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琪眼睛被蒙上,双手捆绑在背后,由两名鼠兵押进了洞府地牢,用麻绳绑在了一根石柱子上。在没估摸出敌人的真正实力之前,任思琪其实不想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
这帮可恶的耗子精,奉主之命,最好只是为劫食。倘若那只长相奇丑无比,号称鼠王的精痩家伙胆敢打她色主意的话,她发誓,除非它暴露在嘴巴外面的两颗大长牙不想要了,另外还要把它打到满地找牙为止,顺便在把它身上的毛一根根拔光填灶堂。
任思琪被结实捆绑在石柱子上,心里敢言不敢怒。
站在洞府地牢负责看管任思琪的两只鼠兵,见她还算老实,于是警惕心渐渐放松,开始猫腰俯身,分头寻找地上凸起的小石子充饥。
那种嘎嘣,嘎嘣,坚硬物体与牙齿相碰的重脆咀嚼声,地点飘忽不定,断断续续传至耳中,不禁令任思琪毛骨悚然。
这俩鼠仔子在吃什么东西啊,怎么还带声的?貌似还是变换着方位,在良莠不齐中精挑细选啊。难道是在挑肥捡痩?
妈呀,太恐怖了!鼠精要大食活人啦!
天灵灵,地灵灵,千万别来吃我啊,我可是有毒的,除非你们不想活了。
任思琪心里正打颤时,一只毛茸茸的手爪,突然握住了她的脚踝。
啊——一声嘹亮凄惨地女尖叫声,瞬间响彻整个洞府地牢。
此时,蹲在任思琪脚下,一手正抓着她脚踝,一手打算去抠她脚掌踩着的一颗石子的那个家伙,惊得匍匐趴地,鼠毛乍立,身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在看远处那个家伙,除了与上述症状相同,已经吓尿了。
洞府地牢不明状况,蜷缩在地的两只鼠精,身体不断瑟瑟发抖。同时不忘瞪着溜圆的鼠眼,惊惧地这瞅瞅,那瞅瞅。直到确定地牢周遭并无恐怖人、事物出现或发生时,心里总算踏实下来。
任思琪由于心里过度惊惧,面部轮廓都已经扭曲变了形。
此时,任思琪见鼠精抓着她的脚踝迟迟没有下一步行动,于是就猜想是自己刚才的失声尖叫,震慑住了它们。嘿嘿,如果它们两个还不打消吃她的念头,她倒不介意铆足了劲,多喊两嗓子,最好吓到它们胆破。
二鼠愤怒了,此时看着害它们丢进鼠脸的任思琪,集中上前,恨不得立刻吃人不吐骨头。并且将平生所受的惊吓跟冤屈,全部加罪到了任思琪这个罪魁祸首身上。但他们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没有鼠王的命令,并不敢真拿任思琪怎么着。
最后,某鼠精瞪完人,似乎并没有忘记任思琪脚底下所踩的美食,于是又弯身趴地上去抠。
“啊——”
任思琪眼睛被布蒙着,虽说看不到,但脚下的毛骨悚然异常感觉,还是有的。在刚叫出了半嗓子后,任思琪的嘴巴便被一块冰凉的石头给塞上了。
“叫!叫什么叫!我们还没有吃呢!看你这么着急,这块石头,我们哥俩就赏你吃啦!”
恰好这时,洞口地牢走进来两名鼠兵。任思琪也是根据它们的脚步声,判断出所来鼠精的数量。
“两位狱卒兄弟,鼠王在鼠宫坐等着犒劳奖赏大家,命你们速速前去集合!”
“烦劳兄弟过来通告我们了,我们这就去。”
负责看押任思琪的两名鼠精,爪牵爪,屁颠屁颠地走了。
任思琪听闻两名鼠精的脚步声离开,不确定它们是不是已经走远了,所以没敢有所动作。大概又过了一会,不见洞内有其它异常响动,这才敢放出一缕神识,小心谨慎窥探着洞内的一切。
但是,任思琪没有察觉到,她在释放出灵力神识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一只活了上亿年之久的老古董神识锁定了。
在这间上百平方米的地牢内,大大小小,总共有八个洞口。至于它们通往何方,任思琪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的是,这八个洞口,总有一个是通往鼠宫方向。而那个洞口,恰恰就是她想要通过的。
被打磨光滑平整的清一色地牢石壁,每个洞口旁边都镶嵌着两盏瓮大的铜烛台。露在烛台外面的黑色巨大灯芯,顶着两团橘黄色的火焰。将这常年不见阳光的地牢,照的跟白天一样明亮。
任思琪倒想看看,镶在石壁上的瓮大烛台,里面着的到底是不是柴油,怎么一点黑烟也不冒啊。如果是,它们又是怎么来的。是偷?是抢?如果让她知道曾经收音机里所报导的诡异空难跟它们有关系的话,她一定不会放过它们。
任思琪灵力操纵着神识,跃上洞壁,小心翼翼向烛台里面望去,那是一个连接着特殊管道的瓮槽半封闭空间,盛满金红色半透明的油亮液体。白麻绳所制的特大灯芯,就浸泡在里面。
同时,任思琪还注意到,灯芯所燃耗去多少油量,那个特殊管道的出口,就会相应的往铜烛台里蓄进多少油量。不用任思琪伸鼻子去嗅,大概也能猜出里面所装的可然液体,到底是什么东西。
变态啊——鼠王它都富成这样了,还来打劫她!难道它弱智不成?
晕——谁家生活条件那么好,会往瓮大的烛台里灌满香油,点上当蜡烛使?而且没日没夜的燃烧?败家玩啊!
你当这是西天世界里,如来佛祖所设的灵山佛堂,往烛台里直接浇香油啊!
如此富豪之举,恐怕也只有蹲在鼠宫的那只土豪鼠王大傻冒能做出来了,真是失敬!失敬!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