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市井最繁华的聚众之地,不分男女老少,热闹欢腾,人声此起彼伏,到处是玩猜拳、斗骰子的兴高采烈叫嚣声,将赌场这一市井鱼龙混杂消遣之地,推向了聚众逗乐的繁闹高潮。
就在地面楼阁异常繁闹的千秋阁地牢内,一位富丽端庄,体态婀娜多姿的美丽女子,端着兰花指,悠闲地喝着香茶。
两位贴身伺候的女侍,恭顺站在身后,随时待命。
“邱老板,求求你在宽限我几天吧,等我一筹到钱,立马把钱还上。”
关在铁牢内的一位中年妇人,面露焦急,眼中噙泪,两手抓着地牢的铁门,苦苦乞求着。但看到对方不为动容,无动于衷,又不免心生失望。
拥有蔽月落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的美丽女子,体态端庄,举止高贵,缓缓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脸从容站了起来,莲步轻移,踱向牢门。
“邱星月,你不要太过分了!我家夫君,说什么都不会纳你进门的。你就不要再为了他,而浪费心思,磨耗宝贵的青春了。说白了,你好不自重,三番五次调戏去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也不看看你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有多大。呵呵,听说过老牛吃嫩草的,可没听说过有鲜花主动上门倒贴的!望你自重!”
妇人冷眸凝视着对面那一人,一脸的鄙夷之色。她要是年轻那会儿生了孩子,现在闺女都有她大了。真不知道,现在的一些小姑娘都是怎么想的,那么崇尚老少恋,真以为自己有多超前意识呢。拜托,麻烦孩子们在付诸真正感情前,先问问对方是什么心思。别回头大脑一热,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最后伤人伤己。
千秋阁门外,一位少女拉着一个六七岁大男孩,已经到达千秋阁的大门。此时正跟把守在千秋阁门外的两名看守,口角争执了起来。
“我们看起来,像没钱的主吗?”
任思琪放开男童的手,两手掐腰,眼神凶巴巴地瞪着那两名看守。
“这位姑娘,您自是没问题,可他就......”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彪形看守,腰挎钢刀,两手防守抱胸,对任思琪客气解说着,然后语气一转,一脸傲慢姿态地看着那个穿的粗破布衣的男童,眼里满是不屑跟鄙夷。
要说千秋阁这种地方,虽说是男女老少来娱乐消遣的地方,可也不是什么人想进就能随便进的,那得有孔方兄才行。有时候求人办事之前,得先讲究一下场子外面的规矩。别看他们俩只是小小的看守,可大大小小也是通往千秋阁的必经之人。这上路经过关卡要塞前,需先填饱了小鬼的肚子,方能畅通无阻通往阎王爷的大殿。这世人都能明白的道理,恐怕也不用他们在此详加阐释。
“瞧不起人是吗?他是我带来的,我能进去,他就能进去!”
任思琪从两人眼里,瞧出了几丝世俗贪婪之色。但只要不是太过分,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请问姑娘,你们是什么关系?”
两名看守凝眉观望着任思琪,不明白她为何对一个臭要饭的小乞丐,如此维护。
“什么关系?当然是一家人了,对吧,弟弟——”
任思琪一看事情没她想象当中难办复杂,便打了个马虎眼,左手摁在男童的肩膀上,低头着中,亲切的叫了一声弟弟。
谁知男童听任思琪这么一叫,脸上就更不抱什么希望了。
任思琪见男童久不吱声,显然是不情愿配合她,便又蹲下身,一脸宠溺,替男童擦了擦脸上所沾的尘土。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为难的,不就是开口叫她一声姐姐的事情嘛,充其量也就是做做样子,能应付了事就成,谁知小家伙还有情绪了。
“原以为姑娘是想带这个小乞丐,进去找乐子,没想到你们是一家人。恕我们哥俩刚才考究不严,心慈手软之下想放姑娘入内,可现在,我们得考虑考虑了。”
两名彪形看守口中说着,迈步往前,又将任思琪和男童朝后逼退了一步。
刚才他们差点看走眼了,要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那么一种人,别看外表穿的富丽堂皇,可实际上却是个干净货。像这种人,他们千秋阁也是拒绝入内的。
“喂,别太过分了,要多少,你们开个价!”
“还是姑娘爽快,看好喽,一个孔方兄都不能少!”
只见其中一个看守,伸出右手三个手指,望着任思琪的眼神,带着一抹钦佩。但脸上,却洋溢出不时金钱得手的灿烂笑容。
任思琪定睛看着两只看门狗,右手伸向虚空,心说简直就是狗眼看人低的势利小人。她好不容易从金矿搞来的几块金子,自己都还没捂热乎,就被两只恶狗盯上了。是人都爱财,说起来还真有点舍不得。
“孔方兄没有,金块倒是有五块,小心别闪瞎了你们的狗眼!”
任思琪嘴上不甘说着,右手一扬,朝五人掷出了五块金子。
“其实都一样,是钱就行”
另一个看守,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金灿灿金子,早已是见钱眼开,笑得合不拢嘴,弯腰就想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