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院长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敲响。
“请进。”
“曼儿,出大事情了!”
咖啡将至嘴边的罗曼,动作停了下来,一脸惊讶地望着来人。
“你刚才叫我什么?”
“曼儿啊,怎么了?”
啪——伴随着对方面露不解的目光,罗曼手中的瓷质咖啡杯子,用力蹲在桌上的瓷质托盘上。罗曼的脸色,也由刚才的惊讶,转变成了滔天怒意。
“你来的正好,即便你不来这里找本院长,本院长也会去客房找你的!”
“曼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来人一脸茫然地望着对面所站之人。
“你当然听不懂!因为你听懂了也装听不懂!看我不扒了你身上那层乔装打扮,假仁假义的皮!看招——”
脸有刀疤的大胡子男人,见对方宛若得了失心疯,挥舞着利爪朝她猛扑过来,身体立刻侧身退后,令对方瞬间扑了个空。
“你不是阴少阳!你到底是谁?”
罗曼怒目圆睁,一脸警惕,望着对面经过细心乔装打扮的冒牌侍卫统领。她刚才之所以说对方不是胡府男当家的,那是有原因的。因为此人露出了破绽,这个破绽就是,以往那个负心汉见了她,宁愿自己脸被挠花,也绝不会对她抽身而退。
“曼儿,你心里,怎么还想着那个负心汉啊,他都”
“你闭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谁?”
罗曼一脸羞怒的瞪着对面之人,恨不得此刻就将那个男貌女声之人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下来。
“我当然是......”
脸有刀疤的大胡子男人,一脸慈祥宠爱的望着罗曼,心里正犹豫到底要不要跟她道明相认。
“你快说啊,不说,本院长可是要喊人了!” 罗曼一脸警惕之色,望着对面之人看她的万分柔和眼神,心中的警惕堡垒,顿时松动了一分。不知为什么,她,竟然对她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切感。
“曼儿,我是谁,难道你父亲没有对你们兄弟妹说明吗?”
罗曼听完对方的问话,眉头不由拧出了一个疙瘩。心说我们两个到底是谁在问谁,你是谁与我父亲何干?
不过很快,罗曼就想到那肯定是对方的缓和拖延之计,以为她在她面前提到她父亲老人家,她就会宽恕她违法潜入本院,居心叵测,冒充侍卫统领,在此混吃混喝之罪。她最好想都别想!
脸有刀疤的大胡子男人见罗曼是此种态度,不禁也火了。
“哼,本仙子料想那个老匹夫不会将他那段糗事说出来!还是让本仙子来告诉你吧,我是你父亲尚未娶进门的妻子,换句话说,是曼儿你未来的继母。怎么,我说的这么直白,难道你还是不能理解吗?”
面有刀疤的大胡子男人说完,一把扯去脸上的人皮面具,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劫匪大盗兼本家仇敌容颜,清晰无疑展现在罗曼眼前。
罗曼听完碧波仙子的回答,彻底傻掉了。等她醒过神来,心慌意乱之下,欲要详细询问时,对方已经无踪影了。
所以罗曼觉得,她现在十分,有必要,去找她尊敬的父亲确认一下此消息的虚实性。想想都觉得匪夷所思,不可思议,他们的父亲,终于可以不用再苦着自己,决定要续弦了,他们作为他最亲近的子女,竟一点都不知道。天呐,难道老爷子非要在他们大婚前天给他们宣布这一天大喜讯啊?到时,他们可不敢保证有充足的时间来给他们筹备贺礼。真看不出来,这个平时孤僻乖张的老头一心要续弦的心思,藏得可是够深的,竟然连他们兄弟妹三人都给隐瞒了。不行,找老爷子确认大婚日期之前,得先通知大伙。
罗曼越想越兴奋,把要去找秦老爷子确认此消息的虚实性,直接过渡到了确定他们大婚日期上。
“喂,大哥吗?你这几天务必抽空回来一趟。咱爹要给咱娶后娘了!哦,对了,老爷子还想给我们一个惊喜,到时你回来可别说漏了嘴。”
罗曼放下桌上的电话,然后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无线传声筒,那是一个外形像海螺贝壳一样的修炼界普遍通讯工具。
“三弟,无论你现在在哪里征战沙场,这几天都务必抽空回来一趟,咱爹要给咱娶后娘了,对,确定以及肯定,我都跟大哥说了,你们哥俩研究一下,最好赶在一天回来。”
罗曼在同辈中传达完这一重大惊人信息,就精神奕奕的直奔后山几位老前辈的住处。奈何她刚走上主街道,就看到前方缓缓涌动的黑压压乌殃人海,不禁愣住了。
什么情况啊这是?以往这个时间点,大家不都是在教室上课吗?怎么一窝蜂似的全都聚集到这里了?
事出必有妖!务必得过去找侍卫带队小头领问个清楚。
任思琪怀抱着念娥,两个脚后跟实踩在云楼的脚面上,后背紧贴着云楼的胸膛,虎视眈眈地望着周围的人群。
说实话,不是她想占帅男的便宜,实在是这些人逼得她不得不这么做。因为除了云楼脚下的位置,已经没有她站脚的地方了,而她又不可能真的占据他脚下的寸土,所以只好踩在他脚面上了。借着这个机会,把先前的断臂之仇给报了!
踩!我踩!狠狠地踩!变着花样的踩!不踩白不踩,踩了也白踩!
俗话说,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发生此种不幸,也是情有可原,想必事后变态老魔也不会拿她怎么样,除非他的心眼,比针尖还小。
“变态,此时此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本尊一定知无不答,答无不尽!”
某人皱着冰冷的眉头,望着周遭争相拥挤的人群,心不在焉回到。天知道,那个丫头那么用力的虐他双脚,是不是在公报私仇。
任思琪抱紧怀中正在补眠的女童,下巴高抬,对着头顶面不改色的某人,怒声咆哮。
“你是男人吗?是男人的话,就立刻,马上,带我跟念娥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下去了!”
“本尊当然是男人!干嘛不早说?死皮赖脸的踩着本尊的脚面,踩了那么久!”
云楼低头对某人说着,眼睛始终看着前方。背手回前,左手摘下腰间的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