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腾闻言,身体不禁一抖。但看他一脸深沉凝眉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非常忌惮此时出声的那位妇人。
任思琪同样观察到了胡子腾的反应,但是,她不确定他们接下来,会是如何。
罗曼院长和胡夫人在身后几位女侍的簇拥下,从隐秘的树枝后走出,朝任思琪两人所处的方位走了过来。
胡夫人望着站在自己儿子身旁的任思琪,电光乱蹿的媚眼中,带着一丝犀利。只不过这一次相见,她发现自己却看不透对方了。
“子腾,琪儿,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罗曼望着对面面露惊慌的两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质疑。
“回罗曼姑姑,我们俩,当然是从花园正门口进来的啊,胡子腾,你干嘛踩我脚?”
任思琪看着难得对他们这些晚辈发怒的女院长大人,于是心里一放松,嘴上就没了把门的。偏偏在她刚说完第一句的时候,胡子腾冷不丁用力地踩了一下她的脚面,疼得她,差点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失态。
“副会长大人,老妇问你,这打伤院中侍卫,私闯院长大人院中所设临时禁地,是什么罪过?”
“回院长,回母亲,私闯戒严禁地,不问原因,理应格杀勿论。”
胡子腾闻言,眉宇紧滞,双膝跪地,言词供罪间,却不敢抬头看那妇人一眼。
“大胆!你既知道,为什么还明知故犯?难道是为了你身边这位女子?”
胡夫人踱度前行,独自走到跪地的胡子腾跟前,望着自己儿子,食指指着离他不远的任思琪,目带狠戾,恨不得将任思琪当场就地正法。
“是的,母亲。”
胡子腾缓缓抬头,在望了一眼任思琪后,又将头低下,最终咬了咬牙道。
啪——胡夫人扬起锦袖一挥,一个响亮的耳刮子,打在了自己儿子脸上。
任思琪当场愣住,此时不禁望向跪地的胡子腾,看到他左脸上多出的五道清晰血印,心里顿生一种罪恶感,可看胡夫人刚才那一巴掌,打得有多重。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想必胡夫人在这么做以前,下了多么大的决心。如若她任思琪还这么堂而皇之,一点表示都没有的站在这里,那她就太不讲哥们情意了。
“胡夫人息怒,此事跟副会长大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小女子我,最近心情不佳,硬逼着副会长大人来这里陪我游山玩水。您若是要责罚,就责罚小女子一人吧。”
任思琪情急跪地,一时忘记了来这里的真正目的,双膝跪在那位红袍妇人脚下,说完,头叩地不起,乞求得到胡夫人以及她身后院长大人的原谅。
“不,母亲,这件事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执意要带她来这里散心”
啪——胡子腾话未说完,左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任思琪心里就想了,这胡夫人教育子女的手段就是严厉,动不动就扇人耳光,这要是搁在现代,早就构成了虐待儿童的重罪,被抓起来了。
“母亲,孩儿这一生,注定为她生,为她死,我对她的感情,永远都不会改变。”
啪——胡夫人又是一巴掌打在了自己儿子脸上。不光是任思琪不忍心,就是站在胡夫人身后的罗曼,此时也看不下去了。
“胡夫人,我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琪儿她不但是我的侄女,还是我未来的侄媳妇,她跟子腾之间,其实并没什么的。”
罗曼话说到最后的时候,竟也没了底气。因为她清楚听到了胡子腾刚才所说的话。莫不是这两天轩儿神色颓废,整天喝的醉醺醺回去,跟他们有关系。不行,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能妄下定论。
“妹妹,你刚才所说属实?”
“我......确实所言非虚。”
胡夫人眼里不容沙的望着任思琪,脸上的怒意更盛了,锦袍再次扬起,手还没挥出,便被一人出手拦下了。
“母亲,错不在她,是我自作多情!您若是要打,就打我吧。”
“逆子!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一个没羞没臊的儿子!我们狐族祖先的脸,全都被你给丢尽了!”
胡夫人将近气的浑身发抖。
“子腾,还不快向你母亲赔罪认错?”
罗曼见形势逆转,怕此事会在加深这对母子之间的矛盾,于是边劝慰胡夫人,边走到胡子腾面前,想让他承认自己所犯的错误。
“院长大人,对于这次我带朋友私闯禁地之事,是我不对。但是,我对眼前这个女子的痴慕之情,并没有错。”
“胡子腾,你够了!我爱的人,永远都只有秦凯轩一个。至于我跟你,那纯粹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这次我之所以骗你带我来这个花园,目的就是想借这次见面,把事情都跟胡夫人解释清楚。我不想你因为我这个无关紧要的朋友,害的你们母子产生隔阂矛盾,那样,我将是这个天底下最不应该的罪人。好了,事已至此,这就是我今天最想说的话。”
任思琪没注意到,她刚才在说这番话的时候,院长和胡夫人脸上的表情,有多么奇怪。
“来人!给我将这两个私闯禁地之人押进大牢,让他们好好反省反省!”
任思琪还盼着事情都说清楚了,院长她们就会放她离去,哪成想,这一下就被关进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