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某些人来讲,只要不影响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那么,事关最后的结果对于他们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倘若事件中,有存在不利于他们的因素,那就必须从中间过程里彻底扼杀那些不良因素。
但是,对于某人来讲,貌似这些道理讲不通。
“总之,我向来不愿意插手你们之间的荒唐三角恋,目的就是怕影响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再说了,让这等闲杂琐碎小事搅得我们两家感情不睦,生活上里里外外不安定,这代价是不是太高了?为了你我两家感情不受影响,也为了终止满城风雨,有一点我还是要提醒你,能私下处理好个人感情问题,就不要把这些拿到桌面上来讲。如果你硬要不计后果,继续执迷不悟的话,那么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能做到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但是我妻子昕儿,她却无法做到这一点。她之所以私下不停地找你,那就是想提醒你跟熹儿那丫头平时要多注意保持距离,划清感情界限,因为大家谁都能看出来熹儿那丫头暗暗喜欢你。即便是这样,昕儿也不想日后看到她的好姐妹,也就是你妻子龙儿,将来为情所伤!因为这天底下的女人,是没有一个愿意去跟另外一个女人来分享自己丈夫的!这一点你必须明白!”
秦凯轩立在一块石岩之上,眼神幽幽地望着远方,虽然没有再发言反驳,可他心里却在说,你说的这些,我又岂会不懂?但是,想要换来他们,以及他心里那个始终牵挂放不下之人的长久安定幸福生活,那就必须要有一个人牺牲。
他们七个人中,刨去他不说,要说跟龙儿感情最深的,除了熹儿,那就是钥娥跟钥昕姐妹俩。若是她们三个人里面有一个受到了伤害,那么,于他的龙儿来讲都会不开心。而简天离跟云楼,对于钥娥、钥昕姐妹俩来说,是一生中至关重要的两个人,平时这两对鸳鸯眷侣的恩爱关系就非比寻常,如若真就少了他们俩中的其中一个,那钥娥、钥昕姐妹俩中的一个,还不终日以泪洗面,伤心难过啊,并且另一个得知、看到后,也会跟着不开心。看到她们终日抱头痛哭,伤心难过的样子,他的龙儿还是会不开心。
与其这样每天看着她们伤心难过,看着他的龙儿跟着她们伤心难过,那么,他还不如想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将这件事对龙儿造成的心理伤害减少到最低。
如果真要一个人来牺牲的话,那么就唯有牺牲他了!至少这样,他不会看到他的龙儿伤心难过。否则,他会心痛死的。
秦凯轩光是想到此处,心就痛到了难以呼吸。
为了将来不让他的龙儿,因为他做出的牺牲而伤心难过,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千方百计的让她去怨自己,去恨自己,那样,到时候她就不会为他伤心难过了!
秦凯轩之所以前后做了这么多混账事,目的就是想让他的龙儿痛恨他,厌恶他,直至哪天她再也受不了他,主动提出离开他的请求,那么,他给自己定下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仅仅是一厢情愿,不想心爱之人日后因为他的逝去离开而伤心流泪,秦凯轩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对方恨他越深,则代表对他的爱,亦越深。
只可惜,秦凯轩深受自己一厢情愿的爱意蒙蔽而不自知,否则,也就不会出现接下来令人发指、心再痛,却也无法替代对方身痛的悲惨一幕场景了。
“老婆,你特制的这几枚驻颜丹,到底有没有效果啊?别回头给阿轩吃坏了!”
“小看我是不是?实话告诉你,这特制驻颜丹的材料,可都是放眼整个修炼界难找的好东西,你可千万不要小看了它们。再说了,这驻颜丹不是用来吃的,而是……”
话说着,走廊里并肩相依的两个人,在女仆熹儿的带领下,抵达秦凯轩他们两口子所住的卧房。
“秦凯轩,你别太过分了!”
突然,屋内传出了一嗓子尖锐嚎叫,令门外的三人止住了脚步。
“我过分?我过分?你自己也不看看,这都是什么啊!这就是你一晚上不睡觉,在厨房辛苦为我熬的药粥啊,喂猪猪都不吃!”
“你……你……”
“你什么你,怎么,还敢顶嘴啊!我平时都怎么跟你说的,要你跟熹儿多学着点,不但要勤快,而且衣要做好,饭要烧好。可你又是怎么做的!”
“熹儿,熹儿,你没事少在我面前给我提熹儿!要是熹儿真有我这么好,那你干嘛不纳她为妾?占熹儿便宜那么久,为什么迟迟不肯给她一个名分?”
“要你管!我秦凯轩要不要纳妾,何时纳妾,还无需你来发号施令!我秦凯轩上辈子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一号女废物当老婆啊!此生跟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难听震天的吼骂声,象征着卧房内的男主人到底有多愤怒。
上次是汤匙摔地的清脆声音,这次是粥碗。不一会儿,便是托盘。再接着,是翻桌倒柜的巨大声响。
“疯了,真是疯了!秦凯轩,你这个大疯子,简直不可理喻!”
卧房内所传出来的摔东西声音,以及两个人不时的互相羞辱对骂声,偶尔还夹杂着一两阵兵器打斗地声音,不难让人想象里面的战况,到底有多激烈。
细听了一会儿,至于里面那两口子争吵的内容,自然令站在门口的三人各有所思。
云楼夫妇在冷眼瞧了一眼低头退到门口一侧的熹儿之后,推开房门,径直而入。
此时,卧房的男主人正是心里不痛快的时候,这时候恍然见到两人不敲门就直接进来,脸上的神情别提有多不悦了。
秦凯轩望着二人,刚想说你们俩以往对人的尊敬都哪里去了,看你们这么理直气壮,莫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但碍于这两人的特殊身份,一个是自己的结拜兄弟,一个是自己结拜兄弟的发妻,况且还是他自己老婆的结拜姐妹,明说哪一个,都表明了是在得罪亲戚。秦凯轩当即意识到,纵然心里再有气,也绝不逞那一时口快,向外界发出任何的口头抱怨。所以当时就把话咽了回去,秦凯轩是自认低头,不逞那一时口快,可并不代表别人不拿他开口问罪。
“怎么回事?一来就听你们再嚷嚷,到底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