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琪,真的是你吗?”
红玫两前爪扒着任思琪衣袖,抬着脖子,仰望着来人,眼神里仍旧带着一丝不相信。
“是真的啦,不信你摸摸看。”
任思琪一脸好笑的看着身旁的红玫,此刻竟不嫌弃对方长有绒毛倒刺的锋利蛛爪,愣是俯下身,将它们贴在自己脸上,左右摩挲。
“真滴——紫荆叔叔,豺家伯伯,我们,有出头之日啦!”
晕,还出头之日?好像谁故意把你们囚禁起来,而且囚禁了很久似的!
任思琪脸上的表情,不置可否。
“当然!再不放我们出去透透风,我们真快憋出毛病来了——”
五人不约而同,几乎异口同声,朝任思琪来了一嗓子河东狮吼。
顿时,某个罪魁祸首,为了保护她可怜的耳膜,迅速撒开红玫的蛛爪,抬手捂住了耳朵。
同时嘴里大声嚷嚷着,说谁也不愿意过与世隔绝的生活!这不能赖她!你们要怪,就去找上古老魔云楼!正好她也要找他——任思琪心里正郁闷,说是给她留下去下一站的沿途记号,可她把鼠国境地寻了个遍,就是一个也没找到。其实,早在任思琪第一次从地牢溜出来,就在去鼠宫之前,趁机到鼠国境内查找了一下,可怎么也没找到去下一站的记号!
五人一听,立时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再有怨言。
笑话,让他们去找老魔算账,那岂不是作死!即使心里再气,那也得憋回去。
任思琪脸上甚是满意的望着对面愁眉苦脸的五人,心里知道他们这是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但是,她又能怎么着呢?毕竟真正的元凶,是上古老魔云楼,任谁在天不怕、地不怕,即使是了不起的人物,但凡跟云楼扯上边,那也得变得跟一只温顺小绵羊似的,不敢有丝毫脾气,而且为了自保,还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现在,任思琪唯一能做的,就是想着从哪方面入手,稍微补偿一下他们。谁让她这个鼎炉,道行有限,修为浅薄,保护不了他们呢。简直自找苦吃!几个懒货,在她这里白吃白住不说,还得免费给他们当保镖,时刻护卫他们的生命安全!怎么这天底下赔本的买卖,全都让她给干了?累不累啊她?别人不觉得她累,她自己觉得她累,总可以了吧。
“今天晚上有个酒席,谁去?”
任思琪终于没忍住,对几人抛出了舌尖上的诱惑。
“我去!”
“我去!”
“我去!”
“我去!”
除了红玫不动声色外,其他四位,哈喇子均已过了下巴。蜂拥上前将任思琪团团围住,嘴上不停对其拍马屁,阿谀奉承。
任思琪眼见四人过盛的热情,顿时,额头滴下一大滴冷汗。心说我又不是那美酒佳肴,你们这么没形象、没节操的捧我,难道是想我飞的越高,摔得越惨?然后大家好在过一段与世隔绝的野人生活?那样就不用再受她的约束,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各种饮食垃圾到处扔。
除却红玫,四人配合着任思琪的面部神情,不断地点头认同。
忍住!忍住!还不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任思琪莞尔一笑,顿时将最后一点求得否定的心理安慰,全放在了不动声色的红玫身上。
“红玫,你怎么看?”
某个家伙双目失神,继续呆坐在那里,好像什么没听到,丝毫无动于衷,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咦,走神了?不能吧?
任思琪试着拍了拍某个毛茸茸家伙的腹部,可对方依旧没有反应。
“哎,某人别费力气了,不管用的。这丫头,最近总走神,我看,八成是又在想那只公蛛了!”
豺家三兄弟中的豺老二,是个心直口快之人。此时,正两前肢交插抱肘放于胸前,两后肢自然站立,热心肠解答着任思琪心中的疑惑。
樕山二皇子?
听完豺老二的回答,任思琪脑海快速蹦闪出一个人。
好一个痴情的丫头!怎么跟她一样,就连爱上一个人,都是那么的奋不顾身。想忘,忘不了,也根本不舍得忘;想爱,却始终心里有顾忌,百般说不出口。
“小琪琪,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们是在去樕山的路途中,那么,我很快就能见到他了,是吗?
你说,他会不会恨我?反正义父和义母,肯定是恨死我了,毕竟‘我’作为整个樕山的通缉要犯,曾经用多种卑鄙的手段,是那么的伤害过他们,伤透了他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