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率先朝餐厅外面走去。
“我们走吧!”我对站在一旁,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的张丽歉疚一笑,紧跟着周爽走了出去。
张丽生怕自己落单似的,紧随其后。
周爽刚走出餐厅,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冷冷地问:“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故意在周爽面前装糊涂。
“你是怎样与张虎成和马小乐发生冲突的?”尽管周爽知道我们发生冲突的原因,但她还是希望我亲口说出来。
“我领着我姐来食堂吃饭,马小乐和被你称作张虎成那个男人就进来找茬了……”我向周爽解释说。
“那你们是谁先动的手?”周爽故意问。
“是我,”我理直气壮地说:“是那两个家伙对我出言不逊,我嫌他们嘴臭,才用服务员端过来的饭菜扣到他们脸上的。”
“看来,你还是蛮诚实的嘛,”周爽讥诮地说:“不过,你知道这两个人有着什么样的社会背景吗?”
我不屑地说:“马小乐不就是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城关区区长,才到处欺压百姓,胡作非为的吗?”
“你只知其一,并不知其二,”周爽故弄玄虚地说:“告诉你吧,张虎成的爷爷,也就是马小乐的外公曾经是蓉城军区副司令员。”
“那又怎么样?”我不以为然地说。
“这么跟你说吧,张老爷子是一个护犊子的主,他虽然退下来了,但有许多部下均在军区里掌权,张虎成就是在老爷子旧部的关照下,才提升为蓉城军区警备连连长的。”周爽继续说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个连长吗?”我嗤之以鼻。
周爽见我发扬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心中不悦,提醒道:
“实话告诉你,我和张虎成是在一个军区大院里长大的,我很了解这个人的为人,他从小就是一个混世魔王,一个从不吃亏的主儿,此人心胸狭隘,有仇必报,“今天,如果不是我意识到你们之间会发生冲突,事先打电话叫赵云飞带人赶来,你认为他们能够放过你,你们两个能离开这里吗?”
“这么说,你是在暗中保护我?”我玩味地问。
本想说周爽是在跟踪我们,但又觉得这样的话说出去,会伤周爽的心,只能用这句话来忽悠她。
刚才,我毕竟是在张虎成和四名军警,以及军区疗养院警卫排的几十名士兵围在中央,一个个用枪指着我脑袋,张虎成给他扣上一顶暗杀军区首长的帽子,冠以恐怖分子的罪名,随时都有被击毙的危险情况下,将我救出来。
不说感谢,也应该说点好听的,可我这家伙偏偏嘴笨,说出口的东西,往往听起来有些别扭,有些刺耳。
周爽立即明白,我是在含沙射影地说自己跟踪他,心里很是不爽,瞥了站在我身后的张丽一眼,说道:
“你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护花使者,还须得让人保护吗?”
“哪里?”我大言不惭地说:“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不用说保护别人,做什么护花使者了。”
“知道就好,”周爽毕竟和张丽不熟悉,不想在我花心的问题上纠缠,警告道:“你以后得小心点,你今天让张虎成吃了哑巴亏,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会对你进行报复。”
“怕什么?大不了不在国安干了,不做这个风雷行动队队长了。”我不以为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