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的突兀。
注意到她视线的凝滞,刘彻微顿。
“不好吗?”
缇萦摇了摇头,“也不是,”
其实很好看。
盯着他看了半晌,只是怅然,“只是你穿白衣时,很像我见过的一个人。”
其实只是随口提起,打量了半天,缇萦下了结论。
“其实黑色更适合你。”
玄黑色其实很适合他,就像是一把磨砺锋利的剑,光芒四射却不刺眼,令人不禁为之倾倒,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锋芒。
刘彻却很难为她的安慰而宽心。
眼底的炽热逐渐凝滞,“像谁?”
白色不适合他,那适合谁?
她在想谁…
缇萦挫败地摇摇头。
“不知道。”
总之说不清这份熟悉感从何如来,但它确实存在,真是奇怪的记忆。
但刘彻好像知道。
父皇喜穿白色的锦袍。
在他驻足椒房殿的那匆匆几年里,几乎不曾换过旁的颜色。
河间的春风其实是带着被阳光灼烧过的暖意,本该让人觉得温暖,但刘彻此刻却觉得有些寒凉。
.........
未曾注意到他的呆滞和暗沉,缇萦想起二人的初见,兀自猜测着。
“你是长公主府的...”
或许是皇族中人?
但她怎么会对他有熟悉感?
她见过最大的官儿,也不过是那日远远地偷窥了一下长公主,可也不曾看清过容颜,除此之外她不可能和皇室有交集才对。
阿彻...
这名字其实她叫不习惯,因为会显得十分亲密,但对方又说尊称显得疏远,因着那份莫名的熟悉感,缇萦信任对方,也不愿冷淡对方的好意,所以便只能私下这般称。
好在已经能顺利地脱口而出了。
“阿彻可是皇室中人?”
她如自己所愿习惯了亲昵的称呼,刘彻本该愉悦,可如今语气却染上了几分艰涩,摇摇头,否认了事实。
“不是...”
她看着自己的双眸专注而深邃,让刘彻自心底升腾起想要据为己有的澎湃欲望,却又轻而易举地,只需三言两语便扑灭了他汹涌的欲念。
刘彻自诩敏锐,重逢的狂喜过后,如今才渐渐发现了被忽视的端倪。
她总说对自己熟悉,是真的对他还有残存的记忆?
还是说...
在透过自己,看着别的人,并且企图在自己身上找到那份熟悉感?
若是后者,她在透过自己看谁,几乎不需要猜测便能得到答案。
刘彻忽地不安到心悸。
并不想让她想起,所以打断她的思绪,“只是平阳侯的远房宗亲而已。”
“那你其实名叫曹彻?”
平阳侯是曹姓,他既然是平阳侯的远亲,应该也是姓曹吧?
缇萦以为自己猜对了,却还是见到对方摇头。
不免挫败,“所以阿彻姓什么?”
她都快把常见的姓氏猜了一遍啦,居然还没找到正确答案?
刘彻握紧了拳头,声音低哑,“等缇萦想起来的时候,便知晓了。”
又是这句。
缇萦无奈,真是位神秘十足的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