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自认为忍耐力还算不错,但是在迪厅里谈生意这种奇葩的事情,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各式各样九十年代末出现在华夏的伪流行主义的东西,在某天忽然再次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后现代了。打扮上面后现代之后,这个人也就显得更加LOW逼了。
虽然我时刻想要忍耐这些事情,但是内心深处的躁动还是完全无法压抑下去,甚至变得更加烦躁起来了。
陈宁很显然不是这种群魔乱舞中的一员,因为天才都是跟时代潮流相抵触的存在。这帮家伙,在做事情的时候,或许不是羚羊挂角,或许不是针锋相对,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是某种意义上的超然。
我喜欢这种超然,自然也就讨厌这种物俗。这种几乎将欲望和小人得志都挂在脸上的家伙,骨子里全都是哪种轻易膨章的人。
满世界都在躁动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个被隔离在外面的人,至于里面的人,在我们眼中自然全都是傻-比。
“稍安勿躁,这件事情,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讨厌。相反,哥哥我这个年纪的人,看到这些个玩意,内心深处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亲切感。”
马腾云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指了指在场的那些人。
这些刚刚走上文明和奢侈的人,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娇贵,永远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可贵。
曾经我们也经历过这么个阶段,在物欲横流之中,整个人的三观和行是风格都彻底扭曲了起来。在扭曲之中,我们看到了无知的可怕,看到了无耻的可怕,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可怕东西。
唯独,我们没有看到多少文明。
曾经有人悲怆地说出,崖山之后无中国,明末之后无华夏这样子悲怆的句子来。这其中所蕴含的悲情,或许只有那些追寻精神伊甸园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东西。
“太矫情的东西,我也不愿意去看。但是我知道,真正的危险之所以会降临,就是因为我们不够矫情。你看看眼前这帮纸醉金迷的家伙,大概不知道自己将要大难临头了吧。”
我冷笑了两下,看着对面那些还在纸醉金迷的家伙,心中升起了各种各样的鄙夷。
曾经我们也走到过一些偏差的路口上,但是幸运的是,华夏五年年文明,终归还是给这片土地了足够的灵性。所以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艺术大家,从贾平凹的《废都》到慕容雪村深入传销内部。
从各种文学的总体提高,到真正把义务放在身上。这前前后后,各种各样的事情和东西,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各式各样的猛士,时刻提着一把刀,不断地对着我们最阴暗的角落出击,虽然总会有灰头土脸,虽然总会有绝望崩溃,但是这些人,终归都能等来自己的梦想实现那一刻,终归看到了鲸鱼出税那一转身的华丽和荣光。
他们用行动告诉我们,鲁迅死了,但是活在我们每个人身上。
“不用那么愤世嫉俗,你让一个经历那么多悲惨命运的国度恢复正常,那实在是有点太难了。这个梦想距离我们太遥远,说实话我感觉自己应该离你远点,因为有梦想的王八蛋都很危险。”
马腾云脸上满是无奈,然后扯了扯身子。
很显然这个家伙在看待事情的时候,更加的冷静客观一些。这种冷静客观,让我不由地心生钦佩。
落后和野蛮永远是双生子,当这两样东西同时出现的时候,你无须惊讶,只需要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就已经算是积德行善了。
毕竟这个世界想要完全如同你所意愿的世界运行是不可能的,这总需要付出各种各样的代价才行,其中最重要的地方莫过于,我们需要不断求上进的过程中,总会遇到各式各样的旧物件出现来打扰你。
你所能做的事情,仅仅是甩开那些东西而已。或许看上去稍稍有些混乱,但是我们却不得不正视一些东西。
“呵呵,有梦想的人,大都是停留在嘴巴上,真正去做的人很少。因为很多人做的梦,他么连自己都不相信。”
我笑了笑,对于这种说法倒是不会否定。
因为这个世界上,梦想有时候是被包裹了糖衣的毒药。从传销的各种变种,到骗子的各种奇妙手法,大都喜欢用这种梦想般的东西来给你弄懵逼,然后让你成为免费劳力或者说成为提款机。
但是不管什么样的状况,什么样的东西,当我们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第一时间保持警惕,然后仔细甄别一下,所谓的梦想是不是真的值得追求。
“嗯,这个群魔乱舞的场景,看上去真的很吓人啊。”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尽量让自己变得不那么着急。
直到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依旧没有看到对方在什么地方,这个家伙是发动这场宴会的人。作为发起人,这个家伙竟然选择了避而不见。
从开始到现在,我们竟然没有发现这个家伙的丝毫踪影。这种完全处于被动状况下的感觉很不爽,让我有种说不出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