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会让人迷失，杀戮和鲜血会蒙蔽人的眼睛。”阿五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眼神渐渐变得空洞。

“你怎么了？”乔阳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阿五晃了晃脑袋，眼神瞬间变得清明，道：“没什么。”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们大当家让你废了我的，我没记错吧？”乔阳警惕地盯着阿五，防备着她突然发难。

“没错，但我家二当家却说先留着你。”阿五嘟着嘴，摇了摇头。

“上次你说留着我是想了解我的异能，现在你应该了解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你要执行你们大当家的命令了？”乔阳后退一步，随时准备调用太乙真元，虽然他知道他打不过阿五，但要让他束手待毙还做不到。

“恭喜你，我们二当家说服了大当家，你暂时不用担心被废掉了。”阿五略带调侃地说。

“为什么？”乔阳皱眉问。

“在我们二当家的预言里，你现在已经杀了那四个笨蛋，你应该红了眼，还想去找我们二当家的问问到底为什么要杀你父母。”阿五歪头看着乔阳。

“你们二当家的预言可不怎么准确啊。”乔阳咧嘴冷笑。

阿五摇头道：“二当家的预言就像天气预报，只能预言事情发生的概率，却无法确认某件事一定会发生，预言普通人，他很少出错，但预言异能者，出错就是大概率事件，尤其对于潜力大的异能者。”

“那我就属于潜力大的了？”乔阳挺了挺腰杆。

阿五轻啐一声道：“二当家的也许就是把你当成了磨刀石，等有一天他的预言在你身上都成真了，那他的预言术就大成了。”

“回去告诉你们二当家，我会一直给他意外的。”乔阳道。

“你不想去找我们二当家吗？”阿五意外地问。

“你们二当家属于杀盟，那我把整个杀盟都除掉，我就不信他还不露头。”乔阳霸气道。

“你......”阿五气结。

“要么现在就把我杀了，要么等着我除掉杀盟。”乔阳哼道。

“狂妄自大的哥哥。”阿五横了乔阳一眼。

乔阳和阿五对视着，这才发现她眉心那颗红痣四周，隐隐有一些红色的血丝，他皱了下眉头，脑海里突然浮现一种关于激发杀手潜力的禁术。

“你们杀盟的杀手都修炼了禁术吗？”乔阳突然问。

“什么禁术？”阿五一愣，反问道。

乔阳屏住了呼吸，一直盯着阿五眉心的红痣，说：“有一种禁术，可以提前透支人的生命力和潜能，使人在短期内爆发出极强的战斗力，激发了禁术的人没有能活过二十五岁的。”

阿五的眼神再次变得空洞，她摇了摇头，轻声地说：“你知道的太多了。”

“告诉我，我想帮你。”乔阳盯着她的眼睛，坚定地说。

阿五的眼眶突然红了，她的内心似是在不断地挣扎，不过很快，他又恢复如常，冲乔阳笑了笑说：“哥哥真会哄女人开心，赶紧去哄哄你的江雪吧！我要回去向二当家复命了。”

“我说真的。”乔阳眼神灼灼。

“你帮不了我，我也不需要帮。”阿五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如果想明白了就来找我。”乔阳对着阿五萧瑟的背影道。

阿五的身躯颤了颤，轻声说：“等一下你们自己回去吧！”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乔阳回到最里面的墓室，见江雪还蹲在墙角，缩成一团，眼神呆滞地望着门口。

乔阳蹲坐在江雪身前，轻轻捧起她的脸，将她脸颊上的长发拢到耳后，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珠，轻声说：“乖，我们回家。”