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松眼神灼灼地盯着乔阳，半晌才说：“你这次回来该不会就是为了天宝丹吧？”

乔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当然不全是。”

“你要给谁用？”乔文松的眉心突然拧在一起，就像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乔阳。

“一个朋友，中了国安局的毒，我用元气将她体内的毒素压制住，但压制不了多久的。”乔阳实话实说。

“你知道我收集了近十年的天材地宝，只炼制出了三粒天宝丹吗？”乔文松面无表情地问。

“我知道。”乔阳如实说。

“那你也该知道天宝丹对我有多么重要。”乔文松摆明了是不想给乔阳了。

“我听说过，家族里很多后辈想要都被您严辞拒绝了。”乔阳屏息道。

“那你就不该张这个口。”乔文松厉声道。

“我那个朋友也许会死。”乔阳一脸的伤感。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再说别人的生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乔文松冰冷地说。

乔阳见爷爷说得如此决绝，刚刚两人间和谐的交谈气氛瞬间便冷了下来，爷爷似乎丝毫都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如果我有别的东西来换呢？”乔阳试探着问。

“你以为我还会看上什么？”乔文松冷笑着摇了摇头。

“我有一个紫砂壶，壶底刻了个‘袁’字，不知道爷爷感不感兴趣。”乔阳微眯着眼，毫不畏惧地与爷爷对视着。

“噢？什么东西？”乔文松的气息出现了极短一瞬的凌乱，不过极深的城府还是让他很快控制下情绪，脸上的表情又显得无所谓。

“那个紫砂壶壶身上缠了一条龙，质地极为坚硬，我不小心掉落地上数次都丝毫无损，我找文玩专家看过，专家说紫砂壶至少产于唐代，我看爷爷热衷于收集古玩紫砂壶，想来爷爷会感兴趣。”乔阳也想知道那个袁天罡的紫砂壶在爷爷眼里会有多重的份量。

乔文松低下头，端起面前茶台上的紫砂壶，给自己斟上一杯茶，细细地品着。

乔阳敏锐地发现，爷爷的手有些微抖，他在用喝茶来掩饰自己激动到无法自抑的内心。

“我的确对唐代紫砂壶有兴趣，你说那个壶在哪儿？”乔文松平静地问。

“如果爷爷答应给我一料天宝丹，我们现在就可以交易。”乔阳抛出了交换条件。

“你小子，学会跟爷爷谈条件了。”乔文松拿右手食指隔空点了点乔阳，不过他的言语间没有什么不满，倒是些许的欣慰，似乎乔家人如果这么容易就让出自己喜欢的东西才太不应该，那表情不像是怪罪，倒像是在说：乔家人确实不应该做赔本的买卖，对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