祠堂整整面壁思过了一个月。”
经罗拉如此一说,某人心里既惊又怕。惊得是,胡子腾对她的感情毫无怀疑是真的,她目前还想不出什么理由去拒绝他;怕的是,万一秦凯轩醒来,也会像简天离对待罗拉那样对她怎么办,到时候她可不想让胡子腾夹在他们俩中间为难,可也不想因为胡子腾心甘情愿对她的关心,而影响她跟秦凯之间的感情。
“思琪,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因为......”
“哦,没什么。我都知道了,改天我抽时间跟简天离好好谈谈他送你贵重新婚贺礼之事,看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因为我总觉得这件事跟罗曼姑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但一时半会又想不出什么头绪”
“你最好一次性跟那个家伙说清楚,告诉他别来缠着我家罗拉不放,整日听别人的闲言碎语,烦都烦死了。”
简天离话说着,两臂抱肘,大步走进了大厅。
“简天离,你偷听我们谈话?”
罗拉一脸气愤地指着朝她们走过来的某人。
“嗯。罗拉,这也不能全怪他,任谁未过门的妻子整天被别的男人惦记,心里都不是个味。”
“可是副会长大人他”
“你居然还在我面前提他”
“我”
任思琪看着三言不和又拌起嘴的两个人,顿时无力地揉了揉疼痛的脑门。
“别忘了你们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可不想再次轰人了。”
两人当下收到警告,唯有无声互相较劲,各自扭过身去,谁也不再搭理谁。罗拉倒是好说,她心里气就气在简天离不相信她,并且对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可简天离就不同了,什么问题一到了他那里,都被得到放大化,尤其是感情上的问题。但凡有可能,他都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将那个该死的万人迷影像彻底从罗拉的大脑中给驱赶走。
“哎呀,光顾着操心你们的事情了,都忘了给轩喂水了?他现在一定很渴了。”
任思琪中间突然想到还没有给秦凯轩喂水,于是紧忙活着倒了一碗热水,吹到温度刚好,小心翼翼,一勺一勺的喂进秦凯轩嘴里。
“有了。”
简天离欣喜惊叫一声,大步流星走到正给某人喂水之人的身前,说了一句令对方心潮澎湃的话。
“思琪,我若是有能令秦凯轩不出今日醒来的方法,你肯不肯帮我去找那个家伙传话?”
当啷——盛着半碗水的瓷碗一晃,瞬间失手落地,摔了个碎碎平安。
任思琪腾地站起身,左手紧揪着简天离的衣领不放,两眼瞪得奇大无比。
罗拉见到这一幕,还以为任思琪是在生气简天离不分场合下还在故意说大话,所以想要教训他,但他们谁都清楚,任思琪现在好比一只黏起来的花瓶,一触即碎,哪怕是一丝灵力的外泄,都有可能使她身受重伤,于是赶紧跑过去拉架。
“简天离,你千万别胡来啊,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说大话?副院长大人他们不是说了嘛,多则半个月少则十天,轩表哥才会醒”
“思琪,相信我,给我五分钟,我保准让你的秦凯轩一觉苏醒,并且活蹦乱跳地下床,不过,我得需要你配合。”
“废什么话!有办法还不赶紧的!简天离!你要是再啰嗦,我可真揍你了——”
任思琪一脸兴奋地放开简天离的衣领,然后满脸期待地看着他,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简天离身上。
“简天离,你别玩了,再这样下去,思琪准会被我们弄疯的。”
罗拉十分不悦地上前劝诫,但被简天离用手拨拉到了一边。
只见简天离缓缓走上台阶,坐在床边,静心俯视着昏睡中的容颜。
“哥们,别装了,总这么逃避问题也不是个办法。如今哥们我面临被人夺妻之险,不得不用早就被我们废之已久的‘重色轻友’损招了。醒醒吧,趁戏还未穿帮之前。别逼我哦。”
简天离的一番荒唐说辞,不禁让任思琪和罗拉大跌眼镜,这哪里是什么救人的方法,简直就是在拿她们的耐性寻开心。岂有此理!
任思琪正要上去揪简天离下来时,谁知对方竟然丢给她一把匕首。
“简天离,你这个疯子,究竟想干什么?”
罗拉再也忍无可忍了,甚至已经做好了跟某人退婚的决定。
“思琪,相信我,用这把匕首割破你的喉咙!放心吧,这个家伙一定不会眼睁睁看你死的!正如我简天离不会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抢去!相信我!”
简天离的话放佛有着某种魔力,令人不得不服从他。
任思琪放佛受到了他的言语蛊惑,两眼木讷失神,听话般,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思琪,不要啊——”
罗拉喊出口的同时,血已经顺着锋利的匕首刃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