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思静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说道，“从我用尸油开始这几次见面都没有问题，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情感，这个刚刚我也跟你说过。但是这一次，他走进来坐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但是我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一顿饭的时间，我一直在关注着他，他没有了往日的热情，虽然我们的谈话还如同平常一样，未曾间断过，但是他显然不愿意这样子，好像对我完全失去了兴趣，甚至是对我有些排斥。”

“那…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阿左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于是便想从其他方面在挖掘出一些细节性的东西。

“他说他可能是最近事情太多太忙了，所以精神状态不太好。”王思静说，“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他太累了才这样的？”

“我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但是原理上是不可能的，尸油这种东西，是不会管你身体状况的，除非你非男非女是中性人，否则都逃不开它的支配。”阿左说，“况且，这世界上哪里有人不辛苦哪里有人不累的，怎么就他能累到连本性的欲望都没有了？”

“我也是觉得不应该会是这样。”王思静说，“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知道了我用尸油来对付他，然后暗中找了解药使他自己免受摧残？或者，我用了几次之后没有加大用量，使得他有了免疫力？”

“不，不会的，据我所知，目前来讲是没有什么可以解掉尸油的作用的，况且这个也不是他直接使用的，即便真的有解药，也不会这么效果显著，而且这种东西也不会随随便便一两次就产生了抵御力。它更像是毒品，越用越会离不开的。”阿左解释道。

“那究竟是为什么？”王思静有些急躁，那种想要探寻又探寻不出的急躁。

“我也不知道。”阿左叹了口气，“现在只能是我去找师傅问一问这种情况是为什么，然后你那边最好再试着见几次李永胜，看看他的反应有没有再变回去，也好看看这是不是阶段性的。”

“嗯，也只能这样了。”王思静应声。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王思静又在有意无意的各种场合与李永胜见面，有时候她用了尸油，有时候没有用，但不管是这两种情况的哪一种，李永胜对她，都再也没像之前那几次的冲动了。王思静没有任何办法，再这样下去，越是频繁的和李永胜接触，越是会使他反感，王思静讲自己置于了两难的境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王思静将所有尝试的结果都告诉了阿左，而后阿左踏上了去泰国的路，他要找到炼油的师傅，期待从师傅那里获得答案。

而另一方面，李永胜也开始察觉到了异样。作为一个下海经商数十年的老伤人，李永胜见过的歪门邪道和小偷小摸比谁都多，最一开始他突然对王思静着迷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不对劲过，但是后来王思静的改变让他觉得自己只是怀念最初的情节，所以才开始沦陷，然后便没有再多想。

直到现在，他又拖离了那种状态，开始觉得对王思静没有了任何兴趣的时候，他的直觉告诉他，他被人戏耍了。

但李永胜毕竟是李永胜，他要想知道的东西，必然会亲自去查清楚，是的，他，终于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