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
任思琪转身,刚要问阿欢下一站路线怎么走,这时,鬼王牵着玉如的手,从外面走了进来。
“两位姑娘,请受我们主仆二人一拜,承蒙不弃,还请两位姑娘今日留下参加我们的婚礼,作我们感情的见证人。本王将略备薄酒,款待大家,只是寒舍简陋,还望”
“什么都不要说了,今儿大家不醉不归!”
任思琪打断鬼王的话,嘻嘻哈哈说着,胳膊随意揽过阿欢的肩膀,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不正常跟不自在。
直到内天地里的紫荆,气得跳脚叫翻了天,她才恍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愚蠢,和不应该,慌忙放开了揽着阿欢的胳膊。
可对方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脸上一点变化没有。反倒是任思琪,一脸尴尬起来。
秦家公寓二楼的一个房间,女管家端着原封未动被退出来的饭食,神色无奈下了楼。
“她还是不肯进食吗?”
“嗯。最近孙少夫人胃口很不好,而且面色苍白的很,身体还很虚弱,照她这么滴水不进不吃不喝坚强硬撑下去,只怕会越来越严重。孙小姐,你看这可怎么办啊?”
女管家端着饭菜下楼,正好被站在大厅中的罗拉截住,询问楼上房间之人的身体状况。
凯特精神奕奕,手里拎着一包东西,恰时由门外走了进来。
罗拉由于不久前挨了冷如雪的冷脸相待,心里一直气愤烦恼,再加上最近小冰身体抱恙,心焦如焚的她,心里正愁有火没处撒。此时见到与那对孪生姐妹息息相关的男人回来,心说他来的正好。
“凯特表哥,你都是一个要结婚成家的人了,能不能担起一个合格丈夫的责任啊?小冰她都病成那个样子了,你还好意思跟那个心狠手辣的冷如雪出去鬼混呐,你也真忍心?!”
凯特望着刚一回来就朝他莫名发火的罗拉,顿时就不高兴了。
“瞧你说的,小冰她好歹是我的未婚妻,她身体不舒服,我心里又怎会好受!喏,这是我给她买的胃药,上次那些,她已经吃完了,你给她拿上去吧?。”
“又让我跑腿!你未来的老婆耶,为何你自己不去?”
“你是知道的,就她对我的那种冷冰冰态度,是块燃烧的火炭都已经被浇灭了。总之呢,这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事,我是再也不想干了。”
“但凡你平时跟那个冷如雪关系走的远一些,小冰也不会这么对你!”
“呵呵,你说的轻巧。可我在她身上,感受不到她对我有丝毫的情意,更别提是心心相印的爱慕之情了,这点,雪儿比她做的要好,最起码,她心中有我!”
不像那个女人,天天多愁善感,整日心里想的,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呢。
后面这句是凯特心里想的,也是他心里最介意的,只是碍于他曾经对某人的承诺,不敢明说出来而已。
“我不管,给你最后一点时间,处理好自己的私人感情问题,若是你们结婚后,再让我看到你跟那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暧昧出现在这里,我就去告诉外祖父,让他来惩治你。好啦,我替你去送药啦,小冰那里,我自会替你美言的,你平时也要努力,好好表现表现。”
罗拉一脸烦恼无奈说着,拿着药物,转身上了楼。
任思琪端起夜光杯,用鼻子嗅了嗅,然后浅尝辄止一番,举杯摇晃着里面的陈年佳酿,陶醉在绵软醇厚的酒香里。
要知道,这可是几千年前,跟随商朝王公贵族一块埋葬的东西,虽说是死人享用的东西,但挖掘出来,也算是国之瑰宝了。
为了衬托出出浓浓的喜庆气氛,经任思琪倡导提议,阿欢吩咐授意,紫荆五个和站在洞外把守的三个僵尸,应邀加入了酒席。
总体来说,酒席上几人相处还算融洽,在这个喜庆值得祝贺的日子,给足了鬼王夫妇面子。
说是不醉不归,其实不过是客套话。
你想啊,这里除了鬼王的卧室,就是外面那个殉葬窟,任思琪可不想将外面那个阴森恐怖骇人的地方,当作客房来睡,否则晚上非做恶梦不可,尽管那里的亡灵,都已经被鬼王超度送走投胎做人了,可是只要一想想那里曾经是个鬼窟,还是会感到毛骨悚然。
这里,自然就更不用提了,鬼王夫妇的新房,难道要让他们留在这里看鬼王夫妇入洞房不成?所以说,他们这几个大闲人,就不留在这里当电灯泡,扫那对新人的雅兴了。
任思琪等人告别鬼王夫妇,便又回到了上面的鬼刹亭。
当时紫荆几个还提议,要在这里为那对夫妇立座碑,日后好受世人敬仰香火供奉,日子也不必过的如此清苦,甚至连结个婚、吃顿饭,都是美酒就野菜,吃起来好不乏味。
不过却被任思琪以鬼王夫妇不喜生人过来打扰为由给一口拒绝,甚至当时还引来紫荆等人的强烈不满情绪,说她不够义气,不够体恤鬼界朋友生存疾苦。
后经任思琪一番独到解释,他们几个才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鼠目寸光。立碑?等着被盗墓贼洗劫一空啊,那往后的日子就更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